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酒店里的木头衣架超疼 (第1/3页)

    有的选吗？萧定权在那一刻问了问自己。

    有。不是说过了么，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契约能把人永远绑定在一起。许过的承诺也可以推翻，结下的关系也可以撕裂，他永远都有选择。

    何况这一次，卢世瑜没打算跟他讲道理。

    他不服气，卢世瑜也知道他不服气。但那个沉甸甸的木质衣架，就那么停在半空中，和那句简简单单的“趴好”一起，不是在跟他商量。

    他咽了口唾沫，悄无声息。

    “等会儿还有发布会……您要打、也等我下了台再打。”

    萧定权心里知道自己害怕，但嘴上不能承认。这会儿让他求饶，面子往哪搁。

    “放心。如果不能上台，我替你。”

    说着，卢世瑜朝他走过来。

    危险迫近的感觉太令人恐惧。他在卢世瑜身边这些年，挨过各种教训，让他怕到还没开始就想要退缩的，只有极少数。

    身后就是书桌，他没地方退了。

    “不、不能临时换人……对我们国画系的名声不好……”

    只能磕磕巴巴的说上这么一句。又一次把手伸到身后，抓住了书桌的边缘。

    “小事。”

    卢世瑜走到了他跟前。并没有抓他的手腕或者什么，只是停了下来，看向他。

    “你觉得我把国展的工作看得b你还重要，是吗。”

    “我现在告诉你。从来没有。无论是影响发布会，还是损失国画系的名声，都是我的责任。我是你的项目组长，任何事情，我来承担。”

    “至于你。”

    “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语气很轻，却不容置喙。

    他没有理会小孩听见这句话之后愤懑委屈的表情。倒是思索片刻，补上了略微温和的一句。

    “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哪一句。萧定权想。

    是“我永远都不会反抗你”，还是……

    我现在是你的了。

    哪怕只是确认一下你对我的所有权，我也愿意做你吩咐的任何事。

    “……当然算数。”

    回答得苦涩又艰难，萧定权眼里水光盈盈。

    “但我不服。你这是……屈打成招。”

    称得上是小朋友最后的倔强了。

    卢世瑜轻笑一声。带些淡漠和狠意的笑容，连眼神都暗下来。

    “好。我今天就屈打成招了。”

    “脱吧。”

    萧定权无话可说了。

    安静片刻，收拾好了情绪，他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简单地叠了一下，放在书桌上。

    然后一颗一颗，解开马甲的纽扣。脱下来，和西装外套放在一起，再伸手解开领带。

    长长的领带仔细地绕成圈，放在了材质上乘的黑sE正装旁边。

    萧定权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衬衫。

    他个子高挑，又有良好的运动习惯，白sE衬衫最适合衬托肌r0U曲线，穿在身上也是极为合适。

    手指最后往领口伸去，捏开了最高处的两颗纽扣。

    做完这些，他走向那张床。

    床榻不高。他拿过床上的枕头，摆在床沿，枕头也挺矮的，叠了两个才合适。

    试着趴了上去。高度刚好。

    光是T验到自己对调整受刑姿势这种事如此自然熟练，萧定权的脸就已经开始发红。

    但他只是抿紧了嘴，什么也没说。

    卢世瑜走去了窗边。

    随着拉动，轻薄的白窗帘合在一起。日头微斜，yAn光被白棉布过滤成柔和的颜sE，落在他们身上。

    萧定权站起来，和卢世瑜对视了一眼，探询的目光得到某种肯定的答复，便垂了下去。

    回头确认了一下门锁，萧定权cH0U开了自己的腰带。

    皮带取下来放在床边。捏开了腰前的纽扣，金属拉锁也下滑了几个环节。黑sE面料褪过T0NgbU，随着地心的牵引，松垮地滑落下去，堆在他脚踝。

    最后一层遮蔽，一如既往地停在大腿根。

    他真正意义上的只剩下一件白衬衫。

    无论两只耳朵如何通红，萧定权都竭尽所能地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

    趴下去。

    他抿住嘴唇，闭上眼睛的同时，卢世瑜也走到了他身后。

    木质衣架扬起来的第一下，落进卢世瑜的手心里。

    萧定权听见了。

    老师在试。试那个东西到底会有多疼。

    或许也是在试着，怎样能既罚了他，又不会实质X地伤害到他。

    萧定权合上的眼睑睁开来，水光混沌里藏着隐隐的触动。

    然而下一秒，那清脆的声音就划破空气，g脆利落地cH0U到了他身上。

    “呜……”

    虽然有心理准备，仍然是狠狠地咬紧了牙，疼得五官都拧在一起。

    立刻又是一下。卢世瑜连喘气的时间都没给他留，衣架落下又抬起，再落。

    他能听到的只有木条挥破空气，然后毫不留情砸在他皮r0U上。

    痛。非常的痛。戒尺之类专司责罚的工具做得宽而薄，打在身上声音响亮，疼痛却有其限度。衣架不是。这是为了承重而设计的坚实木条，根本不消几分力，就能让人痛到难以自制。

    更何况卢世瑜用的力道堪称凶狠。

    ——啪！

    “呜……”

    他只能抓紧了床单。

    忍不了也要忍。接受不了也要接受。这不是老师家的书房。这是休息室。门外有人来人往，但凡他叫出一声来，立刻就会有人敲门。或者更糟，他们知道卢世瑜正和他在一起，那样的话，也许所有人都会知道——

    “学生组的负责人”萧定权，在卢世瑜面前是什么样子。

    啪！

    他咬住了嘴唇。

    狠狠地咬着，一声不吭地忍着，忘了第几下落下来的时候，终于没忍住眼泪，咸涩的水冲开了脸上扑好的妆容，在白床单上晕开一点颜sE。

    他白皙的后T，在这样的鞭挞下，迅速地肿了起来。

    鲜YAn得宛如初生东方的日sE。

    啪！

    凶狠的cH0U打再一次叠在肿痕上，炽烈的红霞越发灿烂。

    萧定权尝到了嘴里的一点血腥味。

    “别咬。”

    卢世瑜停了手，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萧定权还真是从来没有这么乖过。挨打的时候，以往再吩咐他好好忍着，也还是会哭叫几声，每次都说自己忍不住。卢世瑜当然也知道原因，门外有人。他停下手的时候，都能听见门外来来往往的脚步声，Q大美院的孩子们紧张又兴奋，无人知道这里正发生着什么。

    卢世瑜心里冷笑一声。趁着萧定权喘气的功夫，见他稍微松开了咬破的下唇，便又是凶狠的一下，猛地cH0U在小孩T上。

    “啊——”

    虽然竭尽全力控制了，仍然没办法完全收住这一声。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