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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小臂紧绷着,肌rou线条流畅发达。他低着头看眼前的人,眸色隐在发梢的阴影之下,狼似的。 男人往后退了半步,小声骂了句什么,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去了。车厢里还有两个人,探出脑袋来看看,只见一个长相端正英俊的小伙一言不发地伸手理了理左边上铺的床铺,而后退到一边站着,安静地等。 他双手背后,站得笔直,肩打开挺着胸,像站军姿似的,投下一大片深黑的影子。车厢里没有一个人睡得着,心里都在想,这人莫不是个神经病,又没人出声说点什么,只余火车的轰鸣。 薛赐打开车厢门,目光只在谈笙身上停了一瞬,仿佛看不见他,沉默地脱了外套放进包里,爬上上铺。 谈笙的喉结动了一下,盯着薛赐的后脑勺许久,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放在薛赐的枕边。给自己留了一片,都是薄荷味的,今晚要靠这个入睡。 他又理了理薛赐的床铺,不舍得走,却也没理由留。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刻,听见身后翻身的动静,一回头,对上薛赐的眼睛。薛赐的瞳孔外沿镶了一圈棕色,非常漂亮,即使被不悦地盯着,也让人赏心悦目。 他立刻走了回去,搭着床沿望向薛赐。其实谈笙眼型比较狭长,目色锐利,沉默看人时很凶,但此情此景就是会让薛赐想到曾经养的那条大黑狗。 “上来。”薛赐说。 谈笙眸色一亮,身体已经先脑子反应过来,爬了上去。硬卧的上铺实在太过狭小,躺一大一小都不够,何况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谈笙用手肘撑着身体,紧紧地贴在栏杆处,没侵占一点属于薛赐的地方。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离得太近了,薛赐被自己的阴影笼住了一半。谈笙鼻息guntang。 “还剩多少钱?”薛赐问他。 谈笙的理智勉强回笼,仔细想了想,如实地说了个数字。 “住哪?这钱不够你住宿。” 谈笙沉默。 “问你话。”薛赐皱眉。 “你有的住就行。” 薛赐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那你来干什么?” 谈笙的喉头再次滚动一下,他知道薛赐会生气,不知道他这么生气。 “下一站下车,买回程的票,正好。” 谈笙瞳孔一缩:“不行。”他一边紧紧地抓了栏杆,一边垂眸思索,“有一种大通铺的旅店很便宜,到了以后你去学校,我去打一天零工,回来的车票就有了。” 薛赐转身面朝里,留给谈笙背影:“下不为例。” “嗯。”谈笙应下,心脏还在耳边剧烈跳动,手心都渗出汗来。如果薛赐真的让他下一站下车,他只能坐下一班火车再去追他,其中错开的行程他不放心薛赐一个人。 他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薛赐让他下去的命令,只听见薛赐均匀的呼吸声。谈笙撑着自己的手臂肌rou已经有点发酸,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一下,弓着脊背,脑袋抵着车厢顶,用身体把车窗外的灯光完全挡住,把薛赐完全圈在自己的阴影里。 这样的姿势比坐在座位上一晚上还要难受,但谈笙毫不在意。他盯着眼前人修长的脖颈,以及颈后那一小块圆形凸起的腺体。谈笙是beta,不及omega对信息素的气味敏感,他情不自禁地凑近了,尽力去嗅浅浅的薄荷味,想把这些气息全部占为己有,一点都不漏出去。他着了魔一般越凑越近,直到guntang的唇触碰到对方温凉的腺体。 谈笙顷刻硬了,分量不小的性器在狭小的床铺之间散发着炽热,少年人浓烈的爱欲蒸腾着车厢内的气温似乎都升高了。 “谈笙,别动,睡觉。”薛赐说。 他转身挣脱身后那片火海般的桎梏,摇晃的车厢叫人反胃。 他睁开眼,车厢不晃了,陶煜的脸让他一时恍神。 “哥,”陶煜呼吸guntang,声音发哑,“你有点低烧,是不是易感期?” 薛赐沉默地盯着陶煜看,似乎还没有从梦里清醒。 “咬一下我吧,哥。”陶煜拥住薛赐,将自己的腺体暴露在薛赐眼前,omega的信息素钻入薛赐的鼻腔内。 “出去。”薛赐说。 “哥你……” 薛赐推开陶煜,两步走出,拐进卫生间,卫生间的门被他用力带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陶煜紧追其后,差点被门砸到脸,门被反锁了,他焦急地敲门:“哥?” 陈既久听到声响也出门来看,浓烈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去,他猛地皱眉:“嚯,怎么回事?” “易感。”陶煜道,“钥匙呢?” “易感?”陈既久挑眉,“那你离远点,他易感期闻到omega信息素会恶心。” “什么?”陶煜愣在原地。 都拜谢岚声那个变态所赐。 陈既久叹口气:“你别管了,我去给他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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