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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光,刘义和张耀  (第1/1页)
    第二年,孩子和我父母还有杨家二老都搬来了和市。    因为和市一中离我任职的中技大和科学岛挺远,主要是我的工作保密性太强,所以让孩子跟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生活,只有我休息的时候大家才聚一聚。    一晃六年过去了。    这天,我跟的小月亮项目又攻克了一个技术难点,我也得到了半个月的休假。    考虑到孩子刚刚高考结束,我早早的定了许多食材,打算好好表现一下父爱。    我正给自己系围裙呢,被人从后颈拎住围裙的线绳。    “齐光!你干什么?”这小子,总是走路无声无息又突然动手,吓我一跳!    “这个锅我挑的。”    “我知道。”    “所以你不要把它炸了。”他平淡的声音好像藏着一些委屈。    “额……”想到自己的厨艺,我不禁有些心虚。“我不是想参与一下家庭劳动么,每次都吃你做的饭,叔叔多不好意思。”    “你喜欢。”他漆黑的眸子盯着我。    “虽然你做饭确实好吃,但是……”    “你喜欢,你说过。”他总是这样一根筋。    “我是说过,但是……”    “你喜欢。”他离我太近,我能看清他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藏在锋利的眉眼下面,忽闪忽闪的,让我有些失语。    “好吧,我喜欢,我最喜欢吃齐光做的饭了,你做你做,我来给你打下手行了吧。”我败阵下来。    “好。”他说着,突然伸手环住我的腰。    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好了。”大概过了十秒,或者一分钟,他放开了我。    原来是系围裙。“呼……”我长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大了,青春的荷尔蒙到处飞,我这两年被引带着,也有点怪怪的。    这时门铃响起,化解了我的尴尬,我忙去开门。    门一开,我被扑了一个踉跄。    “surprise!”一个庞大的身影紧紧的拥住了我,毛茸茸的脑袋还在我颈上蹭了蹭。    “教授,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这个大型犬一样的生物,是我前世不修,才会被分到手里的学生。名叫张耀。说起这个学生真是一言难尽。他理论课每次都是低空飞过,每次期末全靠我海底捞,可偏偏动手能力极强,是实验室离不开的大将,真的让人头疼。    他是个标准的E人,人员好极了,路边的狗遇到他都能跟他拜个把子。还是学校的校草,高个子,大长腿,大眼睛,害的我们实验室门口经常有小姑娘假装路过偷窥。    连系里67岁的老教授吴老太,都被他引得忍不住夸赞:“你们组那个张耀,小伙子,嘴甜,笑起来还有小酒窝,甜的咧!”    这小子年初被我借到去国科大跟我的一个师兄打下手,打算让他蹭个三作,这是刚回来。    “哎呦哎呦!哥!哥疼!”张耀突然发出一阵惨叫。    “你抱够了没有!”是齐光捏着他的一个膀子把他拎开了。    “教授,你看他……”张耀眼泪汪汪的伸出被捏的通红的手腕。    “好了好了,你齐哥也是职责所在。”我心虚的撸了一把伤处,感觉温度极高。“你回来的正巧,今天家里吃大餐,等下尝尝你齐哥的手艺,我跟你说,不输五星级大厨!”    这时门铃又响,果然,是两个孩子回来了。    “爸爸。”“爸爸。”“迟叔。”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资助的一个孩子,刘义。    06年孩子刚来和市的时候,应我父母的命令,为了培养亲子关系,我每逢周末都要去接孩子,还要参加学校的家长会。    一次我接孩子回家后,发现老大的校牌被拉在学校了,我被二老好一阵抱怨,连忙去学校取。没想到这么晚了,教室里还有一个孩子没走。    那是个极瘦的男孩,袖口极脏,半长的厚刘海加一副圆圆的黑眼镜遮住眉眼,只能看到尖尖的下颚小小的脸型,看起像是什么脏兮兮的流浪小动物。    “同学,你这么还没回家?”我不禁问道。    “我,我家里人忘了来接我了,我等下就走……”他惙惙的回答。    “我是张伯传的爸爸。”我说着,给他看了儿子的校牌。“我开车来的,要不送你一程?”    “谢谢叔叔,那麻烦您了。”小孩还挺有礼貌。    我把孩子带到车上。车子是研究所给我配的保姆车,开车的是一位退伍军人。我看天色已晚,想来孩子可能会饿,于是从车里拿出小蛋糕和牛奶,让孩子充饥。    小孩有些腼腆,可能是恶的狠了,还是接下了食物,然后仰头向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这时才发现,这孩子生的极好,一双桃花眼,鼻型挺秀,笑起来眼角带着卧蚕一起上挑,有一种超越性别的冷艳。    他狼虎咽的吞下蛋糕,然后开始呼噜呼噜喝牛奶,蛋糕的包装纸和喝空的奶瓶都攥在手里可能打算下车再扔。    “座位背后有袋子,垃圾丢里面就行。”我提醒他。    “好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去取袋子,前面一个刹车,他手里的垃圾掉在了踏脚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像液体一样流到座位下面去了。    “没事的,快起来了吧。”我连忙安慰道。    “我捡到了!”他说着,扬起一只拿着奶瓶的手,另一只手绕过我一只脚勾座位下面的包装纸。勾道以后,他仰起头,冲我道:“叔叔能帮我拿一下瓶子吗,我起不来了!”说着,还舔了舔嘴角,他嘴角还有一些残留的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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