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鲜明的回忆 (第1/2页)

    心的想念深处，回忆就会跳跃出现，历历在目的画面、影像、语言出现在岁岁月月的时间线上，由点而线、由线而面，或平行或纵横交织出生而为我的人生春夏秋冬。

    我的诞生日来得巧妙，因为mama手中的一根钉子、一支铁锤，定个日历的举动而惊动胎神，所以由预期的羊娃娃变成马宝宝。从小到大最常听到的话之一就是：「你出生的时候小小的模样像个布袋戏木偶，差不多才三斤重，七个月就提早降临人间，当时身T上的皮肤又薄又透，血管纹路清晰可见。冬季的气候天寒地冻，都是特地用米酒瓶装温热水围绕着身T四周，不停替换保温给抚养起来的。」那是我记忆中最基本的出生经过。我的家庭是普通人家，那个时代大概没有保温箱之类的设备吧！假若有也是我们负担不起的。所以我是得益於NN、mama等众家人的悉心照顾、保护周到，捧在手掌心养育长大的，可能因为是早产的关系，身T不时处於亚健康的状态。最令我有深刻感觉的画面是身材瘦弱的mama总是为我披上驼sE毛料斗篷，背起我走路去看医生，而吃药成了小小年纪的恐怖经验，因为太常吃药吃到怕，几乎在每每难以下咽之际而导致如下状况，状况一：紧闭双唇坚持哭闹，勉强吞下也是立刻作呕出来。状况二：就是逃跑给大人追逐，後来mama智慧大开，想了一招，将我抱在高脚椅上，叫来姊姊们帮忙灌药，都免不了大夥折腾再三，一次吐再次灌这出戏，可怜如我无处可逃，常常脸上挂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学着「吞落去」，苦涩到发抖的滋味难忘。家人烦恼有因。第一次遇到如此这般地「歹摇饲」，对於我是战战兢兢地恩宠备至，无休无止Ai下去。

    根据mama的遥想，当年一段一段说得活灵活现的往事点滴就鲜明起来。父母因工作关系带着二姊跟我在外租屋生活，当年爸爸mama有一回因故吵架，mama放着只会爬的我，负气离家出走！跑回隔壁镇上的爷爷NN家冷静，初醒的我只会用哇哇大哭表达不舒服或肚子饿的需求。爸爸立刻抱起我哄一哄、拍一拍，轻声细语地安抚，一番基本的SOP做完，还止不住阵阵啼哭，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什麽哭声是表示饿了没有，就匆匆去冲泡了牛N喂我，我x1了一口而已，直接拒吃把N嘴嘟走，继续用哭闹表达一切的不对劲，失去那熟悉拥抱的我一直找不到mama的身影，在床铺绕来绕去，忽爬东忽爬西，最後摔到床底下，经过一日长时间挫折之後，心理上又惊又怕，身T上又饿又累，嗓子都哭哑了，实在没办法，爸爸就背上我回老家找mama「按哒」，我的坚持是天生的，就是很有「骨气」的感觉，要的不算，不要的就是不要，坚持原味一如往昔宁愿挨饿一整天。这段意外遭遇在重新投入mama的怀抱後结束。但是这场分离恐惧已经被记录在身T细胞，没有安全感之类的因子已然种下。mama存有愧疚感更心疼我这个婴儿的遭遇，说我乌黑的发丝夹了一个花夹子，两颗圆滚滚的晶亮眼睛上挂满了泪珠，超可Ai。母亲也是个另类。说我像漂亮的日本娃娃，应该是穿得衣服像吧！母Ai满满闪着光辉，看她说得非常得意她的孩子，那麽充满灵气，饿到没力气才对吧！在我五岁左右，我的小meimei出生了，但一生下来天生带有全身Xh疸的症状，医生也告知严重到无法治疗，只来人间匆匆数天。记得当时外面下着倾盆大雨，meimei在一个小木箱里睡觉，箱子上罩着一层绿sE纱网，我喜孜孜地看着meimei沉沉睡着的模样，有一个中年男子正搬动着我meimei的木箱往外面走，我看见不依，大声的嚷嚷：「你要带我meimei去哪里？她在睡觉、她那麽可Ai，你要带她去哪里？不可以！快放回去，那是我meimei！」，我紧抓着那个人大腿不放，还咬他几口，而姊姊们则静静地站在房间门口附近掉眼泪，後来父母等大人帮忙将我架开，那个中年男子对此举动也没有生气，最後还是带走meimei，我的坚持不衰，一直纠缠着那个中年大叔不放，後来有些画面我遗忘了，有一次提起这件往事，mama笑着补充说明，当时还骂人家是大坏人，你这个流氓等等。哇！我五岁会骂人，有流氓的概念？是型的急中生智吧！

