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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s (第3/7页)

头,他急得呜咽一声。

    “庾星澄。”宋今冥叫了他一声,庾星澄就当没听到,逃似地离开了。

    最终庾星澄也没去上课,他直接逃了下午的课回了家里。回到家中的庾星澄站在自己的房间里,久久的沉默之后,突然一伸手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

    他崩溃地大叫,抓起手边的东西砸向墙壁,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坑。他举起手臂,狠狠落在床铺上,又软绵绵地因为反作用力弹起,连一张小小的床垫都能忤逆他。疯狂生长的烦闷与无力让他把触手可及之处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砸到最后没有东西可以扔了,砸到最后没力气了,庾星澄只能揪住自己的头发,缓慢又痛苦地弓下身子。

    他的嘴皮被咬得青白,眼睛充血,血丝遍布眼白,大滴大滴又guntang的泪珠顺着鼻梁落下,他盯着自己的下体,目眦欲裂。

    房间里如狂风席卷过境,庾星澄一个人虫子一般蜷在地面上,发出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的绝望嘶叫,像被踩到尾巴的狗。

    翌日,庾星澄照常上学。

    他坐在座位上与往常一样和周围的人打招呼,开玩笑,起哄笑着。

    一旁坐着的宋今冥仿佛被他溶于空气,庾星澄甚至连头都不再往他的方向偏过去。他和宋今冥之间像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地坐在一起,虽然形容古怪,可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庾星澄却硬生生营造出一条分割线。好像火锅的鸳鸯锅,一边火热,一边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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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的铃声响起,仿佛启动了某种调节程序,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庾星澄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他手中漫不经心转着笔,神情却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还要专注,眼睛盯着黑板丝毫不打算转移过视线。

    “啪嗒。”笔从手里飞了出去。

    庾星澄低头看着桌下的笔,内心纠结片刻,还是弯下腰去捡了。在他就要摸到笔的时候,一只骨rou匀称的手伸了过来,手的主人先他一步摸到了笔,拿起笔后塞进了他的手心,微凉的指尖戳到了掌心的软rou。

    “庾星澄,为什么不理我?”

    “哐当!”

    教室后方发出一声巨响,讲台上的老师闻声转身,看向声源处捂着脑袋一脸煞白的庾星澄。

    “干嘛呢后面的!”

    庾星澄捂着后脑勺刚刚撞上桌子的位置,青着脸说不出话,那根笔在刚刚的动静里被他甩得更远了,现在正静静躺在前排的座椅下。

    但是他无暇顾及那根笔和在讲台上怒视他的老师,他的脑袋疼得慌,宋今冥的话语烙在耳膜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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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理我。

    m别念了!

    庾星澄咬牙,狠拍了一下脑袋,力道十足,拍得自己还在发疼的脑袋一阵眩晕。他好像听到了轻笑声,怒从心起恨不得一拳砸在那人的脸上,却又依旧怯懦地不敢转过头去。

    庾星澄脸上揣着一副不动声色,心里一团乱麻。他头一次如此后悔自己没好好学习,不然何至于落到不能找老张换座位这种地步。毕竟老张可舍不得让他sao扰其他爱学习的好学生。

    之后庾星澄尽自己所能避开宋今冥,事实证明那个角落里发生的事根本无人在意,在庾星澄不再带头sao扰宋今冥之后,没人询问过原因,就像也没人询问过这场霸凌的起因一样。

    持续了一年之久的霸凌就在稀里糊涂之间落下了帷幕,庾星澄闭口不谈,宋今冥在那天之后也不再有其他的动作。

    直到某日放学,庾星澄伙同着其他人上体育馆打篮球,途径熟悉的小巷时,随意一瞥便看见了立在中央的宋今冥。

    庾星澄还没来得及表态,他身边的人先他一步动了动手腕,说道:“唷,又来给哥几个热身啊?”

    这条小巷他们每次去打篮球的时候都会经过,经常在这里遇上宋今冥。一开始也只是无视他擦肩而过,但是当开始了狩猎游戏之后,宋今冥已经不知道在这个小巷里挨了几次打。虽然已经很久没找过他的麻烦了,但是今天在小巷的相遇却突然唤醒了众人的记忆,男孩们都有些蠢蠢欲动。

    那人刚迈步却被庾星澄拉住了,他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庾星澄,见庾星澄神态僵硬地说:“今天就算了,人太多了,浪费在他身上等会儿打篮球都没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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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狐疑,“还好吧?让人提前去占个位置不就行了。”

    庾星澄咂舌,心底暗骂,多管闲事。

    “说白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尤其在他身上。”见好言劝不了,庾星澄黑着脸直说道。

    那人见庾星澄的模样,倒也不再坚持。这个游戏本就是由庾星澄牵头,他们也只是附和者,没什么执念。他转过头对宋今冥放下狠话:“算你走运!”

    一群人经过宋今冥的身旁,宋今冥站在原地像个呆子,起初见到了他们没有惊恐,现在逃过一劫也没表现出任何侥幸与高兴。像一个呆子。

    庾星澄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直直地望进宋今冥的眼里,他居然也一直在看他。宋今冥像是等到了他的视线,唇角微微扬起,嘴唇微动,说了几个字。

    庾。

    星。

    澄。

    庾星澄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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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逼这狗逼神经病!cao他妈cao他妈!

    “诶庾哥你今天有这么急着打篮球吗?走这么快啊。”身旁的同伙赶忙跨了两步,只奇怪为什么越走越快,几乎称得上小跑了。

    “庾哥你走慢点啊。”众人快步追上庾星澄,庾星澄却像是听不见一样一直闷头向前走,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众人久追不上,步伐急促跟得十分狼狈,刚刚出头那人不耐烦了,狗一样追着跑换谁都不乐意,他怒气冲冲地向庾星澄吼道:“我cao,庾星澄你有病吧!”

    然而庾星澄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完全听不到。

    换做以前,庾星澄早已回身和那人对峙,群体里每一次对权威的挑衅都不可忽视,稍有差池便会被其他人拽下来。

    秩序森严,等级分明。

    ……

    不是一直如此吗?

    庾星澄停下脚步,再回头,自己已经走过了去往篮球场的路口,而跟在身后的“朋友”们也并未停下等他,早已没了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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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魂落魄地回家了。

    十月过了中旬,天气迅速转凉,期中一过离期末也不远了。眼看着日子一日日离寒假越来越近,庾星澄却感到越发煎熬,他还有小半个学期才能搬离宋今冥身边。

    自那次小巷“偶遇”之后,庾星澄又拦下几次其他人和宋今冥的冲突,两方的相处逐渐变成真正的井水不犯河水。

    不,应当不是冲突,曾经一面倒的欺压何至于称为冲突。

    只是何时开始他觉得是冲突了呢?庾星澄恍惚地想着。

    少年生平第一次品尝如此复杂的情感,复杂到他说不出名字,庾星澄每次坐在宋今冥一旁,这五味杂陈的情绪都让他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庾星澄也曾鼓起勇气,想着宋今冥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一对上眼他便瞬间丢盔弃甲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就当他不存在吧,对,就当看不到,这样别人也只是觉得我对他不感兴趣了,庾星澄安慰自己到。

    【你今天还去打篮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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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星澄看着手机上突然弹出的消息通知,他疑惑地点开,发来消息的账号头像是一只修长的手握着一支像是笔的东西,色调调成了黑白,看不出肤色,也吞掉了其他细节。

    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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