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梦 (第2/3页)

能不能跟你们借一些？」

    「当然当然！」h老师点名坐在後方的陈彦霖和雨祈从教室後方的置物柜里找出还剩下半箱的酒JiNg，然後搬到隔壁理化教室。

    「找了酒JiNg了吗？」陈彦霖在左边柜子翻找，一边往旁边发问，「老师到底放在哪里…」

    「还没。」雨祈无视眼前酒JiNg箱，装作瞎子手上着翻找右边置物柜子，确认过柜内收藏的烧杯数量。

    「小老师顺便让我们确认一下烧杯的数量。」她抬头向陈彦霖讲出刚编的谎话，「上礼拜烧杯有几个？」

    「七个啊。」

    雨祈看过柜内一个也没少的烧杯，刚好七个，每个都写过号码，她刚才拿到的玻璃片是也被蓝sE奇异笔画上数字七。

    她拿出口袋里的碎片和第七个烧杯b对几下，脚底下的影子开始SaO动起来。

    怎麽了？

    眼睛瞥过地面手指方向的黑影，关上一半柜门，两脚缓慢移动至它所指的方向，它指的地方就只是置物柜旁堆积的回收箱而已。

    你认真的？

    雨祈挑眉看着脚下的影子，影子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怀疑，展现出细小的身形延伸至底层的纸箱内，示意她把手探进去，雨祈无言地照做，m0到软y适中的塑胶T，拿出来看是个造型可Ai的婴儿吊饰。

    吊饰後方被贴上卡通姓名贴纸，底下有洞似乎是空心构造，仔细一看里面被放进白sE的填充物，她低头问影子，「还有吗？」

    影子b出「×」的图案。

    雨祈把吊饰放进外套口袋，起身将无视许久的酒JiNg拖出来，「找到了，在这里。」

    两个学生一人一边提着重Si人的酒JiNg箱移到隔壁教室，被隔壁老师送几颗软糖当作跑路费，她接下糖果时看见nV老师卷起袖子的左臂露出淡粉sE的尖头，看起来像触目惊心的疤痕。

    「哇靠，老师你的手怎麽了！？」陈彦霖也注意到nV老师手上伤痕，「怎麽弄的啊？」

    「被你们发现啦…上个月装盐酸的玻璃瓶突然破掉，手被溅到几滴，不过还好没有学生受伤。」nV老师不好意思地笑说，「保健室的健康老师先帮我做过处理，不然在医院排挂号我可能得痛很久。」

    「老师你小心一点啦。」

    「知道、知道！老师有学到教训！」nV老师有些心虚地敷衍陈彦霖，暗自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应该回教室去上课，快回去吧。」

    两人回去教室继续观察微生物，雨祈在离开前眼睛扫过桌上堆叠的作业本，最底下导师的名字：王诗瀴

    「几个月前柜子里的烧杯有被人打破过吗？或者老师有备用几个烧杯？」雨祈坐回原位，趁着楚湘在摆弄显微镜的时候她悄声询问坐在旁边的郑禹庭

    郑禹庭思索片刻，摇头，「都没有，我记得柜子里就只有那七个烧杯而已。」

    「不会有人随便拿出来玩？」

    「不会，就算是班上的男生也不会随便碰这间教室的器材。」郑禹庭好笑地否定她的问题，「老师还警告过所有人要是摔破一个烧杯就得还十个给他。」

    等第六节下课钟响，收拾完实验器材雨祈就跟楚湘他们走回班级，走到一半口袋手机开始震动，因为这几个月学生接二连三的失踪，校方开始允许学生在学校使用手机。

    雨祈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炎武打来的，她示意楚湘先回去，走到旁边接听：「g嘛？」

    「别那麽冷淡，等下方便帮我去接小璟放学吗？」通话的另一边人声嘈杂，男人的声音透露些许疲惫，「我和小九现在有工作实在走不开，婷婷和阿东也在旁边一块儿加班，已经没有能拜托的人可以接他了」

    「…是因为那些失踪的学生吗？」她轻声询问

    另一头讲电话的人停顿一瞬，平淡的回答，「不是，只是上头要我们开始拿出令他们满意的业绩，最近我们可能会开始加班，你这阵子能多照顾下小璟吗？」

    「可以，你帮我跟班导请个假，今天我有上第八节辅导课。」雨祈从喇叭就能听见东哥的骂声不断，後面随着某nV人大声娇斥，那骂声立刻迅速安静，「下礼拜开始我可以不用上第八节，学校让我们自由选择，参加辅导课留到下午五点或是四点放学回家。」

    「看你的选择。」到底是亲手带大的孩子，炎武知道她的个X，「不要调查得太晚，早些回家。」

    「那我等会收拾东西去接璟。」

    「没问题，你们回家注意下午的车cHa0。」炎武从cH0U屉拿出风油JiNg抹太yAnx，「晚餐已经帮你们准备在冰箱，放进微波炉加热就好。」

    雨祈沉默良久，突然叫对方名字，「炎武。」

    「…？」炎武用肩膀夹住电话，手拿开罐器开了几瓶提神饮料打算分同事，「怎麽了？」

    「…没什麽，你和小九别弄太累。」

    炎武闻言一愣，嘴角g起笑容，「知道，我们尽量早点回家。」

    炎武向她叮咛几句，还拜托雨祈晚上帮忙辅导璟的作业，今天他跟奏九恐怕要加班到十点才能回去。

    电话那头通话结束，雨祈手抱课本走回班级教室。

    第七节是班导教的公民课，周老师已经接到炎武的电话批准她的放学申请。

    雨祈面无表情地盯着黑板，实际上在发呆，盯了十分钟後掀开桌上的白sE笔记本，打算利用这堂课来思考今日调查的情报。

    1.搜查二年级所有「氵」部首的师生名字

    2.弦梓晏失踪那天有哪几个老师在A栋大楼任课？

    3.碎片上的YeT是什麽？

    4.理化教室多出来的烧杯是出自谁之手？

    笔记才整理一半，她突然感到疲倦乏力，看了下正在黑板上讲课的周老师，她尽量缩小自己的躯T，藉由坐在斜向身材高大的男同学挡住。

    头躺在书桌，闭上眼睛陷入黑暗。

    雨祈的梦很安静，从来没有任何人事物存在，总是被黑暗包围，这个寂静无声的地方十五年来从未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