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比白开水还无聊的一些爱情故事_枕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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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雪 (第3/4页)

忘生的脸凑得很近,看过来的眼神带着种诱惑的天然,或者说天然的诱惑,瞳孔很圆,亮亮的,在这么黯淡的室内也是闪烁着的,神态像只猫。那张敏感到接触一丁点紫外线就会红的脸,此刻正泛着另一种潮红——是一颗半熟的苹果,他甚至能隐约嗅到空气中那种清脆的鲜甜。

    李忘生还是很紧地抱住他,他头发好久没剪,长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长度,从这个这个角度衬得他几乎像一个小姑娘,发尾随着他的动作温顺地垂落在谢云流的肩颈,仿佛他们此刻动作的一个缩影。谢云流任由他抱着。在这段关系里他习惯了做主动的那一方,突然被反客为主,倒也是种新奇的体验。他被李忘生的双手所固定,他的胸口,他的腰腹,他的大腿,都在明明白白地将他包裹住。李忘生虽然瘦,但他是那种典型的小骨架,皮rou柔软,细腻入微地贴住他。心仪对象的体温是世界上最好用的致幻剂,谢云流几乎有种径直仰躺在平静湖面的错觉,温暖的、流动的湖水无边无际涌过来,他始终不愿下潜,于是水流只能飘荡着将他裹住一同推往世界尽头,到底什么温柔乡会让人这么沉溺,一切都过分美好得像一个下一秒就要让人永远跌落的陷阱。

    他们从学生时代就经常呆在一起,同门的师兄弟,小半个人生都有对方的参与,永远有很多话要说,聊天话题天南海北,什么都永无止境地说下去,虽然总会有意无意地绕开爱情相关的议题。偶尔也无话可说,这不至于令谢云流觉得失意,相反,在李忘生身边他永远能保持一种难得的安定——那种第一次萌生想要和对方在一起的悸动……然后就真的和对方在一起了,并且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李忘生从刚才开始就没怎么动,谢云流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之上,这种体力的悬殊让一切挣扎都变得更接近于一种调情的技巧。何况他本来也不想逃。他抬着一点脸,像在观察谢云流进一步的动作——其实也不能说是看,视线范围内一片模糊,所有感觉器官都像醉得厉害,偏偏就更能更放大细枝末节的一点点知觉。他的确是有点恍惚了,灵魂像是晃荡不止地飘在半空中,光线暗淡,身边人的呼吸声都柔和得好像春夜里迷蒙的雨珠,轻飘飘地落下来,温柔地盈满他的眼眶。

    李忘生今天难得戴了个首饰,一条项链,刚确认关系时谢云流送的礼物。后来当然陆陆续续送了更多,但这一条总是显得更加珍贵,只有某些难得的节庆日才会拿出来戴一戴。项链款式很简单,就是一个圆环,中间再缀着颗净度很高的钻石,链条相对于普通的款式来说更短,长度刚好落在锁骨上,随着人的动作会微微晃动,光的折射让一切都熠熠生辉,衬得他整个脖颈都有种脆弱的漂亮。谢云流捏着这根细而软的链条凑近多看了几秒,叹了口气。

    “忘生,你这条项链……下回上床前还是摘了吧。”他躺在背光的那侧,大半个人都隐匿着暗处,眼神晦涩得几乎看不清,“我忍你一晚上了。”

    “还好吧?虽然不是黄金的,铂金倒也不容易断,只要不去故意大力拉扯它的话。”李忘生以为他在关心首饰的使用寿命,甚至还贴心地偏了点头,换了个更方便谢云流观察的姿势,“摘来摘去的,丢了怎么办?我可舍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云流骤然贴过来,整个人都带着种洗澡后的甜蜜味道,连这种温柔的馥郁感都是侵略性的。难得他顿了下,仿佛不知道如何开口表达心中所想,稍微组织了两秒语言:“就有点……那个,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忘生迟钝地眨了下眼睛,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个那个是哪个,谢云流先松开了手,吊坠重新回到他的胸口,晃出一个轻巧的弧度。

    “挺好看。”

    李忘生莞尔道:“师兄在夸自己挑礼物的眼光好是吧。”

    “那我的眼光确实是挺好。”谢云流在他的下嘴唇中间轻轻地、狎昵地咬了一口,“而且不只是挑礼物。”距离洗漱的时间过去还不久,牙膏带来的薄荷味仍然很浓,甚至还残留了一点甜。

    接了一个漫长的吻,谢云流花很短的时间剥光两个人,衣服缠成一团往地下扔。李忘生那条项链还挂在脖子上,成为此刻他浑身上下唯一的遮蔽物。李忘生微微地喘了口气,他还是没有忽略——或者应该说是不敢忘记——风儿就睡在不远处的这个事实,因此时刻提醒自己不可发出一些比较过分的声音,几乎快憋得呼吸困难才被人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两个人都有些目光涣散地对视了片刻,直到谢云流突然抬起手握住了那个弧度圆滑的金属圆环。

    就这么一个动作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融化掉了。

    谢云流在这个久未归家的深夜里探索欲望比刚在一起的那个阶段都要更强烈。对方再正常不过的一点反应似乎都令他觉得新奇——好像重回大学时代,荷尔蒙压倒一切,一分一秒的分离都令人觉得不能忍受,动作全凭本能驱使,两个人身体贴紧的这瞬间,他明显感觉李忘生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一秒。居然还是会紧张,谢云流想笑。他们对彼此的身体熟悉程度或许超过自己的。

    不安分的那只手又在不安分地沿着爱人大腿内侧缓慢向上游移,从柔滑的腿根摸回软润缠人的入口,手指熟络地滑进去搅弄几下,复现了那种隐约黏腻的水声。谢云流挑了挑眉,重新将那根东西送了进去。

    刚才半梦半醒间来了一次,李忘生下面的感觉实在不算美妙。润滑剂倒得有些多,油性质地,黏得要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师兄格外有耐心,前戏中就射了一次,下面有些闷的胀痛,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被弄得肿了。胸口也是,被人有意无意地当玩具似的叼着慢慢磨牙,rutou生理性地红肿,简直像什么青春期发育痛需要被安抚的少女。

    好像是察觉到他注意力的转移,谢云流轻声笑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往下带,很慢,但态度强硬,最后停在了两个人的交合处,呼出来的气息guntang:“摸摸看。”

    那东西的确还牢牢钉在湿软的rou道中。李忘生不知道在最鲜明的知觉明明就来源于体内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他从外部感受。谢云流倒也没玩什么特别花样,进出的幅度力度也都称得上温柔,但性器的存在感的确是很强——不过很不可思议,李忘生有点放空,或许是高潮时的激素分泌,他几乎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根东西天然地就应当长在这里,撤离了才会教人觉得失落。

    紧接着李忘生又被对方送了一枚很深的吻,持续时间漫长得几乎他觉得自己的感官都全部失去了意识,只剩下舌头被吮吸得发麻发烫。说眼冒金星是夸张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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