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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尺

    对于谢康桦的体谅，谢陆诚心领受主人的这份恩情，可感动是感动，他却也不是温室里长大的娇花，心下无比清晰地明白，自己的用处是替主人处理麻烦，而不是给主人添麻烦。

    “多谢主人，下……属下还能应付。”顿了顿，谢陆生怕被误会不识好歹，又道：“若是属下无能，再求主人指点。”

    前些年谢陆没在自己身边时尚且能凭自己的本事在公司稳稳立足，谢康桦倒也并不多担心，只侧头安抚地拍拍谢陆手臂，也没再多说。

    两人散步回公司，谢康桦回办公室脱了外套，进里屋的小套间去歇午觉了。

    躺了片刻，谢康桦还是心里不怎么平静，想了想扬声唤了谢陆一声。

    谢陆开口应声，进屋，谢康桦又朝他招手，谢陆走到榻前三步远处跪了，膝行过去。

    “上来。”谢康桦往里侧挪了挪，吩咐。

    办公室的套间只有一张单人床，位置实在不大，谢陆正犹豫间，谢康桦已经再次拍了拍床，他只得应是，也将外套脱了叠放在床头矮柜上，爬上床去跪着。

    谢康桦已经伸手摸进他衣服里闭上眼了：“陪我躺一会儿。”

    谢陆呼吸微顿，然后温驯地侧躺在谢康桦身旁，微微低头以防自己的呼吸喷在谢康桦与自己相对的脸上。

    谢康桦的手从谢陆腰线进去，在谢陆腰间摩挲了片刻，渐渐往下滑到了臀部，像是在把玩个什么摆件一般揉捏。

    “温存”过午休时间，两人继续上班。当天下午，对谢康桦的事足够上心的江杉便让谢康桦口中的“裁缝”联系了谢陆。谢陆问过谢康桦，定了晚上来量尺寸。

    当晚，那位“裁缝”来敲门的时候谢康桦和谢陆正在书房加班，丙柒已经得了谢陆的交代，去开了门，请来人稍等，去禀谢康桦。

    谢康桦带着谢陆出来到了客厅，“裁缝”正束手候着，见了谢康桦便略一躬身：“江民见过谢大少，杉小叔吩咐江民来为谢陆先生量尺寸。”

    “嗯。”谢康桦一边应着，人已经在沙发上落座。他也是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功成名就，连自己都有所耳闻的设计师……论起辈分来居然是江杉的侄子。

    江民这才将带来的一个小工具箱放在茶几一角，取了工具，围着谢陆忙活起来。

    平日他身边是有助手的，不过谢康桦的家门可没那么好进，江杉特意嘱咐了不让他身边如今尚未出师的徒弟登谢康桦的门，江民只好自己独自来了。

    可惜这些年他还没进过谢康桦这层人物的门，已经许多年没有亲自上手给人量尺寸了，动作显得不大利落，难免在谢陆身上挨挨蹭蹭的，看得谢康桦不住皱眉。

    只是虽然谢康桦到底忍着没说什么，谢陆却因为被时不时隔着薄薄的衬衣碰过腰间、腋下等地方而十分不自在，脸红得想要逃开。更别说还有谢康桦的目光盯着，让谢陆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扒光了似的。

    江民一头冷汗地终于量完了数据，一边收起尺子一边随口问：“平常放在哪边？”

    谢陆还没定制过西装，之前穿的不过是外面买的成衣，而家奴的长衫又并不贴身，也不必按照尺寸定制，谢陆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向江民。

    若是几年前，江民一打眼便知道了，只是如今他眼力退化了不少，在谢康桦眼皮底下又不敢刻意去看，但被谢陆这么茫然地一看顿时有些不自在：“就是……”

    他到底也是贵族出身，这些年又养尊处优的，没处理过这么尴尬的问题，不由求助般看向谢康桦。

    谢康桦的衣物倒是定制的，明白江民问的是什么，只是他扫了眼仍在茫然的谢陆，也没纠缠这个问题，直接吩咐道：“右边。”

    江民点头记下，将工具一一收起来，逃跑一样准备告辞。

    “等等。那尺子能给我留下么？”谢康桦方才眼睁睁地看着那尺子在谢陆身上左碰右碰，此时见江民将尺子收回工具包，不知怎么便有些不爽。

    江民闻言有些诧异，还是恭恭敬敬地将那卷软尺留下了。

    出了门，他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擦擦额上的汗，心里还在纳闷谢康桦到底为什么扣了自己的尺子——他从前用惯的尺子早就传给徒弟了，这套是新的，今日刚开封，才没什么讲究……

    他却不知道，门里谢康桦正因为他那套新尺子在借故找茬。

    “方才问你那玩意儿放在哪边，听不懂么？”谢康桦将新到手的尺子折了几折，遥遥指了指谢陆腿间。

    谢陆这才明白过来，顿时脸上发烫，讷讷无言。

    谢康桦手里把玩着软尺，脑子里不住想起方才这尺子在谢陆身上上上下下擦碰的画面，片刻后吩咐：“衣服脱了。”

    谢陆愣了愣才应了声是，伸手解衣裳的动作显得有些紧张。

    谢康桦靠着沙发背，眼睛落在谢陆手上，将软尺一点点对折，捏成一个小卷后又展开。这般来回了折了两次，谢陆终于褪完了衣服跪在他面前。

    谢康桦再次展开尺子，不紧不慢地在谢陆的腰间围了一圈。

    “主……主人？”谢陆赤裸的皮肤被崭新的软尺松松围住，有点凉、又有点痒。他不由稍稍绷紧了身体，迟疑地唤道。

    “嘘……”谢康桦，两只手指捏住了尺子重合处做出个测量的动作，只是并不细看尺子上的字，只看着谢陆，两只手渐渐收紧尺子。

    谢陆轻轻吸了口气，顺着他的动作将肚腹尽力缩回去。

    扯着尺子蹭了一会儿，谢康桦又让谢陆站起身来，说是要“量”谢陆的臀围。

    谢陆红着脸，想求谢康桦回卧室去，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出口，乖顺地就着跪姿转过身去。

    他本不想起身，觉得以站姿背对坐在沙发上的谢康桦不够恭敬，只是谢康桦开口让他站起来，他只得遵命，告罪后才起身。

    谢康桦看不到他的正面，手中的尺子只稍稍松了松，谢陆在尺子的环绕中转身时，尺子轻擦过谢陆的分身，让他猛地一攥拳，抬起手想要扯开尺子却又立时强迫自己双手安分地放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