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蛇妖(2) (第2/2页)

——裴令容就像那时的春风。

    她一直都不怕他，连沈渊也说不清裴令容这信任与Ai意从何而来。她Ai他护他，现在还想放血来喂他。

    沈渊惯会骗人，今夜终于为自己的谎言后悔。她手臂上浅淡的血气让他失控，他觉得她越来越烫，她的目光、她的肌肤和骨血中，都满含他所渴求的温度，沈渊心跳如鼓，不得不将人圈得更紧，他需要借此遏制自己，否则他或许真会把她吃下去。

    裴令容的确在发热，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她最烫人的地方正密密地裹着他，一颤一颤地吮。沈渊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低头去咬她，尖牙抵着她胡乱磨蹭，c弄的动作既凶且重，裴令容很快就受不了，细腰在蛇尾的绞缠中徒劳地扭，哭着说不要不要，沈渊哑着嗓子叫她茵茵，又颠三倒四地道歉，问她咬痛了没有。

    他稍微清醒了些，先把人提上来一点，手探下去似哄似逗地轻轻划了一圈，裴令容的呜咽梗在喉咙里，底下粘腻水Ye喷得淋漓一片。

    “好乖，”她在迷茫中听到沈渊的声音，“……茵茵做得很好。”

    他喘息急促，对她说你看，多谢夫人救了我：“——再一次，好不好？”

       

    两人不知又胡闹了多久，那只盛着鲜血的小碗还放在床头，裴令容神昏力竭，苦着脸说你要不还是喝那个吧，我要Si了。

    沈渊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他让裴令容捧住了那只碗，弯腰将下巴抵在了她肩膀。

    他带着她一起低了头，裴令容打了个哈欠，昏昏yu睡地看着瓷碗和两人的手。沈渊在她手背上安慰似地拍了拍，他松手时突然握住了一柄凭空出现的JiNg巧匕首，又在她面前划开了他自己的掌心。

    血Ye自他伤口处涌出，恰好落进了裴令容捧着的那只碗里。

    裴令容吓了一大跳，一边质问他要做什么，一边手忙脚乱地扔了碗要看他的手，沈渊接过碗来放在她唇边，说茵茵喝一口。

    碗里的YeT掺进了沈渊的血，从深红之中陡然泛出了浅金的暗光。裴令容无暇欣赏这离奇的异变，她急于向后仰头躲开这只瓷碗，连声道：“不不不我不喝血！”

    她没有多少力气，仍然挣扎不休，沈渊叹了口气，他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又说：“不要动。”

    他的声音似乎与以往不同，短短两个字听得裴令容一阵眩晕——她随即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真的停下了动作，裴令容眼睁睁望着沈渊捏住她的后颈，接着把碗中的东西灌进了她嘴里。

    那些冰凉的、光泽闪烁的血Ye裴令容被迫吞了大半，沈渊拿起碗看了看，将她没有喝完的部分尽数咽了下去。

    裴令容受沈渊那两个字限制，始终软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有一颗心还在狂跳不休。沈渊将空碗搁在旁边，低头在她发顶吻了一下。

    他又在她耳边说话，这一次裴令容什么也没有听懂。残留着血腥气的舌头和喉管隐隐发烫，无数金光灿烂的细线自她的x腔向外涌出，随着沈渊念诵的古怪咒语一圈圈缠紧了他们交握的双手。

    “茵茵，”沈渊用那种奇异的声音对她说，“点一点头。”

    裴令容身不由己，脑袋僵y地上下一晃。金线立刻消失不见，仿佛熔进了两人的皮r0U之中。

    她已经被这一出吓得呆了，沈渊把人揽在怀里掂了掂，说好了好了。

    禁制失效，裴令容仍然倚着沈渊没动，她再开口时神情如同梦游一般：“……这是g什么呀？”

    “完蛋，我也喝了人的血，”她迷蒙的梦话中还有一丝担忧，“我也会变成妖怪吗？”

    沈渊笑起来，煞有介事道：“如果会的话要怎么办？”

    “我也要变成蛇吗……我也会有绿尾巴？”裴令容凝视她的两条腿，看了一会儿之后又问，“——要怎么变出来？”

    这前所未见的邪门仪式让她陷入胡思乱想，因为一时没有得到答案，裴令容于是重新低下头研究自己。沈渊不知道她那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他只能看到她神情严肃地蹬了蹬腿，ch11u0的脚趾蜷紧又放开——她在努力召唤她的蛇尾巴。

    沈渊终于大笑出声，他把她那两只脚握在手里，说你不会变成妖怪。

    “逗你玩的，”他忍不住要叹气，“那样对你，我怎么舍得？”

    交颈歃血，虔心祝祷，这是牢不可破的婚契，从此两人X命相系，不必再分你我。在沈渊漫长的一生中，从未料想自己会将X命交到一个凡人手上，然而如今他当真这样做了，对方还始终懵懂无知，甚至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裴令容在等他说话，沈渊并未认真解释，只道：“茵茵希望我不要作恶，要当个好人，那你以后都要仔细看住我，好不好？”

    这本来就是裴令容的打算，她一边听，一边仍然呆看着自己的腿，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今夜的奇遇实在惊心动魄，裴令容累得眼皮打架，犹在反复端详她那双曾经缠了金线的手腕以及腿和脚，沈渊把她抱起来擦擦g净，说不要看了，快睡觉——再不闭眼睛的话，我真的会让你长出蛇尾巴来的。

    裴令容终于安生了，沈渊圈着她准备就寝，片刻之后又听到她在黑暗中小声叫他夫君。

    “夫君……尾巴要绿sE的，行吗？”

       

    裴令容的伤口让沈渊难得说了实话，他承认此前虚弱之态都是骗人，请她不要生气，也万不要再拿刀子往自己身上划。

    他说了几遍才让裴令容了却这桩心事，她重新愉快起来，不过仍有一些零碎的烦恼——b如她最近发现沈宅似乎是个不折不扣的妖JiNg洞府，这家里只有她一个活人，以及如果她与沈渊会有孩子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一个小人还是一颗蛇蛋。

    关于沈渊向她交代的任务，裴令容发觉她无法时刻监管对方，只好经常讲些从裴知仪那里听来的、坏妖怪被修士抓走折磨致Si的恐怖故事，警示他不要出去作恶。

    “哎呀，真吓人啊，”沈渊摇摇头，面上一副认真受教的样子，“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这样。”

    他过于配合，连裴令容也将信将疑，神情犹豫地抬头看了看他。

    她不说话，然而眼睛里写着你在糊弄我，沈渊看得想笑，继续正sE道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很害怕，当然不敢做坏事了。

    他知道裴令容希望他做人，还要做好人，沈渊从未如此行事，他不得要领，只怕她会伤心难过。

    裴令容观察他半晌，仿佛终于确定了他没有在骗人，于是她牵了一牵沈渊的手，说没事的：“有我呢，你不要怕。”

    沈渊一点头，也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应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