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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是好的,讥讽道,“你刚才不是都说了打掉么?” 这话是陆臻真真切切说的,只不过是疑问句罢了,那他就把这话变成陈述句好了,有何不妥呢? 病房气氛压抑,郎中虽然不解言允是怎么怀孕的,但也明白当下不能乱问。陆惊作为长子最没有顾虑,自身的儒雅陡然转变,护着的不是陆臻,却是言允。 “五弟此言差矣,言允作为受孕之人自然是有权私自决定,再来他目前还是我们的五姨太,滑胎才是最好的选择。”陆惊给与最合理的答案,“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五弟你很清楚不是吗?” 陆臻捏紧拳头,几欲想砸东西,可着病房什么也没有,脚便重重踢了桌子,花瓶里的玫瑰震动,几片花瓣凋落。 陆老爷子对于绿帽子的做法非常残忍,当初李月被抢夺过来之时怀着郎中的孩子,陆老爷子先是下了滑胎药,里面包含不是致死量的鹤顶红,就自己当医生解剖出死胎,在把死胎扔进后山。 然后在次年陆老爷子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李月便怀上了他,当时李月还与郎中有所瓜葛,陆老爷子一怒之下也想重复之前的cao作,是李满跪了一周的祠堂,陆老爷子才停手。 虽然不晓得陆老爷子为何停手,但他相信恶人总有恶报,他也会有。 他能知道这点事情还亏李满告知,也是这些事情,让他对陆老爷子的憎恨更深一层。 言允缄默不语,肚子的孩子给他不真实的感觉,好像他处在陆臻所虚构幻化的世界,他成为了女人。 郎中是彻底把陆臻当作自己孩子看待,与陆惊是站在对立的,“夫妻本是同林鸟,有什么决定还是一起坐下谈一谈。而且他的身体虚弱,不适合打胎。” 身体虚弱是个借口,他的本意是看出陆臻想留下孩子却又纠结,说到底男子怀孕很稀奇,生出来的孩子大多不健康。 不对,应该是全京北只有一位怀过孕,但是人家有着完整的zigong,孩子肯定是好好的。 就在他叹息的时候,陆臻震慑性的笑了下,“听见没有?不适合打胎!” 言允没理会陆臻的话,自顾躺回床上装困,同时也下了逐客令。 住院的日子并不长,不过呆了三天就被简医生给赶了出来,当日没有人接送他,只有他自己回到陆府。 毕竟陆臻给他请了一周的假,他必须利用这点时间找的证据。同时在这段时间,他再也没有见到陆臻,不过也罢,他不稀罕。 紧接着他听闻陆知与杨希要过周年纪念日,也就是说他们会到别的省份游玩两周时间,这也是他最方便的时候。 第六感告诉他,这两人不是简单的出游,很有可能是和皇城人会面。 他马上把消息转知苏程,再由苏程通知警局的人,警局会派人去跟踪他们。 而在陆氏集团那边,陆臻与陆惊的谈话并不融洽,兄弟俩意见不合得很,谁也不肯让步。 陆臻瞅了瞅集团下的街景,楼层不高,只有两楼,所以他很轻易捕抓到了一身黑的陆明,陆明手提着很沉重的手提袋,步伐匆匆不知赶往何处。 他吐出一口白烟,背过身靠着窗户,慢慢的把陆氏兄弟说了个遍。 “二哥虐待动物成性,还与三哥合作。我与言允亲眼所见,很残忍,完全不输咱爹。” 这个无可否认,他是没太大感觉,但是言允小脸苍白。 “三哥则是与皇城人有所勾搭,三嫂亦是,还研究出了违背常理的药物。例子就在言允身上,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因为言允怀孕,他不得不远离言允,他怕他的暴脾气会伤害到言允。要是三哥三嫂被捕,死刑是少不了的,而且会是被鞭打而死。 鞭打是比死亡还严重的惩罚,一个月只能鞭打一次,而这一次会导致劈裂骨折,再来是伤口感染,撑不过的就会死。 他很希望三哥三嫂撑住,因为卖国贼的鞭打会是三百多下,也就是说,他们得熬了二十五年以上才能死。 “四哥潜规则贩毒,这个我暂时没有证据,但是听闻四哥当红的歌女不会超过三个月就消失灭迹了,我猜测是死了。” “我就没什么好说的,我唯一做对不起的还是强迫言允。”他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太多时间,第一次很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言允。 都说陆大司令不会为一届情人留下太多感情,但是言允不一样,和其他人不一样。 “六弟是个纨绔子弟,专门玩男人的,暂时没什么可疑。”他停顿了一下“七弟就不一样了,他经常会物色漂亮的人,然后那些人都会消失。这个也有待查证,我会尽快找出证据。” 六兄弟都说完了,他唯独没有说陆惊,是因为他知道陆惊不屑干出卑鄙龌龊之事。他小时候就很信任大哥,大哥自幼丧母,才会形成这幅假笑模样。 有些人不喜欢被人同情,有些人却很喜欢被人施舍。 陆惊听完一大段话有些头疼,他不知道看着长大的弟弟变成了禽兽,最可怕的还是三弟三弟妹是卖国贼。 “你和我说这些事情,是为了言允吗?”他抛出提问。 陆臻没有否认,“我之前都是充耳不闻,但是言允需要,我自然也要出上一份力才是。”不然我怎么对得起言允和我们的孩子呢?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藏在心里面。 一根洋烟被咬破,嘴里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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