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床边人影事件_第一章 年轻人别不信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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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年轻人别不信邪 (第1/2页)

    PPT翻到第九页时,雨滴正以每秒三粒的频率扑向玻璃幕墙。

    岑渐青低头掰弄着手里的回形针,主管站在白板前喊他名字,第二遍,他才抬起头,露出弧角优美的程式化微笑。

    “方案挺好的。”他说。

    会议室陷入微妙的寂静。

    街边霓虹灯在玻璃上晕成模糊的色块,像被水稀释过的颜料顺着窗格往下淌,蜿蜒出蛇形的轨迹。

    兜里准时传来嗡嗡震动声,二十几道目光再次聚光灯般打过来,岑渐青默默关掉闹钟,起身走向玻璃门。

    “岑哥这是去干嘛?”新来的实习生不明所以,小声问。

    老员工嗤笑:“还能干嘛,下班了呗。”

    实习生目瞪口呆,讷讷道:“可是还没开完会啊……”

    “人家才不管呢,”老员工撇撇嘴,“到点就走,一分钟都不多留,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

    玻璃门合拢,吞没了所有窃语。

    铅灰色的云层绵延至地平线尽头,雨丝斜切整个城市,穿雨衣的行人走过街道,匆匆踩碎满地斑驳的霓虹倒影。

    伞在潮湿的风里轻轻震颤,岑渐青握紧了些,苍白的手背透出皮肤下紫青纹路,腕间那枚小痣,像白釉瓷器上迸落的墨点。

    下了公交,雨还没停,穿过一条种着国槐的窄街,岑渐青在老旧的公寓前停下脚步,抬伞望向三楼。

    红砖外墙爬满霉斑,窗框残存的绿漆翘成鱼鳞状,307的窗是灰蒙蒙的。

    远远望着,隐约瞧见窗后浮起层白色雾气,眨眼间又不见了。

    隔壁306的阳台栏杆上挂着件黄色外套,被风吹得鼓胀,像半截躯体悬吊在雨中晃动。

    一股凉意掠过脖颈,岑渐青瑟缩着,突然看到自家阳台灯亮了,又灭了,仿佛接触不良,一阵阵抽搐起来,窗帘无风自动,隐约拼出个端坐的人形。

    头顶的梧桐疯了似地摇晃,叶子簌簌掉落,诡异地在脚边聚成漩涡,越转越快,冷风绕着脖颈吹了三四圈,甚至探入衣领,像某种无声的催促。

    寒意浸透皮肤,岑渐青裹紧外套,脸色愈加苍白,倒衬得嘴唇鲜艳饱满,下唇那一抹暗红血痂,忽地渗出血珠。

    半张湿透的黄符纸沾在裂缝的水泥台阶上,被岑渐青一踩,变形了,瞬间凝成一片冰花,伴随着细微的“咔擦咔擦”声,彻底碎裂。

    “小岑!”身后传来沙哑嗓音。

    一张青灰色的老脸从单元门里缓缓探出,弯曲的颈椎像被压垮的麦秆:“你家里又……里头又有怪声,我还听见有音乐。”

    岑渐青收起伞,轻轻抖了抖:“您听错了。”

    “不是!”老头颤颤巍巍跟上他,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扭曲的冰丝。

    “我真听到了,不信问你大娘,你家半夜里还……咳咳!”

    楼道的灯闪了闪,钨丝在灯罩里嘶嘶作响,忽然啪一声炸开了。

    “水管共振。”岑渐青的脸半边隐入昏暗,轮廓分明。

    “啥?”

    “就是您听错了。”岑渐青踩着吱呀吱呀的木楼梯,脚下带起细雪般的灰尘。

    “小岑!你别不信邪!”

    枯瘦指尖在距离岑渐青十公分时骤然僵住,霜纹沿着手指疯长,老头嗬嗬喘着气,浑浊的眼珠爬满血丝,倒影着青年身后多余的影子:“这、这……”

    岑渐青踏上三楼,向后一瞥。

    老头拱起的脊背近乎对折,似压满雪的枯枝,即将发出断裂的脆响,喉管被挤出漏风的哨音:“救……”

    “张伯。”岑渐青停下脚步,睫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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