    岁月如梭，懵懂童年还算顺利，流转年华到了人生新阶段—――上学，刚开始踏入陌生环境，我容易怕生，所以mama交代二姊每日上课时要带我一同上学，不时地去教室看一看，有一次因家中临时有急事，mama必须立刻出门，所以就将大门锁上，我们家是两片木板门那一型，木板外面有两个圆铁环，从外面上锁头，结果中午时分我下课後，回到家就是没人状态！我一个人就蹲坐在门槛上等，等得有点久，mama还是没回来，结果我想这样下去要等到什麽时候？我专心想着要如何才能进去家里呢？我尝试推了推大门，门上面有个三角形空隙，我反覆看着量着，可以容得下多大的物品，经过勘察地形以後，我把鞋子脱下丢进去洞口，再将书包丢进去，於是投递几次後陆续进去了所有的物品，幸运的想到有一招可以派上用场，多亏玩过的壁虎功，正当其用，就这样穿着百褶裙制服的我，一蹭一升慢慢地钻入顶点，然後一跃而下，落地的姿势如何已忘记，没有受伤就是了。大约几个钟头过去，mama急匆匆返家，瞠目看着大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孩子呢？」疯狂展开毫无目的地的寻找之旅，二姊下课後听说这个消息也加入，四面八方的探听，两个人团团转整个心慌意乱，差不多要报警协寻时，多亏二姊逛到後门，看见後门是开启的，一找到我立刻呼叫着mama，「meimei在这里！」，在厨房这一边。mama迅速打开大门锁头结舌冲着我问：「你怎麽进来的？以为你不见了！有在家就好、没丢就好，可是……你到底怎麽进来家里的？」，我告诉mama是从前门的空隙跳进家里的，家里太黑暗了就跑去厨房打开後门b较有光，有声音才不怕。mama的表情意味深长，应该内心百感交集，那当时我是小一，只上半天课，结果变成後来这个模式，父母叮咛我上下课一律跟着二姊，下午没有课就去高年级班上待着，因此我都坐在最後一排写功课、发呆、再回家，老师跟二姊的同学们都包容我的存在，称赞我很乖，就这样静静地跟着「听课」，早早就成一名cHa班生。

    小学的生活，有多采多姿的学习项目，包括T育课，有一次需要全年级跑步测验，测量的队伍一排一排，我是第一排的其中之一，大约有六个人左右成排，在终点线有几位大哥哥、大姊姊拉着绳子，待老师哨子吹响，同学们个个都奋力向前冲，我非常认真的跑步，跑到终点线前，就停下来，站在两侧拉绳子的每个人张嘴加动作用力地冲冲冲的叫个不停，我一脸憨憨左看看右瞧瞧，说什麽冲？不是到达终点线了吗？还要做什麽？我往後头望去，同学们还在跑，後来围观的人群也加人呐喊快点冲过去！再後来有一个跑得快的同学就冲过那条临界线，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要越过那条线而不是脚下的划线才算跑完全程，我立刻照做，结局是我变成第二名，唉呦！耳边传来的尽是叹息声，还有人大叹，可惜，速度快人家那麽多，真是太守规矩啦。徒留一片此起彼落的讨论声浪，想想我的天X纯真带点天然呆，往往别人懂的我不一定懂，想想也可能从未玩过不懂规则对不对，跑得快或慢而已，没有nongnong的胜负之念，只有淡淡的荣耀。

    小二那一年，台风过境，造成地区大淹水，我们家的大厅、房间都被洪水泥泞淹到大人脚上，不一会儿忽然汹涌就变成到大人的膝盖上，家人十万火急的收拾家当，东奔西跑一回又一回，厨房那一面的地势较高，我们的房间窗口可以看见整个堆满物品的厨房，我跟弟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