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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那首经典歌曲却是慢歌。 “你尝遍了夜的巴黎 你踏过下雪的北京 你熟记书本里每一句 你最爱的真理 却说不出你最爱我的原因” 是陈绮贞的歌。那嗓音不似陈绮贞般柔情似水,倒像一根女士香烟,是深沉的,是风情摇曳的。简隋林顺势望去,看到在唯一一束顶光下,主唱是一位短发及耳的女人,左耳戴一颗小小的银质耳钉,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放在话筒上,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看上去就是一位很有个性的歌手,难怪会将经典情歌作出这么大胆的改编。 简隋林正细致听着这首独特的改编歌曲,一个女孩忽然从背后拍了一下李玉的肩膀。 “哇!你真的来了呀!” 李玉转身,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一溜紫色的头发。他便知道,是火车上的女孩。李玉蹙眉,琢磨着女孩话中的意义,而女孩已将目光转向了简隋林,她的声音很甜,像一颗水果糖,让人很难对她产生敌意。 “你们还一起来了。咱们真有缘分!” 她眼角的紫色亮片闪闪烁烁。 简隋林也认出了她,微微一笑:“你好,我叫简隋林,怎么称呼?” 她瞟了一眼李玉:“欸,你男朋友居然没和你谈过我么。我叫莱月。” 李玉顿时有些紧张。简隋林反倒显得泰然,淡淡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 莱月展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两颊微微鼓起,看看李玉,又看看简隋林,最终无奈地耸耸肩:“好吧,谁知道呢——我们主唱唱得如何?这首歌是她亲自改编的。” “确实很有才华。她叫什么名字?”简隋林点点头。 莱月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槐安,你也可以喊她Thera。千万别走开,下一首是我们乐队的原创曲目!”说完,她冲着简隋林眨了一下右眼,背着那把木吉他,一蹦一跳走向舞台。 就在缄默将要在两人之间扩散开来之际,简隋林朝李玉扬了扬眉:“怎么不向我介绍介绍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简隋林的原意其实是纯粹的揶揄,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李玉耳中便似乎变了个味道。李玉生怕简隋林误会了,便将简隋林在火车上睡着时的事情跳过,简单说明了一下莱月和她的乐队。简隋林一边听着李玉磕磕绊绊的解释一边望向那窄小的舞台。台上有四个人,中性风的主唱槐安,精灵般的吉他手莱月,还有一个体格健壮、寸头断眉的男鼓手和一个卷毛男贝斯手。他们的原创歌曲是一首民谣,前奏很长,缠绵而凄冽,像一个破碎而悲伤的故事的前情提要。 “衰草枯杨青春易过② 爱痕在衣我心褴褛 爱情太短遗忘太长③ ……” 才华横溢的槐安在他身旁坐下,莱月搭在她肩上。简隋林透过冰冷的酒杯看她们。女士香烟和水果糖。 “这首歌叫《三流诗人与一流失恋》”女士香烟,哦不,槐安说道。她说话时音色亮了几分,但还是有些冷峻。她的眉毛又细又长,弯到鬓发里,下颌线笔直分明,整张脸显得锐利而刻薄。所以简隋林一时分不清她眼睛里的情绪,不知那是鲜明的敌意,还是卸下伪装的友善。他没想到主唱会走到他身边。那首歌结束时,酒吧里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与掌声。毋庸置疑,槐安与她的歌声都备受喜爱,她却来到一个第一次光临此处的陌生客人面前。 唯一的解释就是莱月喊她过来的。 “歌如其名,讲的就是一个落魄诗人失恋后的多愁善感啦,”莱月吐了吐小舌头,开始了长篇大论,“不过失恋的不是Thera,是我们认识的一个人——名字就不方便说了,他在他那个圈子里还蛮有知名度的。他那家伙,和Thera讲他的爱人,都要卖弄一番他的学识。‘我的诗是三流的,我的人品是二流的,只有我的爱情,是一流的’,他是这么说的。” 槐安没有接她的话,慵懒地抬了抬手指:“Hunt,这里来三杯蓝玛格丽特。我听说这是你们和Dianthe第二次见面了,总不能喝一杯就走吧。” 简隋林感到头疼。莫非搞音乐的都喜欢给自己取英文名么。莫非乐队主唱都是这么专制武断的人么。他求助般地看向李玉,岂料方才还局促生疏的李玉,正用一种好奇而略带压抑的目光打量着槐安与莱月。 简隋林默默叹了一口气:“好吧,毕竟我们是游客,没有门禁。” “我保证,你们不会后悔此刻的这个决定。”槐安勾唇一笑,表情霎时生动了许多。 三杯鸡尾酒刚端上来,莱月不悦地勾住槐安的脖颈,想要阻止她喝酒的动作,小巧的鼻子皱成一团:“Thera,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儿?” 槐安右手抬高,酒杯倾斜,青蓝色的酒液在空中直线落下,溅进她张开的嘴中。她用舌头舔了下嘴角,恣意地笑答:“你可以喝我的份儿啊。” ——“你们……” 李玉那微若蚊蝇的声音阻挠不了两片嘴唇热情的贴合。 不知秒针走过了多少路程,女孩们的双唇才不舍地分开。一个望向李玉,一个望向简隋林。望向李玉的槐安坏坏地笑着: “就是如你所见的这种关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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