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流_3背着未婚妻偷情?进行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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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背着未婚妻偷情?进行时 (第1/1页)

    任秋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妨碍他笑意微敛,将周流护在身后,对昔日的好兄弟皱起了眉头:“你别凶他。”

    原野又想冷笑。不管何时,任秋成对周流都是这么一副宠溺纵容的样子,偏偏却意识不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原野还以为这个人永远也不会开窍呢。

    他在国外这几年过得生不如死,这两人却修成了正果,凭什么?

    原野又痛又恨,浑身发抖,仿佛一颗被点染的火星,顷刻间就要爆裂开来。他满怀的仇恨、怨怼、怒气,胸腔里兜不住了,要朝整个世界倾泄出来。

    什么兄弟情,什么自尊、颜面,去他妈的订婚礼!

    正要爆发的前一秒,周流轻轻推开任秋成的手臂,走上前去。他低着头,好像不敢看原野的脸,声音略微沙哑涩然,不,甚至是怆然的:“小野。”

    喊出那声小野的同时,周流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他的掌心柔软而潮湿,鲜明的触感裹挟着潮热的回忆扑面而来,一刹那令原野回想起多年前。

    周流的手不像大部分男性一样修长且骨节分明,而是有点rourou的。但他那时却长得很瘦,瘦到脸颊有轻微的凹陷,更衬得那双黑漆漆的眼有时大而无神。

    周流总是用那样纯净到忧伤的眼神看着他,轻声叫他:“小野。”

    每次叫出来,语气总带点莫名其妙的求恳,好像在轻轻哄着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原野忍不住想皱眉:真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你叫得心软了。

    更何况他。

    于是,直到此刻,听见了这声呼唤,他仍旧不能不动容,哪怕喉咙里含着血,也得咽下这口腥甜,咽下积攒多年的苦和恨,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火星终究没能爆开。

    周流拉着他的手,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两人目光相对,原野感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上传来极轻微的颤动,这颤动再一次抚平了他心上的暴戾之气,很神奇的,他所有的不满和怒气都蒸发了。

    周流深深地看着他,神情温和怯懦,一如往昔,眉宇间还愁结着一丝柔情,习惯性低声下气温存讨好:“小野,好久不见。等结束了我可以去找你吗?我有话想跟你说。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原野沉默地凝视着这张在灯光下略显苍白的面孔,下意识描摹着他的各处轮廓,在心底喃喃自语:瘦了。

    交握的两只手掌不知不觉贴得更近,纠缠得更深,周流的掌心已经被汗水浸得一片湿腻。原野死死拽他的手,盯着这个人的眼睛,不允许对方有丝毫逃避,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我等着。”

    说完他松开手,大步转身离开。再不离开他恐怕真会控制不住。

    任秋成没有说话,沉默地陪周流走完了剩下的流程。结束之后,也没有去询问未婚夫和原野到底是什么关系。

    反正那都是过去式了。

    他和周流即将成为真正的爱人,他不想因为这点事破坏彼此的信任。

    “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家休息一下,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任秋成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对周流说道。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带着一股刻意的温柔。

    “想吃什么?”

    周流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呼吸交缠之际,睫毛微动,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分贝小声说道:“想吃你。”

    任秋成有点招架不住这记直球,带着飘飘然的喜悦离开了。

    周流也独自离开会场,来到专为自己和任秋成准备的房间里。他正准备换一身衣服再出去见原野,没想到,进去的时候原野已经在房间里了。

    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周流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等自己,直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那个正靠在窗台上抽烟的青年,熟稔地拿下他口中咬着的香烟,停顿了一会儿,在烟灰缸里按熄。

    “在这里抽,味道会很大。”他好声好气地说道。“我们去外面?”

    原野低低地哼笑了一声,不再暴怒,却也带着一丝冷然的嘲讽和恨意:“怕我弄脏了你们的婚房?”

    周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掌不自觉地圈住了身前这人的腰肢,收紧,若有若无地摩挲着。“……不是婚房。”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原野脸色一变,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几乎是压抑着喉咙里的冰凉血气朝他低声吼出来的:“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你们都要结婚了!”

    即使这样痛苦,他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调,仿佛还在期盼周流会给他一个解释或者反驳。但周流没有否认,只是接着他的话说道:“对不起。”

    随后是长久的、难堪的沉默。

    原野的手忍不住颤抖。周流将他抱得更紧,闭上眼,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眉眼染上脆弱的落寞,手掌却熟稔地伸进了青年的上衣下摆:“小野,我很想你。”

    那只手带着略带冰凉的温度在他的腰间逡巡,正要往下滑去——原野忽然捏住了他的手,转过身,一张脸如死水般沉凝着,面无表情,一步步地往前逼近,把周流困在了墙壁和床脚的夹缝之间。

    周流退无可退,被迫坐倒在床上。原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宇阴郁,下颌骨紧紧收束着,不肯流露一丝脆弱的神色,动情得很桀骜。他问:“在这里做?”

    周流仰着头,端端正正地凝视他,那双眼睛此刻如此动人,眼珠乌黑浑圆,紫葡萄似的,又明透又暗沉,有如在玉盘里滚动的一对弹珠。他脸上带着一股近乎天真的浪荡之气:“不行吗?”

    原野俯下身,利落地扯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顺便堵住了那张嘴。

    两个人纠缠着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周流一边用亲吻安抚身下的人,一边将手伸进对方双腿之间,不用说,这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不需要怎么扩张就能进入。他抬起原野的大腿,刚挤进了一个头,就见到青年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某处。

    周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没关好的衣柜里挂着几件结婚礼服,旁边露出一角洁白的婚纱边缘。周流很突兀地感到一点不好意思,温吞又小声地说道:“秋成问我结婚的时候想看他穿燕尾服还是婚纱。我还没有想好,他就自己买了这些。”

    听见这话,原野的双眼陡然红了,手掌攥紧身下的床单,额头青筋暴绽,眼里布满血丝,肌rou也瞬间鼓起。

    在这个人发飙之前,周流亲了亲他的耳廓,带一点若有若无的使坏语调,用气音问道:“你想不想穿?”

    逼里的水已经泛滥到足够进入,周流恋恋不舍地往深处捅了几下,又退出来,摆出乖巧等待的姿势,无辜地瞪大双眸,语气温软至极:“我想看你穿。”

    哎,这个人还是这么别扭啊。周流有些怜爱地想着。

    所以才总是轻易被自己抛下。

    原野去卫生间换衣服的时间,周流打开手机,抽空跟宁韶曼发了条消息:今晚不能去你那边了。

    宁韶曼很快回复:我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周流闭上眼想了想,手指慢慢打字:接下来几天都没空。

    以他的精力,最多同时应付两个人,再多就不行了。

    他删除了宁韶曼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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