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面狮_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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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第2/4页)

沙发一角,紧抱着那颗略带浅hsEW渍的抱枕,她像是听到了我的问题,又像是没听到,只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把视线转回到电视上,她看得明明是一出苦情戏剧,但我却看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着。

    当我想再说一次刚刚的问题时,芷媚才回答道:「忘记了,等我看完电视就吃。」

    我到房内换下那件白衬衫,穿上居家服的同时走到客厅对芷媚说明天我们就要去金门一趟的消息,芷媚得知这趟旅程的花费都是由出版社支付时,脸上表情像是一个等待拆开礼物的小nV孩,那抹微笑就像是用肢T语言告诉我,我已经被出版社重视了,不是每个作者都有这种难得的机会,「你让我感到骄傲」,我猜她心里是这麽想的。虽然那愉悦的表情只在她脸上停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我觉得这样就够了,毕竟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绝大部分都是我造成的,带她去散散心,或许对她的病情会有些许帮助。

    芷媚睡了之後,我待在书房内看着电脑萤幕,左手叼着一根菸,右手则是不断在网页上移动滑鼠,找寻着金门有关哭面狮的传说。我在那些众多又杂乱的资料中,发现一篇令我感到兴趣的文章,网页标题写着「失落的h金:金门传奇」这几个大字,底下则是钜细靡遗介绍着当年退守台湾时,从大陆载运了大批h金,这些h金大部分都乘船顺利抵台,但却有一艘名叫「凤凰号」的舰艇,离港没多久就遭到共军袭击,舰长於是下令船只转往金门,船上的大批h金却从此消失无踪,成为一个鲜少人知道真相的传说故事。

    撰文者自称是当年舰上成员的後代,据说凤凰号停靠在金门的水头码头後,舰长命令船员将h金全部搬下船,撰文者的长辈因为怕事,在搬运h金途中成为逃兵,当时他看到同袍将h金运往码头东边的小村落,离奇的是,凤凰号始终没有离港,多年後它成了一艘废弃的船只,那名在金门落脚的逃兵,再也没有见过那些同袍。

    我任凭手上的菸蒂弯成弧状然後掉落在桌面上,将电脑椅倾斜到令我感到最舒服的四十五度,闭上眼睛把那些网页文字转换成画面,仔细推敲着那些h金如果真的神秘失踪了,哪里会是最可能的埋藏地点。我突然直起身子,从书柜里拿出一本介绍外岛地理风情的教科书,搭配着电子地图和网页上的各类线索,最後锁定在水头码头东边一处小村落,那里人烟稀少,但却有一栋建筑物x1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处兵营改建而成的民宿。我搜寻着该民宿的资料,滑鼠游标正准备点击该网页的「线上订房」栏位时,我的电子邮件信箱提醒我有一封新信件。

    我把网页切换到电子邮件系统,暂时将订房的事情搁在一旁。该封信的寄件者是阿章,我迅速浏览过一次邮件内容,发觉阿章真是一个贴心的编辑,他已经帮我订好了民宿的双人房,巧合的是,他订的民宿,正好是我刚刚浏览的那个军营改建而成的民宿,我想这除了是我们两个的默契之外,还包含了他身为一个编辑的敏锐嗅觉,我猜想阿章也读到了这篇金门某处埋藏着h金的传说故事。

    ※※※

    或许是因为现在是旅游淡季的缘故,几乎没什麽游客会在吹着东北季风的季节前往气温偏低的金门,因此机票一点都不难买,我和芷媚一大早前往松山机场,在没什麽人排队的航空公司柜台前买了两张机票。

    芷媚喜欢看窗外的景sE,因此我让她坐在靠窗的位子,机上乘客三三两两,飞机虽然不大,却也没因此坐满。

    飞机起飞後,芷媚始终隔着那扇窗看着底下的云层,从这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机翼,芷媚看得入神,我好几次发现她悄悄张开右手,五指并拢在一起,幻想自己是破开云层的飞机在天空中翱翔着,我向她说了几句话,但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些像是棉花糖的云层,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我转回了头,一名空服员走了过来,她先是对我说了一句未完成的话,在说话的同时,她的视线在我的两旁侧脸看了看,然後说了声抱歉,接着换过一张亲切的笑脸问我需要什麽饮料。

    航行时间虽然不长,但有个什麽东西润润喉,好像会b较容易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於是我向她要了一杯果汁,芷媚则是对我的询问摇了摇头。

    透明杯子里的果汁向前倾斜,窗外的机翼切开那堆随着机身高度转变、从原本的棉花糖转变成x1水海绵的厚实云层,看出去的画面不再是一片Si白,下方青葱sE的岛屿尽收眼底。

    机头稍微转左,与位在海边的机场跑道成平行,机身开始向下倾斜,我塞回随手从前方座位袋里拿出的旅游行程介绍,此时我听到了芷媚说话的声音,於是我转过头看着芷媚,螺旋桨轰隆隆的声响把芷媚说的话淹没,又或者她根本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到了。」我说完後轻轻拍着芷媚放在扶手上的手背,她那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的脸孔虽然苍白,却无损她的清丽脱俗。她盘起的头发有几丝露在耳边,随着上方冷气的吹抚而缓缓飘动着,我Ai怜的伸手将发丝塞回她的耳後,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甚至不知道她是看着我、还是看着走道另一边的窗外。

    芷媚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和她结婚十年了,她是一名职场nV强人,而我则是一名事业刚起步的作家,我们平常各忙各的,所以还没有小孩。自从「那件事」发生後,我很确信我们未来应该也不会有小孩。

    下了飞机,迎接我们的是刮在脸上会感到轻微疼痛的寒风,十二月的金门,果然并不适合旅游,若不是答应阿章写一些和地方风俗有关的题材,我才不会在初冬来到这座整天吹着东北季风的外岛。

    其他游客都从旋转盘拿到行李箱,唯独芷媚的行李却一直没出现在转盘上,我拉着自己的行李走到服务台,服务人员却跟我说该架班机的行李都已经送到转盘上了,我请服务人员再帮我查一查,几分钟後她告诉我有一件行李在飞机起飞时因为作业疏失没有运到飞机上,服务人员不断向我致歉,并说那项行李已经委托稍後的班机运过来了,请我再等等。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脏话,不想搭理兀自低头道歉的服务人员,转过身朝旅客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我并没有在休息室看到芷媚,而是在靠海的那面落地窗前发现她的背影,我叹了口气拖着行李朝她走去。

    机场位在海岸边,强劲的风势从落地窗的缝隙钻了进来,带来了海水的咸味,还有鱼屍的腐臭味。

    「我不是叫你在那边等我吗?」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芷媚转过了身子,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她说她只是想看海,说完後又转过身子,像是怕冷似的将双手环抱在x前,静静看着那片时而宁静时而狂啸的大海。

    「我们走了,你的行李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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