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3/5页)

乎突然闪过一些片段，温柔的哥哥的脸和十年前那个被自己杀掉的叫拉蒂兹的人脸渐渐重合起来。

    “我该怎么办……”悟空捂住自己的脸，得知自己真实名字的喜悦并没有如预想的到来，反倒是让自己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混入原本已然深深埋藏于心底的黑暗和疯狂，渐渐的无法压制……

    “贝吉塔，都是我们没用，才害你不得不屈服在弗利萨的手下。”

    “贝吉塔，你本该翱翔在天际，傲视一切。”

    “贝吉塔，对不起，如果我弟弟还在，说不定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贝吉塔，我一直都为自己是个赛亚人而自豪，能够成为你的手下而此生无憾。”

    “贝吉塔，等我回来我有事想对你说，一定要在这等我。”

    有事想对你说……

    等我噢……

    等我……

    贝吉塔嚯的从床上坐起，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拉蒂兹的声音似乎还缭绕在耳际，但样子却已经渐渐模糊。随手擦去额头的汗水，然后紧握自己的双拳，要变强，更强……

    “醒了？”借着走廊上昏暗的灯光，短笛看见贝吉塔弓起身子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

    “你不也一样，”听见短笛的声音，贝吉塔回过神，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躺了下来，“只是突然换了床不习惯。”

    “无聊。”显然短笛并不相信这个借口，不过他并没有好管闲事的习惯。

    “那么你呢？换了室友所以不习惯？”随意地笑笑，贝吉塔也觉得自己的借口挺无趣。

    无声地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和我一间只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短笛不是很明白贝吉塔的用意，明明自己已经答应会实现他的愿望，没有必要特地换到一间吧？

    “你不觉得这里的日子和度假没什么两样么？”舒展下四肢，贝吉塔慵懒的回答，“太无聊了，一点也没有监狱该有的样子，对于我来说那不是麻烦，而是真正的乐趣。”

    “你的第一个乐趣，是悟饭？”皱起眉，短笛担心地问道。

    “怎么？你在担心那小子？我还以为你会想他死，毕竟他对你的意图很明显不是么？”贝吉塔挑眉。

    “悟饭到底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何况他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短笛淡淡地陈述。

    “你觉得他还能忍多久？我赌在你变化完以前他一定会忍不住出手。”贝吉塔侧身看向短笛的方向。

    “我不想谈这件事。”短笛打算结束这次半夜的无聊谈话。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你准备怎样？杀了他？我不觉得你有能力杀了他，”贝吉塔却被吊起了兴趣，“还是说你准备自尽？在完成我的愿望前我可不想看到你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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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笛沉默了一会，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的愿望不是让那个叫‘拉蒂兹’的人复活呢？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似乎对你很重要。”

    “你管太多了。”贝吉塔顿时冷下了脸，口气非常不好。

    “彼此彼此。”短笛也回敬道。

    在很长的一段空白后，贝吉塔叹了口气，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短笛说话，“活过来又怎样，让我再空等一次么？不如让他等，让他也尝尝等不到的滋味……”

    短笛紧闭嘴唇，不知该说什么，贝吉塔的话就好像突然将自己血淋淋的伤口展现在他的面前，让短笛无所适从，索性一言不发，等待这个漫长的夜晚静静的离去……

    贝吉塔被转去和短笛一间牢房的事不出三天就已经传遍了索尼纳的各个角落，一时间犯人们议论纷纷，一想到贝吉塔才进索尼纳没多久已经两条命案在身却没有得到什么大的惩罚，如今又和短笛分在一间，想来一定和狱警关系密切，但只有H区的人知道，贝吉塔和狱警们的关系的确密切，但绝非是什么友好的联系。

    就在贝吉塔转去短笛那间的第二天的中午，短笛被悟空叫去办公室，而贝吉塔也如愿的有了和悟饭一对一单挑的机会。

    “我只是想请教，贝吉塔先生对短笛叔叔抱着怎样的想法。”悟饭和贝吉塔站在小树林里的隐蔽角落互相对视着。

    “你说呢？”贝吉塔邪邪地扯开一个笑容。

    “有企图或是并肩的朋友？”悟饭耐着性子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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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都有呢？”贝吉塔觉得自己并没有撒谎，大方的承认。

    “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说服我父亲，但是我是我，如果贝吉塔先生对我的短笛叔叔有什么歪念，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悟饭冷冷地看向贝吉塔，是警告也是威胁。

    “对短笛我可以保持友好的关系，甚至如果他遇到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出手帮忙，不过我可不是免费的保姆，孙悟饭。”贝吉塔眯起眼。

    “你想要什么？”悟饭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能开条件就证明了贝吉塔对短笛并非真的有什么想法，只是当作筹码。

    “你知道，就如之前我所说的，我缺少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这一次贝吉塔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整个亮了起来……

    “短笛，给你带来困扰了么？”悟空递给短笛一杯清水。

    “不会。”短笛接过水杯，在沙发上坐下。

    “关于17号突然离开的事，很抱歉我之前都瞒着你。”悟空坐到了短笛的对面。

    “没事。”短笛喝了口水。

    “至于贝吉塔的事，虽然我也知道太突然了，但抱歉我不愿解释理由。”悟空歉意地看着短笛的眼神里写满了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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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觉得抱歉，”短笛放下手中的水杯，“谁都有不得以的时候。”

    “谢谢你，短笛，不过说句实话，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悟空站起身走向短笛，“需要单独调养么？”关心的在短笛身边坐下。

    “我没什么大碍，”短笛不喜欢过近距离的接触，往旁边挪了挪，“但悟空，你的气乱了。”

    悟空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随即又往短笛身边靠近了些，“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说了短笛，比起悟饭，你好像更怕我。”眼神里透出复杂的光芒。

    “我没有怕过任何人，悟空，”短笛索性起身，“但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真心话，”低头看着对方，“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贝吉塔发生了什么，不过你是真的乱了。”

    “我也知道我乱了，”悟空叹了口气，仰头靠在沙发上，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些东西开始失控，对那些不受控制的事情又有种想要摧毁的冲动，真是……糟糕透了。”

    “你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觉得糟糕，更多的是兴奋，”短笛犀利地指出，“尚波死的那时我就已经发现，悟空，你要放任自己堕入黑暗么？”

    “不愧是那美克族，真是恐怖的洞察力，”从指缝间观察短笛，悟空露出让人背脊发冷的恐怖笑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短笛，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这里，”另一只手指向自己的胸口，“我快压制不住了，知道么？我完全受不了那种兴奋刺激和血脉贲张的诱惑，这只野兽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悟空，”短笛皱眉，“虽然不一定成功，但如果需要我的帮忙……”无论如何短笛都不希望这位老友真的失控。

    “不必了，你还记得大长老说过什么吗？”悟空似乎恢复了常态，坐直身体，“他说，‘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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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是一旦你决定放任自己，那谁也帮不了你。”短笛啧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悟空突然决定放弃抵抗自己的心魔。

    “不是一样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