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是攻二(1vn)_第23章:出发(新地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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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出发(新地图) (第1/1页)

    我踏在云城的土地上,脸上佩戴的面具严丝合缝,穿着厚厚的白外套,脸半埋在围巾里,想要以此抵御入冬后扑面的冷意。

    刚走出机场,那么一打眼儿看过去,就见到一个瞩目的接机牌。

    [刘悉!!!]黄色的背板儿,纯黑的字体,感叹号还是加红加粗的。

    刘悉是我这次外派借用的身份,我现在戴的面具的模样就是他的长相。

    刘悉是陈商的一个表弟,人挺闹腾,叫陈商的小姨是又头疼又无奈,但他得宠,闯下的祸事总之也就是砸了谁谁的场子之类的,暂且还算可以管制,因此他也就一直这么肆意行事。

    知道他和陈商有这层关系的也不是少数。

    陈商依着家里人对这个表弟也不算多苛责,顶多恨铁不成钢,平时也算是当了个尽职尽责的哥哥,溺爱是算不上的,我不知道听他念叨多少回刘悉事儿精了。

    但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兄弟俩感情好了。

    前些天刘悉因着闯了大祸,把他爹气得进了医院,家里人狠抽了他一顿,关在家里才老实。

    现在我伪装成刘悉来到云城,在他人眼里不过是吃教训受了委屈的太子爷出门散心,实际上真正的刘悉还被死死关在家里,据说连网都给他停了。

    我没去单位的这几天,忙的主要就是冒充他身份这事儿,选他,除了身份便利,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俩身形相近。

    我冒充他,不仅要还原长相、性格行为也必须和他一致。

    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脾气一点就着。

    而我本人的身份,也就是严辽安目前对外公布的状态则是再次病重。

    陈商那边以我旧疾复发的理由紧急批了假,我猜他演技肯定不错——这么几天我的电话几乎要被“关心询问”的人打爆。

    因着我一个都没接,这些电话又转化为信息。

    我父亲也给我办理了住院证明,人人都以为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是我,即使是徐翎年、严煜齐也不例外。

    瞒天过海总要周全一点的。

    我走向接机的人群,领头的穿黑色棉服的男人注意到了我的走向,眯着眼朝我看过来,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照片,面色一喜:“诶诶诶,悉哥!这这这儿!”

    他嗓音清亮,我推着行李箱走过去,问:“陈佑寅?”

    他点头,一边接过行李:“是,您叫我小寅就好,悉哥,快跟我上车,这天气站在外面太冷了。”

    陈佑寅和陈商的关系,其实挺不熟的。

    陈商这一脉早早就扎根在首都了,在云城的势力已经余存不多了,而陈佑寅这一脉则是扎根在云城,隔着这么一段距离呢,再好的关系也要淡了,到现在这一辈的年轻人们已经很少有联系。

    陈佑寅这一脉虽然扎根云城,但前些年就想移进首都,所谓首都城里一半是官嘛,想在里边儿站稳跟脚的从来不是少数,能站稳的那才是少之又少。

    没有靠背,在首都,就是无根之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现在首都陈商这一脉愿意给他们抛橄榄枝,前提是我在云城的这些天,他们务必要听从我的安排。

    陈佑寅以及他的家人,目前对我身份的了解度仅仅只是陈商很宠爱的一个表弟,来云城是因为首都待腻了,寻开心来了。

    陈佑寅为我打开车门,他右手搭在车门上沿,左手停在车门边缘,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哥,请。”

    我淡淡“嗯”了一声,迈开腿坐上去后才后知后觉似地补充:“谢谢。”

    云城的风景和首都是完全不一样的,霓虹的色彩、嘈杂的人声包裹着这座城市,使得他热闹迷人,吸引着来来往往无数的有志青年。

    车辆开进了住宅区,最后稳稳停在了一栋别墅前,早就有佣人等在门前,立刻踩着小碎步迎上来。

    佣人拉开了车门,很快一位打扮时髦的女性上前拉住了我的手,她眼角有细纹,那是岁月的痕迹,但美丽没有被折损,反而因此增添了深沉的韵味。

    “这就是小悉吧?陈姨就盼着见你呢,可算见到本尊了,真是个好孩子。”她轻轻拍拍我的手背,目光炯炯,十分有精神,唇角挂着笑意,举止大方。

    “久等了。”我抿出一个略显敷衍的微笑,和这位女士对视,双方都能从对方眼中瞧见打量。

    “看我,一见着人就愣住,来,快跟我进来,屋里开了暖气的。”她松开我的手,走在我右前边儿,时不时回头看看我。

    云城也富,富得流油。在云城占一席之地的陈佑寅家,家里当官的没几个,经商倒是很有看头。

    走近玄关,名贵的羊毛地毯铺在地上,连鞋柜也是降香黄檀的,我垂下眼眸,陈姨弯腰拿出一双崭新的室内拖鞋:“早先就给你备好了。”

    “麻烦了。”

    我们坐在厅堂里,佣人端上了茶水,放在实木茶几上,就默不作声地退下。

    “这么一路来,累了吧?”她双膝并拢,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依然是浅笑安然的模样。

    客套话总得说一说,谁都知道首都到云城坐飞机不超过三个小时就到了,蒙头睡一觉的事儿。

    “还好。”我没有继续热络的心思,况且我现在的人设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礼貌克制是不存在的,实际该是暴戾、目中无人。

    “大概的、详细的事儿我都听那位交代了,小悉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想玩什么玩什么,不过陈姨建议你把佑寅这小子带上,他毕竟在这儿活了这么多年,熟些,凡事儿你招呼他就行。”她说着,给陈佑寅投去一个眼神。

    “是吧?”

    陈佑寅依然是不拘小节地笑着,拍着胸膛道:“悉哥有事儿就找我,我带着您一定把这云城好玩儿的都玩儿个遍。”

    我这才露出一个相对热切的笑:“是么,那就先谢谢了。”

    “这话客气了,您把我当亲弟弟就行。”他进一步拉近距离。

    我哼笑一声,不做回答。

    我知道,这笑在在座其他两位眼中恐怕不是什么很和善的笑。

    是对“亲弟弟”这个词汇的嗤笑。

    刘悉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哪儿能对亲弟弟这个词汇有什么好感。

    我并不苦恼刘悉这样的人设会给云城的陈家人带来什么不快。

    他们也在忌惮这么多年对他们一直都不冷不淡的首都陈家怎么突然就给了这么大一个机会,而此时的关键人物刘悉假如是一个看不透深浅的人物,只会让他们疑心更甚。

    “刘悉”的这点顽劣,勉强够让他们放心了。

    尽管他们不放心也是小事,毕竟进军首都是他们的执念,不放心也还是接下了这个摊子,凡事得受着,不坏我的事儿就行。

    这么想着,我忽略话毕后来自陈佑寅的强烈的目光。

    是仇视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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