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all大乔】春色满园_【超乔】出山(下/全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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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乔】出山(下/全剧情) (第2/7页)

一时间没反应过是什么。

    “把湿衣服脱了,一直穿在身上容易受凉。我可对医术药草一窍不通,你要是病倒了只能等死。”马超背对着她,在黑暗的洞xue中摸索着什么。

    大乔看着自己手中只是简单处理过的、拼接而成的动物皮毛,只是将它披在了自己身上并没有按照他的话做,虽然她已经被黏在自己身上、像冰块一样阴冷的衣服冻得止不住发抖。

    马超用眼尾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不知从哪儿翻找出来几支长枪,冷泠泠的枪头即使在黑暗中也闪着寒光,大乔有那么一瞬间感到紧张,然而下一秒在看到它的用处时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本用来杀人的利器被竖二横一的搭成了一个支架立在她面前,像是准备烤什么东西的模样。

    马超坐到她对面的石地上,“咔咔”地打着打火石。星星点点的火光从石块相撞中蹦出。

    “你刚才在害怕我会杀了你。”他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如果你先点火再拿枪,那我一定不会害怕。大部分的坏事不都是以黑暗为掩护的吗?”大乔大方甚至带着打趣地承认。

    马超又看了她一眼,电光火石之间分辨不出他是不是也染上了笑意。他生了一团火,在靠近她的位置。而后他又不知道从石壁的哪个缝隙中掏出了被一块布裹成一团的衣服,挑了几件搭在了用枪做的支架上,将火堆与她阻隔在了衣服的另一侧。大乔透过投在衣服上的影子看到他背转过了身去。

    “把湿衣服脱了搭在上面,一会儿就能烤干。在你穿上衣服之前我不会回头、更不会越过我的枪搭出来的界线。”马超这样说着。身后沉寂了好半晌才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马超感觉照在自己后背上的火光像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一般温度降低了不少。

    马超抿着唇笑了笑也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大乔很不习惯赤身裸体的感觉,尤其是还有一个男人在身边。哪怕大乔信他不会转身回头、哪怕自己身上还披着一件厚厚的动物皮毛、哪怕他们之间还隔着一道用枪搭建而成的屏障,大乔仍旧觉得不自在,她只能紧紧拽着身上唯一一件“衣物”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缩进柔软的绒毛里。

    面前的火堆突然间炸开了一点火星,惊动了这洞xue里的寂静。也惊动了大乔刻意忽视掉的沉闷。大乔觉得这堆火似乎生的太旺了些,当他们俩都不说话时,火焰似乎以沉默为燃料将洞内的湿冷一点一点转化为闷热。大乔不得不开口抑制这让清醒和警惕都开始缓慢消退的沉默继续燃烧。

    “方才的山里传出来的响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大乔似乎看见映照在衣服上的背影有一瞬间的绷直。他似乎并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但片刻的沉默后他还是缓缓地开口说:“没什么,我回祖宅的时候动静不小心弄大了点。”

    “祖宅?”大乔回想了一下,尽管这座山与另外的山峰相连,她并未完全探索过每一个地方,但如果是这山里有房子怎么说从其他的地方也能窥见一角,可她却从未见过有类似的建筑……

    “或者,如果按里面存放的东西来说,也可以称作祖坟。”

    马超的话语似乎是乘着木屑烧出来的烟轻飘飘地飘到大乔耳朵里的,无端的让大乔觉得之前被火焰驱散的寒意又重卷了回来。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

    大乔沉默了一会儿,才放轻声音问:“那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我还以为你会斥责我。”马超的声音带上了笑意,变得轻快了不少。

    “我没那个权力,也没那个立场。况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会想去打扰死者的清静呢?或者,你知道我也曾吃过坟土、也曾抢过死者的祭品来吃,会不会觉得自己并非是那个特别的人?”

    “你的安慰还真是特别。”马超想回头,却又突然间想到了先前的承诺硬生生地顿住了。

    大乔瞥见了他想转过头来的动作,心不由得一紧直到看见他停下她才松了口气。

    “你很怕我?”马超似乎听见了她松了口气的声音。

    “我平等地戒备每一个人我并不熟悉的人,你不也一样吗?”

    “我还以为,我们俩应该能够得上基本的信任。”马超打趣着说。

    “信任是相互的,不能你对我知根知底然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什么?”马超顿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大乔将头搁在膝盖上想了想,问:“你是这儿的人?但是我听你的口音和山民的差别很大。”甚至……大乔觉得他更像外族人。这个猜测大乔没有说出来。

    “不,这是我第一次踏足这座大山。我从未来过这儿,”马超本想点到为止,但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将原本咽下去的话又吐了出来——也许是他糟糕的心情让他的确想要寻找一个人倾述,“我听我父亲说,我们的祖辈最开始是荒原上的主宰,只是后来内忧外患让原本团结的一大家子四分五裂。一部分的人选择继续留在荒原上,而另外一部分的人则带着家眷南下入山隐姓埋名。然而南下的意愿也并非传承到了每一代人的身上。至少我爷爷那代人并不甘于隐居大山,他们渴望回到荒原一展拳脚。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只剩下了出不去大山的老人和接纳而来的其他地方的山民被留下。父亲说,他被爷爷带出山的时候还很小,爷爷和家里起了争执,还是毅然决然地带着父亲离开了这里。

    父亲说他年少迷茫的时候也曾回来过这里,几乎快找不到以前家族存在的痕迹——老人去世了,而那些被请来照看老人和清扫祠堂的人也都鸟兽散尽。家门前的杂草都有一人多高。但是父亲说,如果我想要追寻什么却不得其法的时候来这里看看或许能找到答案。”

    “那你找到了吗?”大乔仔细地听着,去想象他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

    马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生硬地将话头转到了另外一个故事上。他问:“你了解狼群吗?”但他却并不在乎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狼是一种等级制度十分严苛的族群,狼王为首而底层狼为末。成为底层狼便意味着被同族排斥、敌对,这不仅仅意味着要忍受饥饿、言语上的羞辱甚至是不见血的小打小闹,更多时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撕咬。如果底层狼臣服接受自己的命运、夹着尾巴默默忍受欺凌在无人处舔舐自己的伤口,或许还能换来比较稳定的‘寿命’——直到它们厌倦之前。如果选择反抗,那活着的每一刻都潜伏着斗争,谁都有可能扑上来撕咬底层狼,每一天都带着伤。你见过抗争到腹部被咬穿、连肠子都露出来的狼吗?我见过。”

    大乔半晌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弥散在空中过于沉重的情绪。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问:“那……底层狼是如何成为底层狼的呢?”

    马超笑了笑,但大乔能听得出那是故作轻松的笑声:“狼群没有定论,随缘而已。哪怕是狼王的后代也可能成为底层狼。”

    大乔总觉得他最后的那句话是在说他自己。她想了想,又问:“那这两头白狼也是底层狼吗?”

    “不是,”这次他是真切地笑了,但是很快他话语中的笑意又冷了下来,“它们是我从小养大的、父亲送给我的礼物,它们随我一起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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