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 (第2/2页)

话，要不是哥没条件，哥肯定好好看着你长大。”

    方越航表情松动。

    我敞开心扉，说的都是真心话：“哥答应你，以后会经常去找你好吗？你高考完哥带你旅个游，地方随你挑，你上大学哥送你去，在外面遇到问题随时打哥电话，只要哥有空就去看你。这些努力都让哥来做，行吗？你还小，你一做就做错了。”

    我应景地动了动被铐住的手。

    “至于，至于那位老中医说的，既然你知道了，哥还要求你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看着他。

    方越航脸上微笑依旧，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我，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

    我催促：“越航？”

    “哈哈哈…”方越航突然笑出来，一声一声脱离稚嫩的浑厚嗓音从胸腔里发出，白齿红唇一开一合：“哥，原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明白啊。”

    我愣了。

    方越航点头：“也对，你本来就这样，又呆又拙，别人看你时是什么眼神都发觉不了，不然也不至于在十八岁就被方晋楠得手了，对吧，可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这样拙呢？”

    “什么…东西…”我感到不对劲，希望他不能把刚才的话都吞回去。

    “哥，我不想和你分开，是因为我想要独占你，我想要你，我喜欢你。”方越航不笑了，一张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越说声音越低：“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明白个…唔！唔唔！”

    方越航脚底踩死了束缚我的脚镣，我在怒火与惊愕中被强硬地扣开牙关。

    方越航这个死小孩把舌头伸进了自己哥哥的嘴巴。

    亲哥哥！！

    “呜唔！”我忍着手腕被擦破皮rou的疼痛用力往下坠，双腿卸力，赌方越航只用单臂肯定收不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头顶传来铁质器物与墙壁剧烈摩擦时让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不断有白色粉灰掉落下来。

    我的努力有了作用，可方越航还掐着我的下巴做那样的事！

    我想要蓄势一跳，重力急剧攀升的一刻，他不想放手也得放手，只要他不担心手臂受伤……

    可如果他真的不放……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方越航手臂一捞，抱着我倒上了床，铁链砸在柔软的床铺上发出微响。

    方越航撑在上方，红着嘴唇，笑容灿烂。

    我缓过一口气，眼里喷火，破口大骂：“你是不是被人甩了！！你哥我不是女人！！你他妈眼瞎！！”

    “哥，我看得好清楚，我刚刚亲了你唉～”

    方越航的笑容能醉人，兴奋几乎如有实质，直直地倾泄入我眼里。

    他高兴地昏了头了。

    我要发疯了。

    “方越航！”我怒吼一声，趁他昏然，抓住时机全身用劲往他身上撞，最好撞死。

    两个人倒在地上，被子掉下来。我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抓过被子盖住他，双手握拳隔着被子拼命锤他，一刻不停，被子越厚我砸得越狠，手铐链子咔啦啦作响。

    “你这个神经病！我是你哥！我是你亲哥！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你不好好学习净想些什么鬼东西！你脑子被门夹了！！”

    他妈的！真是他妈的，我心里飙了无数遍脏话，等冷静下来才发现方越航没还手。

    他没动静了。

    ……

    不会打坏了吧。

    ……“越航？越航。”

    我赶紧掀被子，刚掀开一层，被子自己动了，突然飞起，蒙面而来把我包进去，眨眼间包紧，周身瞬间一片逼仄的黑。

    “哥～”方越航在外面隔着被子贴上来，委屈地叫：“你打我。”

    “我恨不得打死你！跟我道歉！”

    我皱紧眉，在被子里大喊，声音触到被子很快弹回来，就跟在骂自己一样。

    “对不起啊哥，”方越航抱着被子摇来晃去，“可我真的想要你，你不会真的要打死我吧？”

    我气死了，蒸腾的热气在被子里持续加热，憋得我要命，我怒吼：“会！”

    “啊？”方越航惊慌地叫一声，过了一会儿后无赖似的，“那你打死我吧。”

    我不说话了，方越航也不说话了。

    我能感觉到两个人是靠在一起的，现在这个局面我实在是无力。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洗脑水，我买一吨，不把方越航的脑子冲干净，我不罢休！

    等气够了，我扒被子，方越航没阻止，扒开了我才发现方越航的下巴青了一块，在白白的皮肤上显得很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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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越航耷拉着眉毛，就那样坐着，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好几次。

    这幅样子很像他小时候。

    被我往外赶了，即使小身板哭得一抽一抽的也要迫不及待地喊哥哥，当时他葡萄一样大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

    多可爱，每次想起这个我就想抱抱方越航，可是现在这个可爱的小孩长大了，一身反骨。

    我不说话，心硬如铁，绝不退让。

    方越航说不清是伤心还是别的什么呜一声，从被子里挖出我的手，看了看，抬起头：“哥，我先回去了，下午要上课。”

    他顿了顿，见我没有要留他的意思，声音更低了，“哥，你好好待着，晚上我再来看你。”

    门被关上了，上锁的声音一层又一层。

    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