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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李承泽我们还能不能,有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第2/2页)
李承泽背上。 那夜,李承泽睡得十分安稳。 梦里没有刺入骨髓的寒冰与灼热,也没有粗暴强迫自己的李承乾和李承儒。 他好像回到了母亲的腹中,身边是温暖清澈的水流,随着呼吸的起伏,抚过他的身体。 那般恬静,那般安心……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范闲才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在谢必安冷冷的目光中,留下一句“照顾好他”,独自离去。 再后来,范闲把李承泽安全送到了儋州。 他捂着还在渗血的伤口趴在墙头,看着李承泽与谢必安调笑嬉闹。 够了,这样就够了…… 只要李承泽能逃脱京都的掌控,那一切,都够了。 人生的前二十年,他被庆帝推着走,被自己母亲一众拥护者推着走,成了所有人眼中千年难于的小范诗仙,成了朝堂上无畏天威的贤臣重臣。 可此后,他就只是范闲,是李承泽一人的范闲。 他会守在李承泽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李承泽抬头,只要他需要他。 他就一直会在。 身上的伤恢复后,范闲去李承泽府邸去得更勤了。 与其说是拜访,不如说是趴墙头,偶尔李承泽心情好了,才会抬起头,给他个对视。 这时候,范闲才敢从墙头上走到院中,与那人谈上片刻。 而大多数时候,都是像今天这样,盯着大太阳,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安静看着坐在秋千上看书的人。 今日阳光正好,万里无云,李承泽看着书,索性将箱子里的书都拿出来晒。 院子里目之所及全是各类书籍,还有在秋千上撑着额头,握着本书页泛白的《红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的身影。 《红楼》中说贾府有端阳节戴香袋、系虎符、插蒲艾、打平安礁的惯例。 但庆国对端阳节并不重视,李承泽也从未见过所谓的香袋、虎符之类。 正思索着书中的香袋、虎符是何物,就听到一个悄然落地的声音,李承泽连头都没有抬就知道是谁。 “你来做什么?” 说话的人目光依旧落在书页上。 “不欢迎我?” “你觉得呢?” 范闲倒是脸皮厚,直接走到秋千变,顺着李承泽的视线,看上那页的文字。 “我来要说法,你给我下了药睡了我,怎么此时竟翻脸不认人了?” “范闲你有病吧!” “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红楼》扔在桌上,李承泽真的从未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 明明是他睡了自己! 如今反而倒打一耙,天天追着自己要负责,到底是谁要负责谁啊! “范闲!你他妈给我滚!一天天跟苍蝇一样在我眼前晃,你是不是闲的!” 李承泽实在受不了这样撒泼耍赖的范闲了,索性将人轰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又一次被赶走,碰了一鼻子灰。 范闲摇摇头,见街边正好有个卖虎头玩偶的小女孩。 索性将她篮子里的玩偶、香包、五彩绳都买了一样,系成一串,挂在紧闭的府门上。 等待许久,直到看到紧闭的府门里,伸出一只细长白嫩的手。 如小猫一样,将那串做工粗糙的红色老虎抓进去,范闲才笑了笑,安心离开。 他不介意等,等李承泽原谅他曾经对他做的一切。 他也会用自己的方法,让李承泽活成他想成为的样子。 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战战兢兢,他只是一个喜欢玩些新奇玩意儿,喜欢光着脚乱跑,喜欢坐秋千,吃果子的闲散王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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