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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英/吉奥/莱奥]恶劣因子 10 (第3/3页)

着白液的水渍,在他两腿间仰望着他,声音干哑还有些断续,却好像依然若无其事道:“不仅是下官先举杯,也是下官先饮尽的。”

    吉尔菲艾斯揪起那完好簇新的军服领口,不知哪儿找来的力量,把人拎起来,翻身摁倒在沙发上,亲吻间满是足以让他面红耳赤的属于他的腥气。

    奥贝斯坦就看着年轻中将莫名表现,rou眼可见的烫热耳廓,跟红发融为一体。这不是个适合展开更多的场合,但初次被口侍的激情勾起不满足的情绪,那双手很快放下他的领口而来到裤腰上,军服面料反复摩擦出巨响,他稍作挣扎,肩章敲中了双头鹫勋章,给章法混乱的吻敲了暂停的警钟。

    青年盯着他没有按期待忘情合上的义眼,神色在愤愤不平与平心处之间摇摆,最终不愿将自我暴露给他更多,俯身拉过他的腿,令他只能躺卧狭窄的沙发中,被一团毛茸茸的热气笼罩在刚丢了一边裤筒的下身。一种回报——但事实并不像他所做的那样,对方没有照料他的由于喉间刺激而半勃的男根,而又向下,抱着他光裸的那条腿托起后臀,满是犹疑的舌尖,在xue口点到为止,似乎是找不着重点。

    足够湿润了,与其被这样无端戏弄,奥贝斯坦甚至觉得就此接受对方来一段兽行也未尝不可,只要不耽搁太多时间。可是这错位的回敬没那么容易打消,吉尔菲艾斯左思右想后突然吻了上去,跟吻他的嘴唇差不多,毫无计划又狂乱粗放,舌头模仿性器钻入,没有相应交缠的对象。

    不像过去被cao干时那种瞬间充实全身神经的震颤,他直觉腰下发麻,注意力都汇聚在一个个被柔和戳刺的细小位置,时不时被大面积刷过,卷走的性液刚空虚一块就被补上,一阵水声升腾在模糊的天花板间,伺机全数压下来。

    笨拙的年轻人可能会拥有好运气。没有时间琢磨他反馈的中将热着脑袋只知进取,几次迅疾又坚定的抽动,轻掠要地,让他急于收回被困的双腿夹紧,可敌不过对方的力量,只能凭最后的清明以手腕堵在唇齿间,力求泄欲之时不会闹出更大动静……

    这到底不是完全私密处,仅配得上yin靡浪荡人的草率偷情。高潮时被限制的身体让奥贝斯坦整个人向高处去,但又被拉到水底似的,巨浪漫过耳道,剩下一双窥尽世事的冷眼,刹那间断裂了与rou身的联系。

    故障。或是知觉出现问题。今年以来义眼的损耗更快了,难以判断原因是年龄增长引起的神经萎缩,还是控制视神经的器官掺杂了非必要的波动,总不能在同一批次的机械制品上硬找毛病。

    他需要短暂的时间缓过来,情不自禁地检讨起竟会被这种低劣而粗糙的技术迅速拱到峰顶,可能出问题的不是他的大脑,而是残缺的女性部分,慢了一步终于进入盛年,饥渴无比。

    吉尔菲艾斯直起后背抬起头,看不见他那没有表露出的冷静自责,喘息比他强烈。难以自持的兴奋毫不遮掩,这日渐熟悉的临时伴侣,仿佛一次次被他开启了新的钢锁,又将锁挂在别地。红发蓬乱的青年想压着他接吻,然后是更多索取,可被他绝不挪开的手肘挡住——大厅里传来的乐音逐渐舒缓,是提醒他们,没有时间了。

    耽误太久,舞会接近尾声,本该离去的人和本该回到挚友身边的人,就当收拾清楚自己,避开视线与人群。

    “下次……”中将开口蹦了个单词,又收敛暗如屋内的声音。他们在沙发两端背对着背处理军装上的褶皱,奥贝斯坦率先完成了,没有一丝眷恋地走向来时的门边,忽然提醒:“那边的门应该能通舞厅。”

    休息室的另一头,门缝里透亮,乐音与人声流动——他还没考虑明白,身后门响,参谋长已经消失了。

    吉尔菲艾斯尚未冷静下来,但他早已惯于在人前装作冷静。从小门出去是条通向庭院的走廊,盥洗室与仆人间分列两侧,他知道,再推一道门就是大厅。

    “吉尔菲艾斯中将。”

    沉稳的低音,来自中年军人的呼唤,从他的记忆里跳出来,竟然有个名字相匹配,连着一段突然鲜明的经历。

    “我是安森巴哈准将。”

    布朗胥百克的心腹。他记得,严谨忠诚,还有些稀罕的变通能力——他转过身来,接受了对方的敬礼,继而是主动伸过来的友好的手掌,令他在握手之前心跳猛烈,总担心自己这边是否还残存着欲望的痕迹。

    “您是,代表公爵大人而来的?”吉尔菲艾斯想起首先找到他的公爵千金,小心探问道。

    “您误会了,这是私下拜访。”准将似乎明白他猜测的根源,不过那暂时不重要,诚恳里没有窘迫,非常坦荡,“应该说是致谢。”

    因为中将的及时到来,安森巴哈亲属中有个年轻人在本次镇压叛乱的行动中获救了。那孩子第一次上战场,本已经绝望到想要自裁,最终是他的舰队给了生的希望。

    远比自己设想更脆弱的士兵。没有哪一个兵士,不是从这样的阶段开始的,抛开各不相同的个人信念,他们本质上其实都是渺小的人类而已。

    “这是帝国军人,应该做的。”就像是他告诉莱因哈特的那样,举手之劳,他不会为了对皇帝的仇恨,放弃这些生命。对方为此没有多说,干脆利落地再敬礼。

    “您是找不到回大厅的路吗?”安森巴哈准将偏了偏眼珠,目光似乎落在了吉尔菲艾斯刚走出的门上,正当他紧起心口时,又转向了更远处的盥洗室和走廊尽头的夏日庭院,“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提供任何帮助。”

    不必了。他微笑着回礼道谢,终究是不愿与布朗胥百克的下属多有瓜葛。大厅里还有人在等他,太久了,好友那些高涨的炫耀之情,或许都耗尽了吧?

    “你究竟去哪儿了,吉尔菲艾斯?我还想为你招揽更多崇拜者,结果你只顾一个人快活,是吧!”

    我迷路了。他想这么回答,但他担心莱因哈特已经撞上过另一个“迷路”之人,这个借口只会惹来更多疑问。

    “……参谋长不在吗?”吉尔菲艾斯心虚着岔开话题。或许对方根本不会迷路,偷欢之事难不倒他,立典亥姆侯爵的家,奥贝斯坦来去自如,没有破绽。

    “他早走了。喏,”金发的元帅无聊透顶地抬了抬下巴指向宇宙舰队总司令缪肯贝尔加,“他没必要陪我应付从前的上司,据传,他们之间都是不愉快的故事。”

    吉尔菲艾斯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听发生在那个人身上的不愉快故事,于是笑问起友人,今夜是否跳过舞呢。

    “好哇,连你都在否认我的魅力!”对方真假参半地发火,甩开披风就走,没几步又转过头来,瞪着他质疑,怎么还不跟上!

    是我迷路了,却还想着有人能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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