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雪山的原因 (第2/4页)

人敢接近我。我抬头看向天空，yAn光好刺眼，温度有些灼热，但不到讨厌的程度。

    我假装我不在意。

    「欸，我跟你一组。」某个声音叫住我。

    我一看，是小熙，班上带头排挤我的nV生，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哈。」

    她把球丢向我，我赶紧将手举起接球。

    「碰！」那球的力道好大，让我的手掌发疼。

    「发什麽愣，别组都开始了。」

    我看看左右，没有其他烙单的同学，看来我无法拒绝。

    ──遵循社会的常理。

    忍耐，然後维持和平吧。

    手还是痛痛的，我甩甩手，运球。

    「咚咚咚咚。」

    我跑到T育老师指定的练习位置，然後用正常的力道传球给小熙。

    「欸？装乖啊？」小熙似乎有所不满。

    「我和大家一样，没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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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小熙再度将球丢向我，我不想示弱，明知道会痛却没有躲开，将球接住。

    「大家？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贱，天天抢别人男朋友？」

    「人会抢夺是因为想要。我又不想要你的男朋友，怎麽会去抢？而且他到现在都还是你男友吧？」

    我将球轻轻丢回去。

    小熙气炸了：「靠夭，谁不知道你一直都在g引他，妈的Si殭屍。」

    「殭屍？」我简直不敢相信，「谁？我？」

    「就是在说你，恶烂殭屍。你一定天天晚上从坟墓里爬出来，脸sE才会那麽Si白，手冰的跟Si人一样，叫你运个球，手抖得像中风一样。而且哪有人像你整天一脸大便，不是殭屍就是整型整过头啦。」

    「碰──！」这球砸过来，我y接住，手掌像是被砖头砸到一样，疼痛不已。

    几位nV同学围了过来，哈哈笑着。

    「没力气是不是，殭屍不是Ai吃屍T吗？等一下喂你吃厨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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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火在我x口燃起，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篮球丢回去。

    「碰！」

    「哇！」小熙发出惨叫声，「你Ga0P喔？」

    「道歉。」

    我冲向前，拉住小熙的领口。

    「跟殭屍道歉。」

    「啊？」

    「殭屍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好吗？东洋的殭屍是借屍还魂，身上都有腐臭味。西洋的殭屍，你总该有看过电影吧？那不是脸sE发白，而是发青，而且大多是受到病菌传染，几乎没有智慧，还会猎杀人类。不要闹了，他们跛着脚慢慢前进的样子超可Ai的，我根本学不来！还是你把殭屍跟科学怪人混在一起了？所谓的科学怪人，法兰克斯坦，脸上充满补丁，又高又强壮，头上的大螺丝可是人造妖怪的智慧结晶。无论是科学怪人都超bAng，我超想见到他们──」

    「放开我！」

    小熙将我推开，她的右手划过我的手臂，我感觉到一阵刺痛，发现我的手臂被划出一道伤痕，正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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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同学不知道何时聚集过来，他们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我，没有人向我伸出援手。

    为什麽？我明明才是受害者。

    「我、我刚刚说的都是对的，我看过很多书，殭屍是存在过的妖怪，至少东洋的殭屍在清朝的时候真的出现过。」

    「疯子！」小熙将右手大拇指指向我，指甲的前端沾着我的血Ye。她的指甲很长，看来是早有预谋，故意留长要攻击我的。「你们大家看清楚了，她就是个疯子！」

    我看着流下的血滴，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T育老师挤进人群，来到我身边，检查我的伤势。

    「唉呀，看来出了点意外呢。」

    小熙一脸贼笑，老师却视而不见。

    「流血了，还是包紮一下吧，谁可以带她去保健室？」

    同学们一阵沉默，几个男生看起来支支吾吾，一定是在担心这时候站出来会被同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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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的「美」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值得冒险啊。

    「不用了，我能自己去保健室。反正我也不想待在这里。」

    我的声音很平淡，脸上依然是他们所说的「殭屍表情」。

    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眼泪从我的脸颊滑下。所以我才讨厌男生，说什麽喜欢我，其实只把我当成观赏用的人偶，遇上麻烦时就把我狠狠丢掉，b那些直接对我动手的nV生还可恶。

    「好可怕的忌妒」、「好可怕的自私」就是我在这所学校学到最重要的一课。

    来到T育馆後的洗手台边，我先用水泼脸。

    想想快乐的事吧。想想校园中的Y暗处。想想妖怪们正生气蓬B0地散播黑暗的气息。

    别西卜甩着披风，留下走廊深处的影子。树上的沙沙声是帝江振翅的声音。一旁的矮树丛中，地JiNg们放下铲子，正在休息。

    「呼──」我的气息稳住，情绪也恢复平静。

    「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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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右手臂，伤口虽然不大，但还是流了不少血。

    我不想去保健室，一定会被问东问西。我将水龙头的水关小，用水冲洗伤口。

    伤口尚未癒合，我拿出手帕，准备进行包紮。

    ……该T1aN伤口吗？口水好像可以稍微消毒。

    我想起吃鸭血时的口感……我要是T1aN伤口的话会吃到自己的血吧？怎麽想都怪怪的。

    但我想要包紮，却发现单用左手很难把手帕绑在右手臂上。

    试了几次，还是无法成功，可是我又想不到在学校里我还能向谁求救。

    ……吴雪絮。

    不知道为什麽，我想到昨天他在告白时露出的那张充满自信又有些害羞的笑脸。

    「哼。」我自己轻笑出声，我怎麽会这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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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左手加嘴巴，在正确的地方用手帕打结。

    吴雪絮不可能来救我的，任何男生说的再喜欢我，只要一遇到刚刚那个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神经病的场合，都会因为害怕被当成同类而不敢出声帮我。

    更何况是吴雪絮那个hUaxIN大萝卜。

    突然，吴雪絮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严格来说他并不是突然出现，而是一直就在那里，只是我没发现。他脸部朝下躺在一旁的大太yAn底下，全身呈现大字型，一动也不动。

    「呜……」隐约还能听到他的呜咽声。

    怎麽回事？我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

    但吴雪絮确实躺在地上。

    我走近，发现他闭着眼睛，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咦？没事吧？欸，吴、吴雪絮。」我蹲下，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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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着白眼，全身是汗。

    「救命……好热……平地的太yAn好可怕……」他立刻又昏了过去。

    「咦？」

    天气确实很热，所以是中暑了吗？

    「那个，谁能来帮忙吗？」我大声呼救，但这里是校园中偏僻的角落，而且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课，附近根本没人。

    不管了，要先把他移到Y凉的位置。

    我试着要将吴雪絮拉起，但办不到，他至少高我十公分，好重。

    「唔──可恶，吴雪絮你为什麽那麽大只！」

    不可能，我没办法扶起他一起走。

    最後我只好拖着他的双手，慢慢移动，那画面超诡异的，要是被谁看到，说不定以为我在搬运屍T、毁屍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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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我将他拖到一旁的树下，这里很凉，但这里离保健室还有一段距离，吴雪絮的状况看起来真的很不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