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送折磨_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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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第1/2页)

    三个人到对月楼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一半多的人,螃蟹和松茸也全部送到厨房拜托师傅处理。

    大家吃茶聊天,早已被聂父的两通电话足足吊起胃口,迫不及待想一睹聂斐然男朋友真面目。特别听说陆郡专程来送螃蟹给聂父聂母,又踩着这个时间点,更是好奇,嘴上不停恭维聂父好福气。

    聂父一肚子气,醋劲翻天,"什么福气?我刚要不打电话,他们就打算把我撇开了。"

    话音刚落,只见聂母满面春风地推开包厢门,后边跟着进来的是聂斐然,他脸红着,双手背在身后,十指紧扣牵进一个年轻高俊的男人。

    一个跟聂斐然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笑着催:"然然,介绍一下呗。"

    "爸,伯伯,姑姑姑父,这是陆郡。"他说完,手指指刚刚那个男孩,对陆郡介绍:"这是衔华,我提过的。

    "叔叔阿姨们好,我是陆郡。你好衔华,久闻大名。"陆郡弓腰致意,又向聂衔华伸出右手,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握。

    "聂斐然你不地道啊,介绍要强调我是哥哥知道吗。"聂衔华吊儿郎当地纠正。

    "你就比我早生一个小时。"聂斐然回嘴。

    "一秒钟也是哥哥,乖。"

    大伯毫不留情地拆台:"好意思么你,看你哪儿有哥哥的样子?然然可比你懂事多了。"

    聂斐然跟陆郡说过的,衔华是他关系很亲的哥哥,因为大伯母和聂母在同一个医院同一天生下了他们两个,出生时间又差得不多,取名时候就都借用了父母们的美好期待,一个斐然,一个衔华。

    不过天不遂人愿,两个人最后都没有做文字相关的工作。

    他们一直站着,姑父笑呵呵地说:"几个小年轻真是精神哈,然然快招呼小陆坐啊。"

    聂斐然不安地下意识看了一眼聂父。

    聂父面色如水,沉默地打量着两个人紧紧牵着的手,不多会儿硬邦邦地开口:"坐吧。"

    除了聂父聂母,其余人的目光一直直白又含蓄地在陆郡和其他地方之间来回逡巡,都等着旁人先开口提起话题。

    聂斐然表姐轻咳了一声,摸着聂母旗袍上的盘扣,打圆场:"三婶这身真好看,衬得你皮肤好白。"

    没想聂父先垮下脸,自言自语嘀咕:"吃个饭打扮那么漂亮干嘛……"

    不过聂母心情丝毫不受影响,笑嘻嘻地回:"怎么,不许啊?"

    陆郡看出聂父的不快,解释:"叔叔,都是我欠考虑了,怪我今天临时起意,原本商量好了等您方便再来正式打扰,所以先麻烦了阿姨,您别介意。"

    聂父隐隐知道聂斐然答应求婚的事,觉得太突然,对象听上去也太不靠谱,本来还在恼着,憋着劲要为难这对小情侣,但陆郡主动先把错全揽过去,搞得他像无理取闹,有如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憋闷。

    "好了,哥你那么严肃干嘛,先让孩子们们喝口水。"姑姑提着茶壶要给他们续水。

    她冲陆郡客气地笑笑:"小陆是吧?你是本市人吗?"

    陆郡连忙起身,双手捧着茶杯,礼貌地回:"是的,我家在本市。"

    来了来了,查户口虽迟但到。

    这个话题口子一开,长辈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轮番轰炸陆郡,从年龄到职业不够,表姐甚至还要插一脚问星座和血型。除了太隐私的信息,事无巨细,让聂斐然不禁替陆郡捏了把汗,悄悄地从桌下伸过手去摸他手背。

    陆郡答着长辈问话,感到聂斐然掌心都被汗湿,面不改色地反手扣住他,一下下地用指腹摩挲着他十指指心,好像在宽慰他没有关系。

    聂父全程不参与,但目光如炬,一直竖着耳朵细细听。好在长辈们虽好奇,但还都有分寸,问了一会儿就把话题转到螃蟹上,真心实意地感谢陆郡破费,和聂母的语气如出一辙,让陆郡又是一番解释不用太见外。

    之后人渐渐来齐,姑父出去通知可以上菜,大伯提议等待的间隙先玩一会儿游戏。

    这是他们家庭聚会的保留项目,聂斐然从小耳濡目染,哪怕没有特意准备过也能跟得上节奏。

    于是先玩了一会儿飞花令热身,后来几个还在念书的小孩子闹着要加入,就换成了更简单的古诗词接龙。在座的几位理科生和工科生一听就摆手退出,而陆郡第一次来,顺势理所当然的旁观。

    聂斐然也不想玩,但大伯不许,筷子敲着酒杯开玩笑:"然然和衔华,都不许躲啊,让我检查一下你俩谁退步得多。"

    聂父坐在聂斐然上一个位置,所以按顺序每次都是聂斐然接他说的诗词。等第二圈轮到聂斐然时,他接完,心底升起异样的预感,猜到聂父在打什么算盘。而果然,之后每一轮,聂父都有意接一首闺怨诗,尤其是商妇怨。表面像在真情实感地玩游戏,但大半桌子人,不管研究文学的还是研究其他的,都会意聂父是在借机敲打聂斐然,顺便臊白聂斐然这位自己经营公司的男朋友。

    最后一轮换了花样,接的人听到诗要倒着往前背,背完还要就着这句诗的最后一个字出一道新题。

    轮到聂父。

    玩这个他如鱼得水,七扭八扭怎么都可以圆回去,所以没有怎么花时间思考就朗朗念道: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念完,殷切地看着聂斐然。

    这句太直白了,聂斐然觉得父亲玩这种把戏幼稚得很,使劲冲他挤眉弄眼,但聂父转过头喝了口茶装作视而不见。

    所以最后他理直气壮地回:"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肯定知道。"

    "真不知道,我忘了。"

    "最基础的,你小时候就会背的!"聂父有点急了,还想引导。

    "好了好了,停,然然不想接就算了。"大伯一直隔岸观火,看不下去出来替聂斐然解围。

    气氛变得尴尬,适时陆郡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提示,说了句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拿着手机出去了。

    包厢门才关上,聂斐然就懊恼地对聂父嚷嚷:

    "爸,你有点过分了!"

    "我也觉得。"聂斐然姑姑表示同意。

    "我也。"另一边的四叔耸耸肩。

    ……

    真是一呼百应。

    此起彼伏地,众人突然转变口风一同声讨聂父,搞得他好没面子。

    不过他还嘴硬:"我跟你说聂斐然,他就现在想骗你的时候好生捧着,你要真五迷三道地跟着去了,以后有你哭的!"

    聂斐然气闷,刚想说陆郡不是那样的人,聂母就对着聂父责怪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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