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3、无情天,有情渡() (第2/3页)
如此这般,他无微不至地看顾了大哥三天,白蛇帝子终于能够说话,并且慢慢下地活动。眼见身子并无异样,只要按部就班将养着,就可恢复如常。 “……谢谢,七弟,你不要再做这些仆人的事了。”白蛇帝子道,他的声音依然十分轻微。 “我不是仆人,是医官。”七帝子正色,“这天庭里的宫侍,一般地伺候人还可以,但大哥现在这个时期,要时时讲究恢复的方法。若方法恰当呢,就会恢复得极快;若不恰当,搞不好要再多躺两个月。……多躺两个月,也不是不能好,不过那怎么符合大哥的性子?” “的确。” 白蛇帝子略一沉吟。 “……我昏迷的这个时期,有没有人对你不利?” “都是小事。”七帝子赶忙回答,“有小叔叔在,没人敢真做什么。再说前些日子大哥大发雷霆,砍了那几个人,他们还都记着呢。” “小事也不能放过。” “这……还没弄清楚那日的毒是谁下的。” “毒?你同我仔细说。” 大哥的谨慎执着,有时真令七帝子招架不住。只有小叔叔在的时候,大哥才可略略从这种事情上分神。 小叔叔真的一去不回了吗?七帝子怎么也无法相信。 白蛇帝子的身子已大好,七帝子以为可以谈起此事。没想到,白蛇帝子不很在意玄翊的去向。 “……我们亏欠女儿太多,让他陪着公主,少烦些心吧。就是在人间游历也好。” 七帝子疑惑极了。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越发让他觉得难以理解。 “小叔叔在小公主那里,怎可能不挂念大哥的事呢?” 白蛇帝子微笑:情人之间,七帝子的确还不懂啊。 “……我那副样子,已经给了他太多痛苦。最让我痛苦的事,就是我让他痛苦。”他淡淡地解释,“他是为了照顾我古怪的性情才走的,所以暂时不会回来……” 当然,这并非全部原因。 敏锐如七帝子,自然察觉到里面还有大哥不愿提及的隐情。详情他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知晓了。 却说白蛇帝子又恢复了几日,已可用手杖行走,自行饮食沐浴,气脉渐顺,心情稍稍安定下来。 天帝来看过他一次,父子二人隐秘地谈了一些话,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因祸得福,白蛇帝子过了几天无人叨扰的清净日子。 他坐在庭前,靠着半开的窗棂,望着雾霭沉沉的天色,并不觉得阴郁,反而受到一些安慰。 有时,他双目望向旁的方向,谁也不知道他在瞧些什么。 目光尽处,那里有一棵行将盛放的仙树,零星白花落在池中,教他想起非常近的往事。 他就这样瞧了几日。有一天,抬起头时,倏见玄翊站在那里,挺拔的肩膀上落着白花。 白蛇帝子并不意外,温柔地凝视着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帝子轻声问。 “片刻之前。” “身子好了吗?” “向来比你要好。” “记得你生完女儿,我好容易把你养胖一点,现在又瘦回那时的模样了。” “是吗,我没有什么感觉。” 1 玄翊淡淡地回答,转过身,过来挨着他坐下。 白蛇帝子便再也不看那棵树了。 玄翊身上独有的清气,令帝子心神安定。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吐露一切。 “……那个地方,真是既荒凉,又恐怖啊。”他若无其事地开口,道。 “嗯。”玄翊回应。 帝子低下头。 “我很想要解脱,无奈某人的痛苦过于强烈,若我将你也带走,那真是入地狱不能偿其罪。” 玄翊静静地等他说完。 “果真如此,剩下女儿,我不很担心,二位大人定能照顾好她。原本她与我的缘分也十分浅薄。可她特别爱你,就算父亲诸人终能接受这个结果,对她而言,也是过分的伤害。” “在那地方,你就靠盘算这些熬日子么?” 1 “我想了好多,若是全讲出来,恐怕我这刚还阳的神魂,也就跟着消散了。——在那里,轻微的孤独,都会被荒凉变成邪魔呢。” “如此说来,我看你就算健康时,也是天天背着那邪魔过日子。” “不要笑话我了……” 帝子连神情也懒得摆了,伤体难以久支,温顺地靠在情人的背上: “——我也想过,是那邪魔将你引来的。你以为自己是一等一的龙,可以驱散世间所有的魔。但你并没有驱散它们,只是替旁人将魔背在背上。我们两个,就像争先入那地狱的孩童。只有不解脱,方得圆满。这与俗世颠倒的道理,是不是很好笑?” “……” “对不起。这次大体上,是我赢了。”帝子柔声道,“翊,再开心些吧,我不是只图这样的奖赏吗?现在我给你背一会儿。” 玄翊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他很僵硬地坐着,像是花了全身的力气才坐在这里,但究竟不能止住眼泪,以至于浑身都在颤抖。 他抱着帝子,却是自己伏在帝子的背上哭,就像那日在海滩上一般。帝子并没有力气安慰他,帝子的内心,也是难受到说不出几句像样的话来呢。 1 除却他们二人,一切都圆满得有些淡漠,因此这种难过,终究是关在房间里的私密之事。 玄翊捧起帝子的脸颊,轻而慎重地吻他,舌尖熟悉的温度让他浑身都无法平静。而令情人俊美的脸上露出如此心碎的神情,帝子的惭愧也难以遏止。 帝子解开他的衣衫,竭尽所能慢慢抚慰着他。 数月劳心劳力、不能安稳,玄翊久不得安慰的身子,此刻又何止是敏感呢?他贴在帝子的身上,股间早已湿透了。xiaoxue一被打开,里面就一阵发抖,眼角泛起悲哀的春色。 他没有丝毫抗拒,万分坦率地敞开着身子,任凭帝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摸他,自己一边吻着情人的肩膀,一边低低喘息着。 脆弱蔓延的疤痕,在帝子的肩头真是美丽。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嗯……” 帝子这样,阳物却渐渐硬了起来。 玄翊捧起那阳物。 “……唔……浑身上下只有这个地方坦率……” 1 “你也一样……” 帝子将手指深入玄翊的产道,里面那般饥渴,不断涌出热情的玉液。这一两根手指,终是不足的。 “……坐上来么?……”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