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比白开水还无聊的一些爱情故事_不罗曼史(下)纯剧情,很多人,看好预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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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罗曼史(下)纯剧情,很多人,看好预警 (第2/5页)

的。谢云流还站在原地琢磨怎么继续胡搅蛮缠,又盯上李忘生手里刚拿出来的那听可乐,立刻打蛇随棍上:“可乐我也要喝。”

    顺着大楼的边缘一直往前走,一路都能闻到猛烈的水腥气,如同剖开胸腔倾泻而下的瀑布。秋天的雨总是如此,雨点往往不大,可是下得极其稠密。李忘生的宿舍离实践楼不算太远,他走之前又见室友在宿舍里温书,不带伞姑且也算可以理解,明知恰逢雨季又住在城市遥远的另一边的谢云流过来干活居然也不带把伞在身上,让人怎么想怎么觉得其中透露出一种居心不良的诡异。等到快要走入白蒙蒙的雨帘之中,谢云流忽然把自己当天穿着的薄外套脱下来,十分自然地搭在李忘生的头上。薄薄的聚酯纤维布料隔绝雨水的作用非常有限,充其量只能提供几分避雨的心理安慰。谢云流的头发被雨水彻底淋湿之后呈现出几分莹莹的、亮润的深紫,难得乖顺熨帖地贴合在他的鬓角上,他走路的步调比一般人都要慢一些,跟在李忘生身后几厘米的位置亦步亦趋,有那么几个光线黯淡的瞬间,李忘生忍不住悄悄侧过头去看对方的脸,朦胧的雨声不断,他那点同样朦胧的情绪也如同这无休止的雨水,绵延不绝。

    刚才在cao场绕过的那么一小截路,已经足够雨点从四面八方越过遮蔽向他袭来,落在两人的额头、脸颊、衣领处。其实要是淋了个透顶也就算了,这么绵绵不绝的丝雨最惹人厌,猝不及防又难以招架,确实是无孔不入。谢云流外套上的气息在这样的雨势中仍然能欺凌着他的感官,李忘生从书包最深处取出一块干净的半旧的棉布手帕,试图帮谢云流擦干一些,然而作用有限,手帕很快就被雨水浸得湿透。屋檐的积水一滴一滴,很快汇聚成一小摊,然后下坠,水痕交叠。

    李忘生难以压抑住胸腔中上涌的情绪,这时候忽然极其迫切想要喝点什么热的。奶茶,牛奶,水果茶或者蜂蜜水,总之,最好能同时满足热的和甜的这两个条件。李忘生有个很古怪的理论,那就是淋雨后只要喝上一杯热饮驱寒,就不会感冒了。幼时母亲给他养成的习惯,这其中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很难追究,想来或许也只不过是心理层面的自我安慰。

    谢云流将李忘生送到楼下,叮嘱对方早些上去洗个热水澡,就一头扎进雨中潇洒地远去了。

    李忘生望着谢云流离去的背影,惆怅地想,师兄为什么走得那么快呢?

    为什么就不能再慢一点,让他多看一眼,再让他有充裕的时间来思考此刻在心中翻腾不休的情绪,究竟叫做什么。是失落吗?还是什么,和他过去听室友说那人很快再约自己出蓬莱见面时的那种情绪简直如出一辙。后来李忘生去吕老师那边就去得更勤快了些,泡在实验室里可以心无旁骛地忙上一整天,整个人完完全全地放空,什么心事都没空去想,也就什么都可以放下了。

    然而从再次见到谢云流那天起,对方的目光便重新纠缠在了他身上,他当然无法假装没有发现这件事。在李忘生偶尔沉默的时候,谢云流往往会回过头来,问询般的定定地看着他。于是李忘生便知道,师兄其实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自己。

    那样的眼神虽然热烈,但也足够克制,仿佛一旦有谁开口说破,对方立马就要逃跑似的。

    李忘生叹了口气,这是一个他无法独立解答的问题,因此一时间感觉十分茫然无助。

    方宇轩带了两把折叠伞下楼,却发现想接的人正呆立在门口,痴痴地看着雨幕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一面惊异于李忘生正在滴水的头发与一身狼狈的雨痕,一面又忍不住盯着雨水从李忘生耳后滑入颈间的画面看了一小会。

    他见李忘生神色有异,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忘生,回来了怎么不上楼?我看你没带伞,还以为是被困在实践楼了。”

    李忘生恍然惊醒似的,答非所问:“唔,今天结束得早一些。”

    方宇轩何等聪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淋雨生病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单纯因为李忘生的走神而感到焦躁,仅此而已。

    “没有……”李忘生觉得自己的脸只是单纯发热。

    而谢云流奔跑在雨中,把那些郁卒不快全都甩在身后。心口在接近失控地狂跳,他的大脑却出奇镇定地想,怪不得都说跑步的多巴胺仅次于谈恋爱。

    方宇轩和李忘生各怀心事地站在宿舍大厅口默然无话看了一会儿门外,雨渐渐地止住了。方宇轩眼见着李忘生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恍然觉得心里的那场雨大概是不会停了。

    男生之间就算不能做那种朋友,也可以做普通朋友的。方宇轩心中难免有些遗憾,但他还是这样安慰自己。

    项目赶在放假前的一周完美收官,完成度超出预期,光是庆功宴就吃了三轮。假期临近,一帮人的精力简直用不完,又转场到KTV。

    李忘生已经喝了点啤酒,他实在不胜酒力,已经有点晕乎乎,一帮人把他架去了包厢角落就没再管,这里为了烘托气氛,没有开最亮的那盏顶灯,因此光线很差,几乎到了难以辨清眼前人五官的地步。

    这种昏昏暗暗的地方谈什么目光交接眼神沟通,仅仅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对方是谁都很困难。但李忘生抬起头的一瞬间,确实是感觉自己正在和谢云流隔着人群遥遥对望,还可以清楚感知到彼此的距离正不断缩短。这种默契的感觉很奇妙,无需言语,无需开灯来证明,只要坐在那里,就可以得出结论。

    不过三五秒,谢云流就坐了过来,他随手拦了两杯别人递给李忘生的酒,没怎么判断内容就灌了下去,好像真的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场内完全地暗下来,只有一束并不耀眼的光线倾泻而下,打在他的面孔之上,半张脸都隐在光影暗处,偏偏轮廓线条很清晰,明暗交接,看起来陌生又遥远。然而实际上谢云流贴得很近,背景音太嘈杂,说话需要两个人靠得极近才可以听清楚,耳边的声音竟然这样温柔,好像降了一点调子,内容也没什么营养,就是说了点他来之前的趣事。李忘生听着听着就开始听不进周遭其他人的动静,本来谢云流平日里说话咬字的时候就极容易勾走他的心绪,现在又这样刻意压低了音量,如同一张绵密繁复的网,不讲道理地将他拢入。

    人群又开始喧闹,大家好像在玩某种酒桌游戏,邀请他们二人的参加。李忘生刚才只顾着认真听人在耳边说话,没有注意到那是个怎样的游戏,看身边的人点了头,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

    玩到一半才迷迷糊糊听懂游戏规则。很简单的计算游戏,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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