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穿越(15) (第4/4页)

那声音大概就是御甫手中的武器落地时所造成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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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御甫也撑不住了吗？因为使用连结b想像中的还要顺手，所以完全没有料到，当连结的力量用磬之後，竟会引发这般令人无所适从的疲惫，彷佛全身上下只剩下呼x1与眨动眼皮的力气而已，就连指尖都没办法再移动一分一毫。

    附近有脚步声慢慢地靠近，我以为那大概是尚智他们跑到我身边的声音，然而那脚步声中却感觉不到急促纷乱的气息，在这种紧急的时刻底下，那稳定而规律的步伐反而显得异常沉着，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我试着转动眼珠子，这才突然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沾上了深黑sE的W渍，而且W渍还像是未乾的墨水那样有着些微的反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的身T四处浸染了怪物的血迹，这让我有些讶异，我根本没办法想起这究竟是怎麽沾上了，又是在何时被泼洒到。

    我继续移动视线，感觉就快看到了，却还是没办法追上脚步声的来源处。

    我太好奇了，因为太过想看的关系，我奋力转动脖子，使劲全力抬起如石块般沉重的头颅，望着脚步声的主人。

    不知何时，四周又变得明亮了起来。可是这不是因为周围的十字架又溢满了银光的关系，橙红sE的火焰就在我头顶上方熊熊燃烧着，抬起头之後的视线前方，就是一整片的火海。

    我摒住了呼x1，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对了，御甫一开始就有说过，通道没办法完全关闭，等他的力气用尽时，通道又会再度打开。

    我不愿继续回想他接下来所说过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通道中冒出的巨大火焰占据了整个空地中心，就连中央的庞大怪物都被火焰团团掩盖住，没办法从明亮的橙红sE火焰缝隙窥见一点点的黑sE。

    啊，是黑s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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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只黑sE的脚通过我的面前。

    这麽说大概不是很正确，准确地来说，其实是在火光的映衬之下呈现深黑颜sE，穿着类似於长靴的一只脚。在脚的上缘接近小脚中段的地方，还可以看见深sE的长袍下摆以及露出长袍底端的深sE长K，长袍随着脚步微缓地飘动着，暂时将明亮的火光遮掩在後方。

    我总觉得这只脚好像有在哪里看过的样子，感觉有点熟悉。

    後脚跨出一步，越过了我眼前的那只脚，与刚才我所追着的那个沉着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缓慢地一步一步前进着。

    不过除了脚步声之外，似乎还混入了什麽其它的声音。

    有锁链轻轻震动的声音。像是叮铃、叮铃的细微银铃声，又像是哐当、哐当连续击打着的巨响，有可能是介於两者之间，又或是两者夹杂在一起，我分不清楚。

    然後还有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某个人在说话没错，是人在说话的声音，不过我听不懂那声音在说什麽。

    不对，其实我是听得懂的。我曾经在哪里听过相似的语句。

    “InihmharLeben,unddasLebenwardasLichtderMens”.

    那是有些高亢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力量，随着缓步前行的脚步扬声向四方传颂开来。那些话语与脑海中的某个声音重合在一起，虽然我曾经听过的是以沉稳宛如耳语那般的低喃所说出来的，而且似乎还断断续续地充满了疑惑与不确定，但那时当我偶遇h医师的朋友，被焦黑的锁链拉向通道的时候，听到的似乎就是同样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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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理智上没办法确定，心里却很坚定地认为，那一定是相同的句子没错。

    我仍旧无法理解那话中的含义，然而我在此时却很清楚一件事。

    那是祈祷的话语。

    那是为了某人祈祷，说出口便能挥散迷雾，满溢着坚定力量的话语。

    虽然我还是没办法出力并且自由地行动，积压在身上的疲惫却渐渐地消失了，让我觉得身T变得轻松许多。

    “UnddasLichtstinderFinsternis,unddieFinsternishatesnichterfasst”.

    男子继续说着祈祷的言语，一边慢慢地绕着火焰边缘走着。

    叮铃、叮铃、哐当、哐当的声音在男子背後拖行，我看见焦黑sE的锁链就像是真的蛇一样跟在男子的脚跟後方，一面在土地上发出窸窸窣窣滑动的声音爬了过去。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手上的焦锁链不见了。

    我有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试着轻轻地移动指尖确认，确实只m0到衣服以及绷带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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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链从我手臂上脱离，而且还跟着男子的脚步後方，慢慢地从我身上散落而离去。我再度抬起头来看向男子的背影，那个几乎要被x1入橙红sE火光中的身影，我的确在哪里看过，而且还不只看过一次。

    那个人是最近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的异国男子，在梦里他总是不停地奔向火海，落入深渊底层，而此时他就在我的面前缓步前行，口中传颂着祈祷的话语，并且以步伐带走了束缚着我的连结。

    焦黑的锁链在男子身後画成了像是漩涡一般的图腾，一面发出叮铃、叮铃、哐当、哐当的声音，一面以同样稳定的步伐绕过巨大的火焰，数次穿过我的眼前。

    尽管叮铃、叮铃、哐当、哐当的锁链声还能听得很清楚，然而发出声响的锁链在途中便一点一点地被x1进火焰之中，慢慢地失去了踪迹。

    沉降而下的昏h天sE慢慢地笼罩住四周，在男子绕行了十几圈之後，明亮的火光渐渐地变淡，火焰也似乎逐渐转小，变得只跟男子差不多高。

    男子似乎总算满足了，他停下了脚步，不再朗声祈祷。变得暗沉的树冠在男子的肩膀下方连成一线，男子转过身面对着我，就像梦境的终结那样直视着我的眼睛。

    不知何时，风静止了，在天空中快速飘移的云朵也停了下来，聚拢成如鳞片般的层次。鳞片的下缘处被夕yAn晕染成了温暖的红sE，与空地中央的火焰sE泽几乎融合在一起，连绵向远方的天际。

    站在火焰旁边的男子，淡sE的短发在橙红sE的光亮照S之下，隐约散发出淡金sE的光泽，彷佛化成了具有火焰中心纯净sE泽的光环那样，看起来十分耀眼。右脸同样被火光照亮，男子的脸颊反S出红润的sE泽，然而男子的左脸却沉浸在影子之中，对b起来反而显得更加Y暗而模糊不明。

    尽管如此，男子两只淡sE的眼眸看上去仍然是相同的sE彩。虽然在梦里没办法辨认出来，我现在却能清晰地看见，那是清澈的蓝sE，纯净得几乎不带有其它的晕染，甚至b起男子身後的天空还要高远而美丽。

    我忍不住幻想着，如果能在他眼中的那片澄澈蓝天中翱翔的话，那会是多麽舒适、多麽自由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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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到喔！我看到你……，自由自在地在这广阔的蓝天底下生活着。

    天sE暗下来了，还是我在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我的头顶上方降下了某种温暖的T温，那个温柔的抚动以乾枯的触感搔动着我的头发，让我不由自主地落下了泪水。

    泪痕滑过我的脸颊，滴落在泥土地里，发出了细微的咚咚声，藉由地面的震动轻轻地传送到了我的耳中。

    在逐渐变得朦胧的意识底层，我仍禁不住在心里细碎低语着。

    心愿……？

    我的……心愿？

    ……

    不晓得，那个人…是否实现了……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