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残像(ABO)_第九章 恶梦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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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恶梦境 (第1/2页)

    昏睡后那个梦又续接上了,和记忆里简直一模一样,气味也是如此,一切真实的不像是梦。

    他为了感谢随恣恩解围,请他喝了汽水。

    两人坐到店门口的台阶上。

    夏夜轻柔凉凉的风,扬起少年的发丝,他修长有力的手单手起开易拉罐扣,把那罐打开的汽水递给柯憬。

    柯憬呆愣愣地看着伸过来的手,握住罐身的指节上有细小的血管突起,指甲修剪得整齐,就连甲型也圆润饱满怪好看的。

    直直撞到面前的汽水,自己耳边甚至能听到汽水呲啦啦跳蹦的声音,他指尖瑟缩一下,心脏也跟着慢了一拍,迟钝地接过汽水。

    随恣恩又拿过他手里的汽水,随着泄气的声音他打开汽水,仰头灌了一口。

    柯憬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自己也跟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慌乱地拿起汽水抿了一口。

    随恣恩抬手抹了一把从嘴角滑下的汽水,转头说道:“好点了吗?”

    随恣恩的嗓音被汽水润得湿凉凉的,伴着夏风吹进耳朵,清清凉凉的感觉却叫柯憬脸上一片火烫。

    柯憬当时心想,幸好现在天是黑的,路灯也没那么亮。

    柯憬脸颊烫得难受,把冰凉的汽水罐身贴到脸上,把脸上温度稍稍冻结,感觉受好多了。

    被为难的恐惧惊慌以及被恶语勾起的自我厌弃,在那一刻就被少年带来的安全感、夏风的舒适感还有此刻氛围的松弛感驱散了。

    晚风柔柔包裹住自己,舒服得全身放松下来,眼神也清清澈澈的,侧过头朝随恣恩颔了颔首。

    少年不知怎么地,突然往自己身边挪了一屁股,柯憬不明所以地往他那边扭头,少年恰好也转过头,两人瞬间碰到在一起,鼻尖对着鼻尖。

    彼此呼吸交错在一起,他都能感受到对方鼻腔里呼出的微弱气流扑打在自己上唇,嘴巴都变得痒痒的。

    时隔多年,就算是梦,他也能清晰地回想起少年身上的味道。

    那气味清清凉凉,像一朵浸在冷水里的玫瑰,水珠挂在暗红的花瓣上,凑近去嗅能闻到冷水清爽的味道,紧接着沉敛的玫瑰气缠卷着花梗的绿意就扑面而来。

    他身上气味淡淡的但很独特,大多数人可能会觉得是某款好闻的小众香水,但是自己清楚那就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刻意收敛起来的信息素。

    当时的自己,嘴唇微张,因为抿了口汽水,唇瓣柔亮亮的泛着水光,惊诧地愣在那里。

    太近了。

    自己才不纯情,很难不去遐想yin艳,但是对方却是个实打实的高中生,还穿着校服。

    少年偏了偏头,上半身往自己身后探去,他觉得自己后颈处的空气陡然一凉,少年鼻尖耸动,猛嗅了一下从隔离贴逸散出的信息素。

    “你信息素真好闻,清清甜甜的,上次就想说了。”

    他那时瞪大眼睛,怔愣一瞬,僵着身子,往后挪了一点,不自然地摸了摸后颈。

    脸通红通红的,感觉冰凉的汽水都被自己脸颊温度烫沸了,再凉爽的夏风都吹不散脸颊厚厚的红晕。

    他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瞟,只能垂着头盯着鞋尖,结结巴巴道:“荔枝味儿的、比较、比较普通吧…”

    “不普通,我喜欢,对了,你的等级其实可以用信息素压制他们吧。”

    柯憬看到帆布鞋上的白色鞋带都变得灰扑扑的。

    听随恣恩这么说,怕他误会什么,急忙给自己自证:“不是、不是,我只是...”

    话出口后才反应过来,刚才语气有点激动,又放慢语调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之前应激过,总是控制不好,可能会叫他们进入易感期,也可能会伤到他们,我没钱赔...”

    说完他不太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

    少年直视远处,沉着瞳色,若有所思,“这样啊...”

    他收起捉摸不透的神情,转过头朝他说道:“哦,对了,我叫应恣恩,还没问过叫什么?”

    柯憬从他那张孤冷沉寂如荒瘠之地的脸上看到难得的雀跃阳光,少年嘴角勾起,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还有那颗藏得很深的小犬牙,他笑得灿烂,昏暗的路灯落在他眼眸里确显得像星星一样明亮。

    那张冷寂的脸笑起来还乖乖的。柯憬想。

    “我叫柯憬...”柯憬脸都是麻的,大概因为害羞。

    他想掩起羞涩,努力牵动着嘴角的肌rou,尽量露一个像从前一样的、璀璨大方的笑容......

    但是忽然间,四下灯光骤灭。

    在黑暗中,一个身影渐渐显形。他头发很长,身形比自己身边的少年要高大,表情阴鸷可怕,手里的东西闪了下寒光,是把斧头。

    手里那东西高举在头顶,他面无表情将斧头挥下,从他举起斧头到劈下只有眨眼一瞬。

    他的眼睛都没眨一下,黑瞳寒气森森,冷得可怕。

    溅出的黏糊物体落在自己脸上,缓慢往下淌,粘稠物像是具有腐蚀性,脸颊上被划出的痕迹都开始刺痛。

    劈开气流带着血腥都扑到脸上,他想尖叫,但是感觉嗓子被灌入什么粘稠厚重的胶凝物,发不出声,也喘不了气。

    随恣恩劈裂自己身边那个少年,少年璀璨的皮囊瞬间萎烂缩小,流出粘稠腥臭的液体。

    是啊,他根本不敢用残酷的逆向思维去揣度18岁随恣恩当时的动机。

    不敢揣测他每一句话背后的心里想法。

    他问自己为什么不去压制,心里是不是在讥嘲自己本性浪荡,早就想被他们扒个精光吧;他说他叫应恣恩,又问自己叫什么,他当时的心里又是在想什么呢......

    他根本不敢想。

    他不敢把那个周身炽光、能照亮自己黑暗世界的明朗少年活活解剖。

    那太残忍了。

    但21岁的随恣恩可以。

    他亲手把18岁的自己劈开,从那具明亮皮囊里,淌出了黑臭粘稠脓液。

    他磔笑着告诉自己,应恣恩是假的,随恣恩才是真的,应恣恩根本不存在,说他真傻真蠢活该被骗。

    那个自己不敢亲手剖开去窥视的场景,随恣恩替他做了。

    残忍、恶心、令人作呕。

    美梦在一瞬间就褪色黯淡、染上血腥,变成噩梦。周围景物缠扭成一团稠黑物体,将自己吞噬,一瞬间又踏空实地,坠入黑暗。

    他踩空般蹬动几下腿,从梦里醒来来。准确的说是失重感把他从梦境拖出来。

    他浑身湿漉漉的,被冷汗浸湿,脸上也湿凉凉的,可能又哭了。

    身体酸软无力,后颈也酸麻胀痛,像有无数只蚂蚁围着齿痕爬。

    这就表明随恣恩在自己昏厥后,又把自己标记了,他想不明白随恣恩为什么会这么做。

    标记是限制彼此的,代表着标记期间随恣恩是自己有且仅有的Alpha,而自己也是随恣恩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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