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城市就这麽大，世界就这麽小 (第2/3页)

却在安玖离去以後不久从同一扇门走了进来。当时正陷入恶劣关系中的两人并没有给予对方太多的包容，朽空质疑起菈儿为何不以云族的身分强行g涉，菈儿则恼怒地反驳着朽空的任X。

    接着，菈儿只记得混乱之中被推了一把，她跌坐在地，错愕地按压着疼痛的後脑，但心中却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要。

    她不要又因为自己的特权而让锈风趁机作恶，尤其那人是朽空，是在她漫长却无知的生命当中，唯一一个投入Ai情的对象。

    当眼里看见了锈红sE的风暴，从窗外的夜空之中张牙舞爪地直扑而来时，她奋不顾身地上前抱住了朽空，如果能够牺牲掉自己，那也是无怨无悔的选择。

    但是最後......

    「嘿。」朽空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忏悔，且同时回应了她最渴求的事物，那便是一个拥抱。「我是只少了一条手臂，你却是多了一道疤痕。」

    那时最後，当朽空睁开眼时，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左肩正在涌出鲜血，意识逐渐模糊之中，只记得那如石雕般洁白的肩膀上，出现了石雕才能拥有的裂痕。或许连锈风自己也没想过会误伤一名云族，於是只好在慌乱之下放过了只来得及夺走一条手臂的罪犯。

    对菈儿而言，那并不痛，却也一直都痛着。

    「我可不能侵占这个位子太久，这已经不属於我了。」而在这份拥抱将要使她的心再度下陷以前，她赶紧从朽空的身上离了开来。没有给朽空看见这当下表情的机会，她转过了身，背对无法挽回的过去，也面对着这次到来的目的。

    至於怎麽知道的？知道多少了？朽空全都来不及问出口。

    「这就是酒石的真面目。」菈儿走上前。

    朽空终於可以将注意力拉回正轨上。放眼望去，此时正身处於一个圆柱T的空间，天地壁都以银白sE的保温材质打造，用以在电力稀缺的城底区能最有效率地维持着低温。

    正中央高高耸立着一根方形柱T，外观看起来像是墨石，至於什麽散发出来的酒JiNg味，他一点也没闻到。

    「萤幕上会出现代码。」菈儿抬头研究着其中一面，凑近仔细观察时，能发现隐隐约约浮现出数字，以呼x1般的频率缓缓起伏。接着，她看向被放在石柱底下的石制小神龛中，一面造型朴素的触控萤幕。「这是用作破译的文本。」她苦笑道。「透过解读代码能够得到几个单词，再由作为窖主的那人自行强加主观的润饰及解读。」

    「你是来求证的。」朽空慢慢走近菈儿的身後，与其继续浪费时间研究这颗石头，他认为她才是这当下最大的谜团。「到底怎麽一回事？」

    「朽空，酒石是JiNg准的，这点无庸置疑。」菈儿猛然回头。「和预言相b是从本质上的不同，预言是将笼统的答案进行收束，酒石则是让JiNg准的事实变得模糊。」

    朽空没有回应。他突然之间根本就听不懂。

    菈儿相当轻蔑地拍了拍酒石。「追根究柢，这不过就只是一台计算机。」她想了一想。「很强很强的计算机。」

    「你会在他们的经文中被改编成恶魔。」

    「我们的游戏会导致风眼廷的毁灭，当金铛告诉我这一件事时，我并不当成是一件笑话。」菈儿看向紧闭的门口，突然开始担心外头的状况。「擅自g涉了锈风的运作，让我被软禁在云阁里好一段时间。」这所谓的好一段时间，对朽空而言便是漫长的十多年。「我一直在思考，若这真的是在卸去了所有的装饰以後，最lU0露、最真实的原因，那麽究竟又是如何推算出来的呢？放眼整座云阁也没有类似的工具或公式存在。於是我开始对风眼廷旁敲侧击地展开调查，虽然动用了不少身为云族的特权......」她想了想，突然心虚了起来。「嗯，我整路上都在使用特权。」

    「主会原谅你。」

    「但总之，最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黑蓑。」菈儿的语气突然变得不安，彷佛自己正赤身lu0T地遭受着监视。「酒石收集全幻城的数据，每个人、每个动作和对话、每分、每秒......朽空，我们的游戏，就是在这台机器的运算下，导出了会使风眼廷被推翻的结果。」

    朽空愣愣地抬起头，先看向酒石的顶端，再依序巡视下来。如果这些是事实，那麽他怀疑自己非但无法利用建构术制造，甚至连解析都不可能。「所以黑蓑才找上了金铛。」他默默退了几步，开始想在环境上找寻些什麽。「那为什麽这里没有黑蓑？怎麽可能把这种东西留在这？还让那些人使用？」

    「因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面板或许是後来才加装上去的。」菈儿伸手触m0着酒石的棱角。「酒石教直接在这接收到的预言，和黑蓑的版本有不少出入。至少酒石教对於我们的游戏毫不知情，而黑蓑则捏造了那段神使的预言。」

    朽空一楞，赶紧上前以身为建构师的指头试着m0索，但却找不到任何拼接的痕迹。

    整颗石头一T成形，完美得就像利用建构术所打造出来的一样

    「......所以正确的演算结果会被黑蓑拦截，进行筛选和变造之後，重新在面板上显示出预言。」

    菈儿点点头。「金铛说得对，在失去了战以後，他们的确是害怕了。我们有军队、有镜影、有会思考的皮偶，更重要的是，有能够创造止风者的建构师。」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愤怒。「所以他们找上了我，知道我会顾及过往的关系，帮助他们在谈判上取胜，好来避免你们的伤亡。」当再次回头时，浅金sE的双眸里只剩复仇的渴望。「我怎麽能甘心受到这种屈辱？竟然会认为我们把生命看得b梦想还要重要！」

    朽空陷入了沉默。

    意思就是，这整座城市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叛军存在。风眼廷将酒石留在这里，打造成受流亡者的归处，让风向在反对与协同之间掌控自如，就连朽空和金铛本身都在无意之间成为这捆风滚草的一部份。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酒石并不是由风眼廷所创造的，在已经有人先发现到的前提下，他们没有办法就这麽直接挖回上环区去，也就是说某任窖主受到了威胁、或者根本就是叛徒，将他们供奉在这神殿里视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