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这座城市的敌人 (第3/4页)

盾，从各个角度承受着光束的震荡。她回首，与喀露那对盈溢光流的双环瞳孔对视。而此刻，喀露也隐约从灵魂深处意识到，过去她曾是独自一人，以这副相对来说脆弱得可笑的躯T，挺身面对这经历无数次交战仍无法撼动的对手，就只为了保护背後那当时仍顽强存在的城市。

    只是如今这一切既被夺走、又被丢弃。

    她的眼神既冷漠也愤怒，Pa0口中的光束一波一波地加重，彷佛憎恨的脉搏，将名为复仇的血Ye注进杀人凶手的心脏里。

    一鼓、一鼓、三响之後，金sE的泡泡消破。

    战在紫红sE光束的环绕冲泄之下终於跪倒在地。

    喀露从浮游Pa0一跃而下，踩上了黑羊的头部。她抱起厄烬，从卷角上JiNg准地拔起，接着再度屈膝一跳，伴随紫红sE的光芒，降落在後方黑暗的沙海之上。

    「就和你说的一样，我遍T麟伤地回来了。」她慢慢将厄烬放下。

    厄烬在虚弱之中诉着悄声的句子。「......但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真的成为了绌人。」

    喀露只是微笑，并摇了摇头。「我仍无法说服认知模组自己不是绌人这件事，但我知道自己是皮偶，知道自己过去是如何以皮偶的身分活着，也明白了止风者存在的意义......」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茫然。「我是这座城市的敌人，但却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绌人牺牲了自己唤醒了沉睡中的我，而同为皮偶的止风者却不惜与我同归於尽。同住一条街上的市民为了抢夺我的身T而争执，丧T者与镜影却能彼此相Ai。唯一试图摧毁我的是具冰冷的躯壳，而唯一伸手拥抱住我，给予我温暖的......」

    喀露顿时一愣，她这才意识到那个透明的拥抱传达到自己身上的究竟是什麽。

    不过那也是之後才需要思考的事。她摇摇头，让自己回到当下。

    「这从来都不是种族间的战争，也无关乎政治的立场，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绝对的正义。绕了一圈回来後，我连曾经坚信不移的使命都被摧毁了。」她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连如此轻盈的T重都在沙地上下沉了许多。她慢慢蹲下，双手捧起了城市的灰烬。「不过，倒是让我找到了继续战斗的理由，虽然听起来很傻，但是我所在乎的人，他需要我。」

    而与喀露相对的战，表情显然错愕。但令人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对此表达否定。「无妨，我同样尊重你的选择，但也同样没有妥协的理由。」再度握紧了锤柄，她挺直身子，像座洁白的雕像。「记住，在我身後的人，可是你的数百万倍。」

    她跳上黑羊的背，一眨眼就猛袭了过来。

    这次喀露拥有足够的能量，但没有立刻回避，反而让浮游Pa0在自己面前围绕，接着，在那迎面而来的巨大卷角前，她瞄准缝隙之间白衣暴露出的角度，同时间发S。

    光束擦上战的右大腿和左肩，却只有白衣遭到破损，底下的肌肤仅见轻微的痕迹。

    就在将要撞上之际，喀露依旧没有打算躲开，她双脚踮立在水晶球上，以和对方同样的速度後退，维持在战的攻击范围外，并连贯发动Pa0击。

    脚踝、小腿、膝盖、腰间、x口......战就只是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任凭四面八方不断变换角度的光束在自己的身上进行破坏。

    但那些力道都被分散了开来，即便少了铠甲，对方光是身T的强度就远远超出所有的止风者。於是喀露将除了自己脚下以外的五具都聚集了起来，在战的面前盛开花瓣。Pa0口点燃起刺眼的粉紫sE光芒，在中心凝聚成一颗强大的能量球，瞄准着战左肩上的缺口。

    她的瞳孔剧烈转动，将集束的光芒贯穿而出。

    战诧异地闷哼一声，被向後击落出去。

    喀露跳了起来，从黑羊的头顶和背部上踏步踩过，在沙地上落地。她接着挥出手，令两具浮游Pa0从不同角度持续对目标冲刷。战顶着光束，并朝其中一具为目标蹬步起跳，但眼前又突然从左右夹来两具，击发出强劲的Pa0击将她给击退，而落地的瞬间，底下接着窜上一具直接冲撞她的腿部。

    她在空中失去平衡，但在还没开始下坠之前，又被一具从正下方直袭而来的顶着腹部带往高空。她赶紧张开金sE的能量盾将挟持给弹开，获得了短暂自由的停滞，不过此时，其余的五具也早已聚集而来，以她为中心开始定位并蓄力，水晶球里头烘燃起灼烈的光芒，立刻击火齐发，从各个角度将护盾给摧毁。

    她开始掉落，六颗紫红sE的光点将她做为中心，以各自的速度环绕、以各自的频率开火。她被玩弄於GU掌之间，身T不断地损毁，能量不断地消耗。

    眼前的困境曾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同样的城底区、同样的对手，看着自身本该守护的士兵们被来自远方的雷电贯穿，却被禁锢在紫红sE的光牢之中无法逃离。在肩膀上，是被强迫赋予所谓最强止风者的名号，以及不断辜负这份荣誉的自责。

    在向Si亡接近的过程中，她思索着过往与其它止风者战斗的经验，想藉此找到突破的办法。但越是思考，就越能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梦罟与恩夏是强大的火力、自己与槿则是一钢一柔的盾，厄烬是为了镇压而存在，那麽喀露......她的能力，就是为了守护。而他们止风者们的特X，也同时是自身的弱点。

    战在空中高举着战锤，金sE项圈下的目光瞄准着喀露。接着，她扭身，伴随声嘶力竭的大吼将战锤扔出。

    喀露倒cH0U了一口气，瞳孔差点就要停止转动。她看着回旋的战锤以惊涛骇人的速度与力道往厄烬的方向袭去。

    浮游Pa0来不及赶回来，而她在下意识前就早已扑身赶去。脚步踉跄之中，她右手抓起厄烬的衣袍，侧身伸长了手臂，才勉勉强强将她扔出弹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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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连串下来无法换气的动作，却令喀露最後的姿势把左手留在了末端。

    即刻，战锤像颗陨石坠毁在沙地上，溅起巨大的沙浪。

    战在稍些时候才落地。她抬头一看，六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