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凌】金戈回澜_【双凌|唐凌】鬼风沟旅纪[现代a]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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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凌|唐凌】鬼风沟旅纪[现代a] (第2/6页)

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厌雪坐在“客厅”,面对着一本老黄历发呆。

    “小雪?”旻忽然有些不安,他轻唤了一声。

    厌雪转过头,起身指了指地中间摆着的桌子,上面放了简单的几样小菜和两碗米饭,幽幽道:“吃饭吧,我出去一下,你就在这里哪都不要去哦。”

    饭菜已经凉了,旻刚坐下碰到碗的时候只觉得那米饭仿佛刚从冰箱取出来一样,他又看了一眼时间确认现在才七点一刻,不放心地对厌雪嘱咐道:“那你快些回来,不是说九点之后宵禁么?”

    厌雪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个有些苦涩的笑,“嗯,好的。”

    他走出了门,外头大门吱呀吱呀响了一阵便安静下来,只有屋子里一只昏黄的灯泡照着旻,旻叹了口气,吃了几口菜便放下筷子,无端冒生出惊慌之感,仿佛有人正在暗处盯着他。

    鬼风沟的夜安静得吓人,狗叫都不曾有一声。

    旻将碗碟收拾起来便回到床上躺着,被褥间透着股阴暗的腥湿味,像是在不见光的地方存放过很久。但他看看已经泛出黄黑的墙壁和陈旧的物件们,又觉得这被褥已经算好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遍遍地看那几条所谓的“游客须知”,好不容易捱到九点钟,却还是不见厌雪回来。他更是担心厌雪了。

    突然屋内灯泡闪烁了一下,啪地一声灭了,像是老化短路。

    旻的神经顿时高度紧张起来,他想去查看,却发现电闸在屋外,仍是那种最古早的嵌在墙上的铁皮箱子。

    在院子内应该不算逗留在街上吧?旻看了一眼紧紧合着的大铁门,打着手机的手电披上外套出了门。

    屋外竟是刺骨的冷,好歹现在还是农历七月,本来该是热得睡不着的时候,可这体感温度竟如深秋。旻哆嗦着去房子一侧寻电闸,却恰好看见白天打水的那口井,井盖子竟在一鼓一鼓,像是有什么活物在下面。

    旻脚步凝滞,一股寒风顺着领子缝隙吹到前胸后背,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也就是这一个喷嚏,如同打开了奇怪的声音开关,村子仿佛活了过来。

    一瞬间鸡鸣犬吠,人说话、打麻将的声音灌入他耳朵里,他隔着铁门甚至看见了外面街上漏过来的一寸暖黄光线。

    “回去。”一道冰冷的男人声音忽然炸响在他耳朵边,而旻此时竟惊恐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铁门边上,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闩上,若不是这道声音他怕是已经推门出去了。

    他惊恐地回头,却见一人扣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一身红黑相间的古代劲装立在他身后,而此人腰后还别着两把怪模怪样的武器,在月色下幽幽泛着猩红的光泽——他整个人分明不属于旻印象里的21世纪。但也正是这个人提醒他回去的。

    “回去。”这个怪人又重复了一遍,并且抬手抓住了旻的手腕,强硬地把他往屋子里塞。

    旻无措间想挣扎,却看见后院那口井的盖子已然被掀开,而一团漆黑的、蠕动的东西正向外爬。他颤抖着手指了指那东西,却发现自己极度恐慌的情况下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

    怪人回头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随后抽出了一把腰后的武器掷过去,那锋刃在空中抖开,分成无数锋利的小段朝那怪异之物卷去,只消一下就成功制止其行动。

    旻后退两步,缩进门内,砰地关上了门。

    屋外又恢复一片寂静,旻背靠着门,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他大口大口喘气,慌乱之中还亮着光的手机掉在地上,照出一张惨白的脸。

    “cao!”他尖叫声还没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

    厌雪轻轻摇了摇头,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是我,别怕。”

    旻觉得自己的心脏八成要遭殃,过快的心跳让他眼前一阵眩晕。厌雪捡起地上的手机还给他,道:“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解释,都是我不好,旻哥,我会让你安全离开的。”

    他拉着旻回到床上,他让旻躺到床里,自己睡在外侧,轻声说:“外面那个是守夜人,你要是遵守规则的话不会伤害你的,反而可以利用他来除掉一些威胁你安全的东西。只是这村子里最危险的还不是你见到的...明晚,明晚过了我保证送你离开。”

    旻平复了呼吸,又将脸深深埋进被子里深呼吸几下,苦笑道:“我能相信你么?”

    厌雪似是愣住了,他转过身面对着旻,漆黑的眸子亮得吓人,“旻哥,我记得你大学时候有个暗恋的人叫晏锋。”

    他没头没脑这么一句倒是唤起了旻的记忆,只有他和厌雪知道晏锋这个人,就连另外两个室友都不知道。

    这下他稍稍安了心,起码确定面前这个厌雪是他认识的那个小雪。

    “睡吧,明早我叫你。”厌雪叹气,又转了回去。

    旻闭上眼,昏昏沉沉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厌雪将他叫了起来。

    “旻哥,等一下有接亲的来,你不要怕,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是娘家人,我不在的时候记得按照规则行动。”厌雪已经换上一身喜服,大红色浓郁得发黑,他头上盖了半透明的喜帕,脸上妆容精致,活脱脱一个林x英电影里的古代新娘子。旻虽有意外,但在这一切荒诞之中又觉得理所应当了。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旻洗漱收拾,然后将旻昨天来后就放在桌上的木牌重新塞到他手上:“这个千万不能丢,如果顺利...明天我们还会见面。”他的脸隔着喜帕,旻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只能故作轻松,反过来安慰他:“没事的,我大学的时候可是辩论队一辩,这种逻辑怪圈难不倒我。”

    厌雪轻轻点头,头上的饰品发出一阵脆响。

    正好这时大门被人重重敲响,闷雷般的声音如同敲在旻的心口。

    “旻哥,去开门让他们进来,麻烦你了。”厌雪用力捏了捏他汗湿的手。

    旻便深呼吸几次,调整好心情,出去将大门拉开。

    门外是一队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红色的纸屑洒了一地,还有一人骑了匹白马,胸口挽着大红花,旻理所应当地把那人当成了新郎。

    “新郎到——你是什么人?”

    有个声音厉声质问,旻不敢抬头,尽力地判断着声音来源,却发现这声音并不是出自某一人之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这整个送亲队伍共同发出的声音。

    好在旻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低着头答:“娘家人。”

    随后他侧了侧身,喜婆子打扮的人跳着怪异的舞步进了院子,她穿着滑稽的鲜艳衣服,头上簪了艳粉色的花,下巴上还有一颗铜钱大的黑痣。她咧着嘴笑着看向旻,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旻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门开了,厌雪站在那,喜婆子便跳到他面前去了。

    厌雪身形单薄,像久病初愈之人那样摇摇欲坠,“走吧。别耽误吉时。”

    接亲的队伍发出一阵笑声,喜婆子搀着厌雪出门,却不是上轿子,而是上了新郎官骑着的马。

    旻抬头看向那新郎官,他逆着光,但能看见那新郎官竟是个做得活灵活现的纸人,胸口被掏空,嵌了一座灵位。

    原来厌雪是嫁了个死人,结的是冥婚,这一切的诡异似乎都有迹可循了。

    旻觉得太阳照在身上都发着寒,脚下仿佛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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