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小夫人(gl)_52.该见分晓了(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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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该见分晓了(二) (第1/1页)

    登闻鼓乃魏晋时期始立,几百年斗转星移,到了前朝直接成了摆设。

    大胤立国后,太祖皇帝重启登闻鼓,上至王公勋贵下至黎明百姓皆可击鼓,但两朝以来,它被敲响的次数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

    是以,当沉闷的鼓声遥遥传到宣政殿,大臣们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不多会,王太监踏着碎步进殿,他滑跪在地朗声道,“陛下,登闻鼓响!”

    春儿被带到一处搜身,nV官一边搜一边疾言厉sE地问她目的,她三缄其口。

    nV官见问不出什么,凑近她耳边逐字逐句道,“皇g0ng禁地,一步踏错,粉身碎骨。”

    春儿害怕得直打抖,但她不断告诉自己,吃了这么多苦,就差这一步了!

    她被带到了宣政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她跪在中庭颤颤巍巍地说了句什么。

    她的声音实在太小,王太监拂尘一甩,“大点声!”

    春儿眼睛一闭一咬牙,“民nV状告庐陵吴氏草菅人命,杀母夺子!”

    此话一出,举朝轰然。

    首先就有人跳出来指责她,“哪里来的乡野丫头,胆敢胡乱攀咬!”

    庐陵吴氏,二等世家,族人向来貌美。

    吴老太太颇有远见,很早之前就以缔结婚盟的手段笼络了许多勋贵大臣。

    在这站着的文武,有大半与吴氏有关联。

    崔欣宜的亲母舅、崔氏长孙的母家都与之有姻亲关系。

    崔旻与崔老太太当初是有意从吴氏孙辈里挑一个俊美T贴的郎君入赘的,吴老太太乐意得很,如此一来整个吴氏将再上一个台阶。

    只可惜崔欣宜嫁了司徒佩,她的如意算盘落空。

    豪门仕宦花钱买欢,正头夫人不能因生育杀母夺子,这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事。

    历朝历代,强权之下向来如此,无论男nV。

    司徒佩心存怜悯之余却想,她怎么到这里的?从庐陵到京师,相隔万里,一个弱nV子。

    她抚着扳指若有所思。

    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整个朝堂闹哄哄的,而此时的主角跪在那里神情恍惚。

    她是对的吗?她千辛万苦跪在了权力中心,她是对的吗?

    建兴帝轻咳,王太监朗声道,“肃静!”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建兴帝幽幽开口,“十一。”

    司徒佩出列,“儿臣在。”

    “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务必应查尽查,应办尽办。”

    “儿臣遵旨。”

    一直到此刻,大臣们都还以为是场小官司,然而他们不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散朝后,王太监追上司徒佩,“圣上口谕,‘十一,切忌过于仁慈。’钦此。”

    司徒佩心脏一跳,“儿臣遵旨。”

    于是她赶忙回府又立即叫来王川,给了他二十亲卫,要他不惜一切代价第一时间赶到庐陵将此案有关人等控制起来。

    司徒佩想了想又说,“路上有遇到通风报信,直接拦下。”

    柴春儿这时在一旁小小声说,“大人,您到了吴府可以去找李福贵,他是吴府角门看门的。”

    王川走后,司徒佩将柴春儿交给亲卫看管,并跟嵇永说,“此人若是伤了一丝半毫,你提头来见。”

    司徒佩往常连重话都不曾与他们说过,乍闻此言,嵇永凛然领命。

    “大人!”

    晋中连忙纠正她,“要叫公主殿下!”

    司徒佩收回腿,端手转身,“何事?”

    柴春儿忐忑地问,“公主殿下,我真的能报仇吗?”

    司徒佩微微一笑,“国有国法,若吴氏确实触法,孤必不姑息。”

    回到寝殿,司徒佩屏退下人,同崔欣宜正sE道,“我明日便要启程去庐陵,你且记住我说的话:第一,我在那边动静一旦闹大,你立即让崔氏参我,第二,我从那边回来之日,便是你回崔府之时,,到时我自会去接你。”

    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崔欣宜选择无条件信任她,她握紧司徒佩的手郑重点头,“好。”

    次日一早,司徒佩领着柴春儿并五十缇骑出了门,她们要前往永康门与建兴帝调拨的军卒回合。

    到了城门,司徒佩下马车一看,不禁莞尔,“阚将军,又要劳你替孤受累了。”

    阚勇拱手笑,“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是末将的福分,殿下放心,我这三百将士如臂使指,必不让您失望!”

    司徒佩亦拱手,“那就有劳将军了。”

    这次是去查案的,司徒佩身边只带了晋中和初荷二人。

    马车上,初荷在案上摆上果脯茶点,她瞧了眼缩在一旁打瞌睡的柴春儿,又看看司徒佩,似乎拿不准要不要叫醒她。

    司徒佩翻一页书,轻声说,“随她去吧。”

    车马行了好几日才入河内,柴春儿不仅暗暗着急,照这个脚程,何时才能到庐陵?

    王川这边,他带着二十卫日夜兼程,跑Si了数十匹好马,中间追上了好几波报信的,全被他给砍了,半个月后,总算入了庐陵。

    此时的庐陵还一片祥和,丝毫不知道有一场风暴来临。

    ……

    李福贵原在吴府大郎跟前伺候的,有一回吴大郎踩着他的背上马时,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惊得吴大郎差点摔倒,于是他就这么被生生打瘸了一条腿后,给发配到角门看门去了。

    天黑了,他将门上锁,提着油灯一瘸一拐地回到他那间狭窄霉Sh的屋子里。

    正要端起破碗喝口水,他定住了,一GU寒意自脊背骤然升起。

    角落里,有个黑影正幽幽地盯着他。

    “你……”

    王川弹出个石子将人定住,他坐到王福贵的对面,将柴春儿给他的簪子拍在桌上,“时间不多,你马上把你知道的讲给我听,吴府,要翻天咯。”

    这天日暮,司徒佩一行又在附近客栈留宿,夜里,她收到一封密信。

    “来人,备马!”

    司徒佩与阚勇领着人连夜驾马疾奔,仪仗垫后。

    柴春儿与晋中同骑一马,这姑娘总算如愿以偿,代价是一路上吐得Si去活来。

    如雷的马蹄声惊醒了野外露宿的报信人。

    “这是……我们快走!”

    另一人却道,“不过是桩小事,何至于这样着急,再说了,在咱们前头不也派了人吗。”

    “蠢货,快走!”

    司徒佩一行人在官道上疾驰,终于在三日后入了庐陵,他们直奔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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