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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告白(注:本章起孟云西改名为孟闻西) (第1/3页)
李少行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应对,膝盖上还湿漉漉地残留着一边湿迹,总不能这样走出去,他对孟闻西道:“你先回去?” 孟闻西耸耸肩,鬼脸道:“别对我始乱终弃啊。” 安雅才沉着脸瞥了他一眼,孟闻西恍若未闻地吹着口哨离开,李少行招了这么个活宝来也是多少有些头疼,安雅才还在那儿死盯着,李少行淡淡道:“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 他关上包厢的门,从刚才陈念也的包裹里扒拉了一身简单能看的换了,才把安雅才放进来。 屋内的味道不大好,体液和信息素像是互相开着大炮轰炸对方,安雅才简单环视了状况,李少行一边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收拾装好,一边道:“就是他,跟过刘凯,估计也跟过邹天,可能还没讲干净,有什么都交给你了。” 又走过来看了看陈念也的状况,呵了一声:“我下手稍微重了点,你帮我收尾?” 安雅才不语,李少行自顾自道:“那我回去了。” 他正朝外头走去,手腕上突然一紧,安雅才猛地拉住了他,力气很大,把那一圈皮肤都勒得发白,李少行眉头皱起:“还有事?” 安雅才轻笑一声,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自嘲,轻声问他:“为什么不打给我?” 李少行拿出手机:“屏幕破了,我又头晕,应该是按错了。” 安雅才又问:“所以你一开始是想叫我的,对吧?” 那语气很可笑,带了一点让人莫名其妙的希冀感。李少行脖子后都因此冒了一片鸡皮疙瘩,倒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对。” 安雅才对着额角拍了拍,突然又微笑起来,回到平时那副好好先生样:“好,这儿交给我进行,我会处理好的。” 李少行看着他:“你没事吧?” 安雅才笑:“什么?” 李少行心里隐隐觉得怪,还是道:“一块儿吧。” 安雅才刚才脸僵得像个死人,现在笑得像纹上去的。李少行刚才还在纠结要不要带陈念也去医院看看以免人在这边出意外,安雅才一开始也棘手,还是宁弘允这个心虚的先打电话来告罪,并支了招。 宁弘允:“这个简单,德瑞的电话我待会儿发给你。” 安雅才一搜,是个看骨科很出名的私人医院。 李少行:“不还是个医院?” 宁弘允:“这家有地道。” 李少行:“……” 宁弘允说起这些东西简直口若悬河:“他家面朝的是南路一号街,背后三号街上有一家整容圣手店,德瑞地下室一楼小路直通,很多艺人说是扭伤骨折,实际去修复做脸,你不如将计就计,陈念也这狗东西能下药就肯定能在外头安排狗仔追拍,你叫救护车带过去,狗仔肯定以为是你偷偷摸摸送情人医美大套餐,殊不知你其实是送沙包去返厂……” 李少行头疼:“可是安总也在。” 宁弘允一下没转过弯来,震惊道:“你们搞了?” 李少行冷笑道:“我是说他来的路上可能被拍到了,出去怎么办,说我们3p了吗?” 宁弘允这才反应,沉默了片刻后,道:“要不然就这样呗……3p和暴打,你选一个出名。” 李少行:“你死了。” 宁弘允:“……把斯匀埋我旁边。” 李少行无奈挂断电话:“怎么办?” 安雅才笑吟吟:“是啊,怎么办呢?” 李少行一看他那表情就觉得怪异,道:“你少给我这样,有话直说。” 安雅才一瞬间表情晃过不自然,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少行:“那走。” 安雅才:“去哪?” 李少行:“3p。” 李少行打电话叫来了德瑞的救护车,帮着医护扛着陈念也上车的时候,果然像是有人在盯视,对方倒也很专业地没多问,道:“病人摔得倒不是很严重,我们会尽力医治的,一有好转就通知您。” 李少行点头,安雅才却一步走上前:“还是联系我吧。” 李少行扫他一眼,没有抢白,等车走远才道:“我走了。” 安雅才问:“回家吗?” 李少行晃了晃刚才装在瓶子里的水,道:“去正规医院看看。” 安雅才一道陪着去了,转了个方向去市一医院,院方怕他染病或者怀孕,查得很仔细,安氏给医院建了两栋楼,来给李少行看的医生还有点抱歉:“这都是为您的健康着想,希望您别忌讳这些。” 李少行反倒要脸红,孟闻西说他们公司楼底下的电闸保安都二十四小时看着,还有五个假闸盒,就是怕对手公司派人来拉,李少行还笑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今天就给人骗着喝了春药。 于是老老实实把所有检查都做了一轮,安雅才在走廊抱着外衣一通一通地打电话,很引人侧目,抽血的时候他跟着过来,李少行突然想起什么,道:“去帮我打杯水吧?” 安雅才打折电话心不在焉地走出去了,护士给他勒胳膊,看了一眼他的医疗卡,闻言道:“你要验尿的话可别太多水。” 李少行笑了笑:“没打算喝,他有点晕针,让他出去转转。” 护士擦药扎针一气呵成,血液从细管里冒出来,揶揄道:“这么恩爱。” 刚刚抽完,安雅才就急急推门走了进来,看见那根针管立时脸白了白,李少行顺好袖子站起来:“怎么了?” 安雅才:“联系上长风号了,人颂确实在船上。” 李少行抬眼看他:“怎么说?” 安雅才犹豫片刻,道:“人颂想和你说说话。” 李少行接过手机,对面信号很不好,沙沙地一片乱音,却似乎能听见妖异响亮的嘈杂乐曲,听得人头疼。 李少行:“喂,你好。” 安人颂的声音混在一片噼里啪啦的凌乱里,不知是信号差还是声音哑,呲呲地怪:“李少行。” 李少行静静地等他说话,安人颂问:“你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李少行发现自己最近脾气变得很差,愤怒因子好像充斥了每一立方厘米空气:“你干嘛去了?” 安人颂笑了,笑得很难听,像尖锐的剪刀尖刮在黑板上:“担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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