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恶被NP【庆余年 all承泽】_【剧情】死了好啊,死了,我们的恩怨,就可以一刀两断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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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死了好啊,死了,我们的恩怨,就可以一刀两断了 (第2/2页)

r>    “殿下,想哭就哭吧,不要憋着,强忍悲伤,对您的身体不好。”

    李承泽靠在谢必安怀里,缓了许久,才将气息调匀。

    眼尾攒着的一滴泪被夜风吹落,摔碎在嘴角,带着初春的寒意与料峭,于口舌间弥漫出带着咸味的苦涩。

    其实这个结果,李承泽一早就知道了,当范闲再也不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当京都那边的探子不再回返,当他安然过着恬静日子的时候。

    他就知道了……

    可当这个他早已猜到的事实,从谢必安嘴里说出来时,他才觉得这么痛,好像连骨头都被人捏碎了一般。

    强忍泪眼发出一声自嘲的笑,他曾经以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范闲死。

    尤其是在发生了前些日子,那些令他尊严尽失的事情后。

    可如今他真的得到范闲的死讯,心中却空落落的,好似被挖去了一大块。

    破了个大洞的胸膛,挂着血rou,被如刀的春风吹得生疼。

    钝刀拉rou,一遍一遍,提醒着他,那些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情愫。

    “哭?”

    李承泽冷笑一声,强忍脚上的疼痛,从谢必安怀里站起来,踉跄着向屋内走去。

    “我为何要哭?范闲死了,我高兴都来不及……”

    “死了好啊,死了,我们的恩怨,就可以……一刀两断了……”

    扶着门框的身影失重坠落,李承泽坐在低矮的门槛上,修长的手臂却还维持扶住门框的动作,只留了个孤寂的背影。

    慕色西沉,空荡的院子里,除了谢必安,再无一人。

    明明想要的都得到了,也过上了梦寐以求的,不用勾心斗角的生活,可为何心中会有如此强烈的孤独感?

    李承泽斗了一辈子,从他有记忆起,他就在斗,和太子斗,和陛下斗,和文武诸臣斗。

    后来范闲到了京都,他就和范闲斗,他的整个前半生都在斗。

    如今他们都死了,李承泽解脱了。

    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愿就这样斗下去,这样一辈子,跟他们,争下去,斗下去。

    磨刀石如何,棋子又如何,起码那样,那些他装作毫不在意的人,能好好活着……

    那一天,李承泽是哭晕在谢必安怀里的。

    谢必安抱起怀里面带泪痕的人,有些不忍地擦拭去他脸上的水珠,目光不悦地看向远处的只露半边的身影。

    将人好好地放在榻上,点燃一颗早该用尽的香丸,谢必安才放心出去。

    关上门,却见到透过侧窗缝隙,关切望着李承泽的范闲。

    “他的身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谢必安一边将侧窗关上,一边低声开口。

    “你放心,这段时间的调理,他的身体早无大碍,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心病,不肯好。”

    “范闲!”

    一柄长剑直抵范闲的喉咙,谢必安看着一剑之外面色苍白的男人,眼中是愤恨、是嫉羡,又充满了无可奈何。

    两人对峙许久,谢必安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剑。

    “你不该对殿下这样轻慢。”

    长剑入鞘,发出一声带着寒光的风声。

    “我答应你的要求,不是想看你这样怠慢殿下的。”

    站在谢必安的立场上,他是真的希望范闲他们死在悬崖下,这样就没有人和他分去李承泽的目光。

    可他现在,能想到可以代替他,保护李承泽的人,也只有范闲了。

    他曾经不懂,明明范闲殿下那样无情,为何殿下会一次又一次放过范闲。

    他也不懂,明明好多次范闲抓到了殿下的命门,却只是一次次逼他放弃争斗。

    当他爱上李承泽后,他好像懂了,那是一种野兽之间的惺惺相惜。

    是可以毫不留情咬断对方的脖子,却赌命一般,默契地将后背留给对方。

    所以这样的时候,他能找到的,能帮他守护李承泽的人,他最信得过的人,只有范闲。

    闻言,范闲摆出那副一如既往的睥睨姿态,轻笑一声。

    “除了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谢必安真的很不喜欢范闲这副吊儿郎当,好像把所有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咬紧槽牙,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动摇,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内心暴涨的怒气。

    许久,他才松开已经泛白的指节,声音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气声。

    “殿下体寒而喜冷,给他水果的时候,要记得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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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准备衣服鞋袜的时候,要大一些,他喜欢宽松的,这样就不会把衣服扯得松松垮垮了。”

    “还……”

    “打住打住!”

    范闲被谢必安这副交代遗言的样子弄得有些无奈,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又像是让对方安心,补充道:

    “你放心,可能我照顾他没有你细心,但我跟你保证,我不会让人伤他分毫。”

    “再说了,你又不是现在就离开,干嘛这么早说遗言啊。”

    大大咧咧拍了拍谢必安的肩膀,范闲又恢复了之前的潇洒样子,一身轻工,翻过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寂静的夜空下只剩谢必安一人,站在闪着浅淡烛火的窗前,眸子里带了浓重的不舍与忧伤,

    “我怕那时候再说,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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