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烈火,似茶靡_第九章 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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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斗 (第1/3页)

    林中深池,水汽氤氲。

    你浸泡在一池热汤之中,感受着来自天地万物间的瞬息变化。风吹拂过绿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哗啦—”水声波动。

    你抬起脚,用足尖拨弄着池水,掀起的涟漪波及到身旁的人。

    “你到底在想什么。”清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静坐在池中的红发少年双目紧闭,那白皙的皮肤随着温度升高逐渐染上桃粉色。

    “清华池用得都是上好的药汤,调理伤口,促进排出药物残留都是极好的。”你将整个人没入池中,片刻后潜出,带起池中大片浪花,湿漉漉的深棕色秀发贴在透粉的躯干上,雾气缭绕遮住了你的露出的部位。

    孙权依旧紧闭双目,神情凝重,看样子还未从昨夜那场桃色春宴中回过神来。

    你走到他身边,将裹布从他身后的台阶取走,随后擦干皮肤裹住曼妙的躯干,起身离去。临走前你只留下一句话:

    “你我两清,之后便是一家人了,我不会对你动手,但…能让你悄无声息消失的办法也很多。”

    待脚步声逐渐远去,孙权才睁开双眼,默默地将自己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他在想些什么,无人知晓。只知道,他的表情先是颓然后又转为淡然,再到胸有成竹。直到池水逐渐变凉,他才起身,那一瞬他周身的气场都改变了,完成了蜕变。

    “报!”

    听完密探带来的消息,你的表情沉重起来。

    自前阵你协同袁氏长子袁基一同前往宫中营救天子刘协。九死一生,你抱着换装后的刘协躲避着西凉军的围剿追杀,好不容易才将其带出宫外,启程前往荆州边界,可不想在途中遇到了那个人。

    曹cao,东郡太守,也是初次告知你玉玺下落在江东的人,并希望你以玉玺号令诸侯齐心讨董。可这人池水太深,你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牵连,但玉玺的下落让你很感兴趣,于是便起身前往江东找寻玉玺下落。

    这也是你和孙策解下不解之缘的因果。

    天子刘协在看到曹cao的治事手段后,贸然表明身份,曹cao与你和袁基兵戎相见,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刘协从你手中挣脱掉,说出那句若他有我便能平乱世,那么我甘愿被他利用。

    糊涂!你一拳砸在马车上,眼睁睁的看着曹cao将天子带走。

    曹cao迎天子,令诸侯,乱世起。

    紧接着就是袁氏兄弟内战,战火波及到了徐州,而广陵正位处徐州。听着密探带来关于曹cao带领虎豹精骑欲攻打与袁绍结盟陶谦统治下的徐州的消息,你眉头紧皱,顿感大事不妙。

    陶谦真是老糊涂了,这个节骨眼竟与袁绍结盟企图从中谋利,殊不知这一行为正好正中敌方下下怀,曹cao便能借这个理由光明正大踏平整个徐州…包括广陵在内。

    你愤怒的将手中的竹简捏烂,木刺入手心带来一阵刺痛。如今局势愈发混乱,而江东孙氏那边士族门阀叛乱问题尚未解决的,外族也蠢蠢欲动欲进中原,似乎在南边爆发了规模不小的冲突,眼下……怕也是无力支援。

    你和孙策原定的吉日即刻成婚,但也随着局势紧张他需带兵出征,不得已向后延期了。叛乱暴动来的突然,孙策只是草草地通过心纸君向你交代了几句要保护好自己的话,便切断联系投入了战场中。你想了想,并未将徐州这件事告知对方。他们不会不知道,也可能在观察局势,毕竟这次曹cao针对徐州的进攻,他们也可以趁机而入…那所谓的‘结盟’,自然可以推迟了,趁乱拿下这小小的广陵,于孙氏而言不是难事。

    你望着桌面上陈列布局好的棋盘,将一颗黑子落了下去,心中已有了主意。

    徐州宴,妖火起,徐州牧陶谦得天命,觉天命在徐,遂拥贼为王,欲与公孙瓒联手攻打曹cao。东阳太守陈登与你因反对出征被扣上扰乱军心的罪名押进了牢狱。在阴冷的牢内你吩咐了傅融该做的事,就开始闭目养神等待机会。陈登见你手握一个纸片小人,便凑过来询问你这是什么。”一点仙家小把戏。“你抚摸着孙策的心纸君,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所以。

