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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第1/2页)
    三更的时候,旻言还是提审了曲娣。    那日过后,曲娣被易水卫带走单独关押。    易水卫的司狱暗无天日,曲娣仅被关了一天一夜,出来的时候看见满殿亮如白昼的烛火,险些昼夜不分了。    她被易水卫架到旻言面前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玄衣君王高坐在金玉宝座之上,尊贵又威严。    他眼神睥睨,语气压迫:“那日你说你向侍君通报,有人在遥安郡主的食物里动手脚,那侍君是如何分辨那毒药的?”    “奴婢看见那个人在灶台前行为诡异,于是趁送膳的路上偷偷换了过来,用绢子取了一点,交给殿下。”曲娣声音颤抖,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至于殿下如何分辨,奴婢也不清楚……”    旻言又问:“你是从送膳的宫女手上换过来的?”    曲娣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那你是为何想到交给侍君?”    “殿下将奴婢安排到后厨的时候,吩咐过奴婢,时刻留意可疑的人。”    旻言幽幽道:“可孤记得,你原来是芙蓉轩的宫婢。”    曲娣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整个人几乎缩成一团。她颤颤巍巍的应答:“是……是的。”    “所以那晚芙蓉轩起火,也是你替侍君做了伪证?”    不知道万岁爷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曲娣身躯一滞,直冒冷汗。    “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吗?”旻言冷声。    “没有,没……奴婢那时说的是真的,真的看见后院有人影,奴婢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刺客。”曲娣连忙答,声音颤抖不止,有些语无伦次,“只是奴婢并不是起夜时看到的,是……是奴婢在后厨偷……偷吃。”    “是吗?那侍君为何将你当做自己人放在后厨?”    曲娣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把背拱得像个虾米,却死死咬着舌头--    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就是欺君之罪。    她在心里默念,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打气。    旻言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孤恕你无罪,实话实说,火究竟是何人所放?”    直面君王骇人的威压,曲娣默默吞咽。    她招架不住,但是解药怎么办呢?    最后她犹豫了许久,抽泣道:“奴婢看见的人影,确实与侍君殿下有些像,太黑了……奴婢不确定。但火真的不知道是谁放的,真的……”    她不敢再说,她怕是害惨殿下了。曲娣额头的汗滴到了地上,和眼泪混杂在一起。    旻言应证了想法,没再逼问她,语气淡淡:“明日起,你便到霖溪苑伺候吧。”    曲娣抬头,有些怔然。    旻言眼神缓缓扫过来,她又慌忙低下头去:“谢陛下恩典。”    易水卫押走曲娣后,旻言独自坐在主座上,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扶手,垂眸思索。    直到苍枫回来汇报:“按陛下吩咐,太医院那边的检验结果已经交给大理寺,让那边照规矩办。”    过了许久仍没听到自家主子的任何指示,苍枫悄悄撩起眼窥他的神情。    还没等他看清,就听旻言问:“孤上次让你调查霁珩的底细,可查出什么?”    苍枫愣了一下,很快又禀:“只查到这位小殿下并不是胡苍国主的私生子,而是一位异姓王的庶子,母子俩不受待见,自幼就被关在府宅的冷院里。”    自幼关在冷院,却能对赫阡的地域、形势了如指掌。会熬鹰,精通毒理。    旻言眯了眯眼。    “主子给了他朱砂令,要在十二司中安排一个什么职位吗?”苍枫询问。    “他是孤的人,给个职权罢了,没必要安排。”    -----    翌日。    霁珩昨晚睡了个好觉,心情舒畅。    他伸着懒腰刚一步踏出房门,元宝就咋咋呼呼的冲过来,一下子把他的好心情全部炸没了。    “干什么?”霁珩问他。    “曲娣!那个曲娣……”元宝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后方。    “曲娣怎么了?”霁珩疑惑,探头随着元宝所指的方向看去。    曲娣手中正端着一个洗脸盆子走过来。    “奴婢伺候殿下洗漱。”她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霁珩怔了怔,问:“陛下让你来伺候我?”    “是。”曲娣头垂得更低。    “那太好了,你被易水卫带走,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向陛下要你呢。”霁珩笑颜温和,他手伸进袖子,掏出一个药瓶,“这是你的解药。”    曲娣没有接,“陛下昨夜找奴婢问话了。”    “我知道啊。”霁珩点头,“是不是和我教你的那些问题差不多?”    曲娣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还问了奴婢,火灾当晚的事。”    霁珩笑容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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