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来不及的告别(11) (第2/2页)

佑新跑到婴儿的旁边把婴儿拦入怀里。

    她听着那nV人和蒋凯琪互相对骂，隔壁大婶的帮腔以及李蔚城的调解声。

    良久过後，她等到了她正在等的人。

    「善雨姐，抱歉我们来晚了。」许银瑟和金政元气喘吁吁来到现场。

    「不会，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曹善雨对许银瑟说。

    「了解。」

    「辛苦了。」金政元也一改平常轻浮的态度，他轻拍曹善雨的肩膀，这触碰虽然很轻但曹善雨却感觉相当沉甸。

    沉得让她快要窒息似。

    纵使曹善雨见过许多杀人现场自认已经对那种画面麻木的她，这一次却让她的内心感到非常不安。

    是因为这是她首次碰上与家暴有关的委托所致，还是说是因为其他缘故造就她如此的心神不定。

    待警察进入案发现场後，过没多久医护人员就赶来。

    由於是案件相关人员，所以曹善雨他们三人也必须被押送到警局作笔录。

    笔录做完之後，关於涉及擅闯民宅这部分身为未成年的蒋凯琪，因为是初犯且情节轻微只行告诫处分，由她的家长来警局将她带回。

    至於李蔚城和曹善雨则是暂时被拘留在警局一晚。

    安闵暄得知事件全情後，她告诉曹善雨她会待在事务所等她，临走前她还凶狠地瞪了李蔚城一眼。

    一同待在拘留室的两人，气氛异常安静。

    李蔚城本yu想打破沉默，晚一秒的他让曹善雨抢得先机开口：「对不起，害你跟我一起淌入这浑水。」

    「……我不要紧，毕竟人生就是要T验各种不同的经验啊！」李蔚城摆出他招牌的傻气笑容，「不过擅闯民宅最重会判多久啊？」虽然他表现得不在乎，但他还是决定问一下。

    曹善雨淡然一笑，「无故擅闯他人民宅最重只会被判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是罚九千元以下的罚金。」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继续说道：「但我们闯进去是有原因的，因为预知了沈佑新的犯罪才会行动，你想想看假如我们今天没有过去那麽就会造成一桩人l悲剧。」

    「嗯，说得也是。」李蔚城看曹善雨仍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大概也能知道为甚麽，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自他待在曹善雨身边共事以来，已经见识过许多形形sEsE的委托，然而这却是第一次让他遇上即使委托解决却不见曹善雨有一丝松懈之情。

    敏锐的曹善雨，注意到李蔚城yu言又止的烦恼，她姣好的嘴唇g起一抹轻淡的笑容，「想问甚麽就问吧！不需要矜持，我甚麽都会回答的。」

    「啊……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心思又被曹善雨m0得透彻，李蔚城只好m0m0鼻子打开他的话匣子，「你看到了甚麽？」

    闻言曹善雨敛下眼，细长的睫毛藏住她可以看得见心境的双眸。

    「我看到了，沈佑新被一个男人nVe待，然後他mama视而不见的画面。」曹善雨说，「那个男人把沈佑新当做沙包一样用尽全力殴打、脚踹，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是沈佑新的继父。」

    听着这段话，李蔚城的眉头不自觉紧皱在一起。

    「曾经备受母亲疼Ai的他，因为继父的出现、meimei的出生，让他从此失去了那份Ai。好不容易从蒋凯琪那里得到另一份温暖即将又被一只来路不明的小狗夺走，不想要再失去Ai的他，才会决意杀掉小狗，即便那曾经也是他的最Ai。」

    「……就算如此为甚麽他会想杀掉自己的meimei呢？」

    「或许他认为只要杀了他meimei，母亲的关Ai又会再次回到他的身上吧？」曹善雨用平淡的语气进行推论，「所以他才会用那些流浪猫狗当实验品，只为了培养出自己可以杀害meimei的勇气。」

    李蔚城瞬间倒cH0U一口气，对仅仅一个十岁小孩有这麽恐怖的心思感到无语。

    曹善雨身子往後，把头顶在冰冷的墙上，仰望着一片洁白的天花板说：「再怎麽说他也是人，有喜怒哀乐，有忌妒也有愤怒……会这样选择我并不感到意外。」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那桩连续诱杀儿童的命案吗？」她阖上眼问，即使看不见她也可以猜到李蔚城正点着头，「那个连续杀人魔的童年就跟小新一样，是在充满暴力的环境下成长的。」

    对话陷入一片静寂，曹善雨呼出一阵深沉的鼻息，她坐挺身姿微笑看着因怜悯沈佑新而陷入委靡的李蔚城。

    「你会可怜他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