    ”广陵王殿下,方才宴会中那五斗米教的传教者看似与殿下有过一些纠葛?“陈登问道:”此人目的不明,竟能教唆多位地方势力领主同意陶谦那荒唐的想法,莫不是……“

    你收起心纸君,抬头看向陈登,只是摇了摇头:”他只是和一位故人很像罢了。“

    像已故的先帝…不,倒不如说,就是他。

    刘辩,曾经的天子。如今的五斗米教主——张道陵。

    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让人喜还是让人愁。你冷笑到,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上面仿佛隐约还能感受到,扇在某人脸上的触感,只可惜这急报来的正是时候,不然你就要好好‘询问’一下这位张道主了。

    没过几日,陶谦便将你和陈登放了出来,在庆功宴上向你们炫耀着初战告捷的喜讯,那贼人阙宣还叫嚣着让你们给他行天子之礼。你冷笑,目光与坐上的刘辩相对,手轻轻一抬边便让那阙宣狗贼面前的案板起火,在众人的惊呼下,你一脚将那着火的案板踢翻至阙宣身上,让他被烫的嗷嗷叫。

    ”若烈火是天意显现,那即刻开始,本王就是徐州的天意。“

    在众人皆瞠目结舌,视线都集中于你身上时,你说出了奉先帝遗诏,在危机时刻可以行使权力协理徐州,这番话惊得众人连连,而刘辩也着急地起身训斥你是一派胡言。正当陶谦想要讥讽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亲王时,一通急报传来:

    “报!我军中诱敌深入之计!全数被剿灭!现曹cao已带兵连破十城,向着彭城来了!”

    顿时众人乌泱泱乱作一团,主位上的陶谦听到消息直接昏死过去。你临危不乱,制止了混乱的场面,有条不紊地安排众人:派使者前去谈和,并命人将反贼阙宣抓起,立即看押起来。而刘辩被你拽着领子,拖至后方问话。

    “广陵王好大气势。”刘辩摇着扇子,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态度。你没有与其过多争论:“张道主也好大本事,既说天意在徐,为何现在是这种局面呢?”刘辩摇了摇头,表示是陶谦曲解了他的意思,你目光凌冽,下一秒一把弯刀匕首就抵在了刘辩的喉咙上:“那你呢?死而复生当真也是好本事。”刘辩嘴角勾起,表示眼下不是谈乱这个的问题,他可以帮助你解决眼下的危机。你收起匕首,随后将座椅拉开坐下,双手相扣抵在下巴处:“说说看。”

    “稍安勿躁…话说你那小副官为何不在身边呢,我猜是广陵出了乱子吧?”刘辩向来和傅融的关系不是很融洽,此刻也还在说着这种话。“他能够处理好,该你说办法了。”刘辩眼珠转了转,说:“那个少将军呢,广陵王为何不寻求他的帮助呢?哦…不对,该称人家为夫君了。”你脸色一沉,这句话正中你痛处:五斗米的眼线如此之广,连这都能窥寻到。

    “何来的帮助一说,暂时的利益暂时的盟友罢了。”你不愿多说,可刘辩却不想轻易放过你:“真叫人心寒呢,你我多年交情,如今这么大的喜事竟都不与我分享,当真是情分淡了呀。”

    “先帝逝世,臣何来的本事能通鬼灵传递消息呢?”你略带讥讽道。刘辩嘴角抽搐,拽住你的衣袖:“多日不见,广陵王更能言善辩了。只是不知,先帝尸骨未寒,广陵王竟这么快芳心另许。”他袖子底下的冰凉的手抚摸着你的手背,低声细语让你感觉到了别样的气息。

    “张道主说笑了,在下以及在下身后的绣衣楼都是尽忠辅佐先帝,绝不懈怠。”你回应道。

    “……他给了你什么许诺,是本王做不到的呢?”刘辩装不下去了,来到你身边,在你耳边低声道。他身上还有酒的清香。“是许你江东领地,还是许你这天下呢…为何你要与这种江东莽夫混到一块,他们脑子里除了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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