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弄得充血挺立／你知道的，我讨厌女人。 (第1/2页)

    “你是说……我醉酒后用玉柱……自渎？”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像两颗淬火的琉璃珠，那两个字太过难堪，光是说出来都让付玉菡有些耳热。

    付七十分恭敬地低下头，心里却在想，这样漂亮的眼睛就该被cao哭，带着眼下的泪痣都是红的，最是好看。

    付玉菡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可下体的不适告诉他，这绝不可能只是简单含着玉柱造成的，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当时是怎样一副yin浪姿态。

    付七不会对他说谎，只怕是顾着他的脸面，才说的有所保留。

    付七认真仔细地将地面清理妥当，确保付玉菡不会因为光脚下床被碎屑伤着，才回话：“公子受到老爷重视，晚宴上难得喝得尽兴，一时来了兴致也正常。”

    付玉菡也在心中宽慰自己，对，是正常的，他的大哥二哥在他这个年纪连侄儿都有了，他不过是酒后无德了些，大不了以后少沾酒水，应该就不妨事了……吧？

    这后半夜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付玉菡看见破晓的日光照进窗框，叹了口气，喊付七帮他洗漱。

    用过早饭，付七出门替他打听宅院之事，付玉菡一个人闲着无聊，想着锦盒里的那袋莲子，准备去藏书阁寻寻关于园艺花卉的书籍。

    付玉菡将令牌递给藏书阁登记的书童，没有让他帮忙，而是自己一排一排寻觅起来。

    付家藏书丰富，除却一些不外传的孤本，什么品类都能在这里寻到。

    付玉菡闻着久远记忆里熟悉的油墨香，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或老旧或崭新的书脊，渐生感慨。

    服丧期满后，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里。

    好在这里与他记忆中几乎没什么变化，他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书，离开时看到一旁收录了几册志怪杂谈，心中一动。

    那时他还在付府里学读书，十二三的年纪，最爱看这种故事话本，但他素来胆小，什么狐妖报恩，百鬼夜行，他看一则就能做好几晚噩梦。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害怕的呢？

    付玉菡掀开书页，每则吓人的故事旁都有人用蝇头小字做了提示批注，落款一个“旺”字，倒有些俏皮可爱。

    他曾经害怕死亡，害怕鬼神。

    可那天看到阿娘面容恬静地躺在棺中，和睡着了一样，他就一点都不害怕了。他甚至开始真心地盼望这世上有鬼，这样他就可以与阿娘再相见。

    他渐渐长大，也渐渐明白，这世上多的是比鬼神更可怕的东西——例如，流言。

    人多的地方没有秘密。

    付玉菡在此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昨天被付老爷特意召见一事已经在付府传得人尽皆知，等他听到他们议论的时候只来得及将自己藏在书架后。

    “父亲不会真的要立那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吧？”

    “你又不是没看见，宴席上连世子都对他‘另眼相待’。”

    语气暧昧得让人恶心，付玉菡紧紧攥着手中的书，将书页捏得卷了边。

    “我们兄弟几个的真才实学比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sao货？就退一万步来说，世子真的将他纳了，他还能带着付府做聘礼嫁过去？”

    “你们想什么呢？就算世子再喜欢付玉菡，他终归还是付琂昭的表哥，没瞧见今天世子又派人给付琂昭送了请柬？就算世子素来沉迷美色，也断不会在这种事上犯糊涂。”

    “那些不论，你们看见昨晚付琂昭离席前的表情没有，太好笑了，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此话一出，几人哈哈大笑。

    付玉菡咬着嘴唇，泪水从他脸颊滑过，跌落在纸面的落款上，将那枚小字晕成一团浓墨。

    他有些难过，不是为了自己。

    他早已适应那些刻薄的言论，只是从没想过琂昭哥哥也会被人在背地里编排和嘲讽。而他连站出来为他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也不怪琂昭哥哥看不上他的喜欢，懦弱又没用。

    付玉菡等他们找完想要的书，全部离开之后才站了起来。

    脚是麻的，眼睛是酸的，付玉菡将拿的书递给书童登记，揉着眼睛离开了藏书阁。

    刚出门，他就被人拦下：“巧了巧了，刚从公子院里出来，还以为交不了差，没成想迎上了。”

    那人穿着仆从的服饰，布料却不差，只是声音尖细得有些奇怪。

    付玉菡并不认识他，一脸茫然。

    那人双手奉上一张请柬，付玉菡低头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赵”字，才意识到他是赵肃衡的内侍。

    付玉菡下意识想找理由推脱，可想起前面那些人的话。

    去了宴席，至少有机会跟琂昭哥哥解释一下父亲同他说了什么。他这样想着，还是接过了请柬，随内侍坐上了马车。

    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赵肃衡宴请他们的地方竟然在予红楼。

    予红楼与寻常的青楼不同。

    寻花问柳毕竟不太是件能上得了台面的事，故而青楼大多还是建在街尾暗巷。为了保护贵客隐私，内里厢房套厢房，复杂程度堪比迷阵八卦。

    可予红楼不仅大大咧咧地开在最繁华的街道，一楼正中是表演的台子，两旁观赏席之间没有墙体隔断，只挂着珍珠帘幕划分走道区域，用幔帐阻隔视线。

    身处其中的人瞧什么都是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趣，可实际只有一纱之隔，连声音都遮挡不住。

    付玉菡被带到二楼坐下，还没来得及询问赵肃衡在哪，楼下便有丝竹管乐的声音响起，连带吹来一阵袭人的香气。

    这个曲子是……

    付玉菡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施施然踩着乐点入场，她身着九重纱衣，光足而立，身姿轻盈，戴着面纱也难掩其绝色。

    每一次曲调变换，她都会脱掉一层纱衣，曼妙的身姿便透过纱衣一点一点显露出来，越是若隐若现，越是勾人心痒。

    剩最后一件了，付玉菡紧张又期待地盯着舞台上的那个身影，只见她缓缓抬臂做了折枝的收尾动作，松垮的纱衣从她肩头滑落，半露酥胸，是欲语还羞的诱惑。

    付玉菡不由赞叹，才发觉自己刚刚竟不禁屏住了呼吸。

    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可不会让人觉得色情，怪不得予红楼花魁的纱衣舞客座千金难求。

    付玉菡抬手比划了一下之前自己跳的折枝，看了原版，有了比较，才晓得自己之前简直是东施效颦而不自知，顿时有些脸红。

    “你学过？”

    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付玉菡吓得一抖，连忙转过身行礼：“世子。”

    赵肃衡坐下后冲付玉菡扬了扬下巴：“跳给我看看。”

    “有珠玉在前，怎敢班门弄斧。”

    “不想跳就算了，尽说一些劳什子的废话。”赵肃衡表情有些不悦，但此处不便发作，愠声道，“坐下。”

    挨了骂，付玉菡却安心了一些，他一脸忐忑地坐到赵肃衡旁边的席位上，还是不敢离他太近。

    隔着一臂多的距离，又侧着身子，他才怯懦开口：“听闻世子今日还宴请了琂昭哥哥？”

    赵肃衡瞥了他一眼，勾唇笑道：“若你是想问他现在在哪，不如等会花魁来了问她，肯定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