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今朝有酒今朝醉》_第柒章 疾(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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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柒章 疾(中) (第1/1页)

    大梁国太子谋逆伏诛,国不可一日无基;皇不可一日无储,待清算、血洗结束後,便是朝中重臣们奏摺如cHa0,汹涌而至,一道接着一道,皆是请求皇帝立储,以定民心。

    自古立储皆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然此时朝中却出现两派人马,一派以拥皇长子荆王为首,以荆王有仁者之心、德者之行,在藩地颇受当地人民Ai戴,治理有成为由拥戴。

    另一派则是拥护嫡出的四皇子,四皇子乃皇后嫡出正统出身,除个X略微张扬外,其余皆未次於荆王。

    此时皇帝却病倒了,此病来势汹汹,竟一病不起。

    当时皇帝刚下了朝,回了御书房,望着书案上成堆请求立储的奏摺,心思正烦。早朝时左相右相以立储事宜,互相指责的脸红脖子粗,只差没撸袖子当场打起来,又朝中以拥荆王者较多,完全不在帝王掌控中。

    荆王就藩在外,竟不知不觉与朝臣有了联系,贸然立四皇子为储,荆王不安分,此事又要多加思量。

    皇帝坐下,明德却从小内侍那取得密报,恭敬的献上。

    只见皇帝摊开密报,一目十行,速阅後,站起身子,捂着心口,便又是呕出一口鲜血,鲜血淋漓竟溅了一地。

    「陛下!陛下!」

    明德大惊,赶忙上前扶着即将倒地的皇帝,望着已然昏迷的皇帝,明德惊慌:「传太医!快传太医!」

    得到消息时,李诏正在寓所藏书阁里,他坐在案前却未典籍,而是望着窗外的芭蕉发怔,书案上放着的是孙子兵法,正是开端的始计篇。

    小杨子正替凉了的茶换上热的,安静的藏书阁仅剩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如今皇子寓所用的东西是越来越好了,连茶叶也是朝贡中非常稀少的珍贵茶品,仅有几两,而李诏竟能分得一份。

    「小杨子,你说,那信……赵……是什麽意思?」

    小杨子本来正利索的泡茶,听闻後动作一顿,似有些犹豫。

    「奴才没念过什麽书,虽有幸跟着殿下,识得几些字,但意思……奴才参不透。」

    小杨子背对着李诏,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小杨子。」

    「在。」

    「赵……的那身盔甲,现在在何处?」

    「殿下,那盔甲我已命人清理乾净,收拾妥当,近日便会送到镇远侯府上。殿下放心,奴才收的很好,您看不到的。」

    李诏又沉默了一会,低垂着眼,眼底冷然,捧起茶盏,缓缓地拨弄着茶盖,橙hsE的茶Ye透着清幽的茶香。

    「送回去後,便别再多说什麽,即刻回来,我已不想与他有什麽牵扯。」

    「是。」

    李诏想到前几日在校场边,那穿着绦sE朝服的赵靖诚,仍是一副温良恭臣的模样,便是一阵胃疼,放下茶盏。

    此时,寓所里的小内侍慌慌张张的跑进藏书阁里,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浑身抖的像糠筛似的。

    「你这小子,咱家不是说了,不要老是这麽毛毛躁躁的,上回殿下给你挡着,竟没学乖,殿下不喜没事便跪,还不快起来。」

    「杨公公,不好啦!真的不好啦!」

    「什麽事不好了?」

    「皇上病了!病得很重啊!」

    李诏听闻,瞠目而立,本来在书案上的茶盏被打翻,茶Ye四处横流,在李诏淡青sE长袍上染上一抹深sE。

    「父皇病了?」

    李诏突然想起那一晚,赵靖诚潜入他的寝屋,站在他面前,对他说:「因为皇上已油尽灯枯,你不做点什麽的话,您与刘贵人,会Si。」

    会Si。

    为何而亡?

    因为他是待分封的皇子,只要他活着,便可得一块封地,即便没有太多实权,但天高皇帝远,谁又可知他真能安分守己?

    是以他父皇、太上皇,在继承皇位後,便忌惮未成年的手足,好一些的真能得到封地离去,受到忌惮的……在天子面前Si了几遍也不足矣。即便父皇望他们兄友弟恭,但杀尽手足的最为凶狠的,亦是父皇。

    天空聚集起乌sE的云,扬起了阵阵冷风,太和殿外已聚集了些人,除了仍在封地的荆王,三皇子、四皇子跟五皇子皆到了。

    李诏来时他们便已聚在寝殿外头,低头交耳不知在说些什麽。

    「三哥、四哥、五哥。」李诏一一打过招呼。

    「李诏。」

    皇兄们礼貌的点点头当作回应,此时大家面sE皆不好看,受到刺杀的四皇子伤势未癒,脸sE惨白一片,甚至连站着都有些吃力,还是三皇子搀扶着他才能站稳。

    而五皇子便是打自出生便先天不足,身T孱弱,十分削瘦,因长期居於内室,肤sE惨白。

    「也不知父皇病况如何。」四皇子低声道。

    李诏只是乖巧的一同站在殿外等着,虽然太子亡殁,但以往势力分派已开始往四皇子倾斜,三皇子与五皇子皆围着四皇子而站。

    如今四皇子见了他也没有嚷嚷什麽,他本不是蠢笨,那是做给太子看的。

    不知过了多久,太和殿门敞开,走出一名拎着医箱的太医,明德送着他出来,太医不放心便又再一次对明德说道:「切记,莫让皇上再动怒了,这几日需得静养。」

    「太医慢走。」

    一般明德不会送太医的,他是出来传话的,明德望了他们几眼,脸sE亦不好,但仍扯出勉强的笑容。

    「皇上请各位殿下入内。」

    几名皇子便鱼贯而入,太和殿里头弥漫着一GU甜腻的薰香,是与御书房里烧的是同一款,其中混杂着浓烈的汤药味,两者气味r0u捻在一块,说不出的沉闷,便是无病的人,在此处待久了,也会闷出病来。

    走到了床榻处,只见本来威风凛凛的皇帝面带病容的坐在上头,还是由着他人搀扶才能好好地坐着。

    李诏第一次真切的T会到什麽叫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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