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狱重生_第四章穿越(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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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穿越(4) (第2/3页)

物过来,下巴宽阔、眼神看起来十分JiNg悍的医生也曾於我清醒的时候出现过两、三次,然而除了第一次见到的那名红发男子之外,所以的人都说着另一种语言,无法听懂任何一句话,也无法起身做出任何动作的我,只能在适当的时机颔首,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

    尽管睁开了眼睛,意识却仍旧被灼热的T温包围着,朦胧地飘浮在毫无立足点的虚空中,有时我会以为自己还在睡梦里,仅仅靠着触觉与吞咽的真实感厘清自己确实正在现实中做着某些事。热气一点一滴地从身上退去,眼中所见的世界变得清晰,持续不断的尖锐耳鸣化为了背景,我开始有了明朗的意识,并且能确实地控制自己的四肢,大概已经过了一周以上的时间吧。

    白sE的天光自床头方向的小窗子落至床缘,Y暗的长型空间宛如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尘,反S出的稀疏光线在周遭织成了一片透明如水的纱,只有几座简单摆设的家具被镶在其中。我感觉有人的气息,转动脖子望向床头桌的方向,发现另一侧的墙边床上正坐着那名红发男子,床上散乱地摆着一些不知名的物品,看起来好像正一边清点着,一边用布包裹收进行李当中。男子倏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不一会便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醒了吗?」红发男子放下跨坐在床上的那只脚,将上半身前倾靠向了我所在的床边,「肚子会饿吗?你这几天好像都只有吃一点点东西。要不要帮你拿些东西过来?」

    也许我的脑子有点固障了吧?我总觉得我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也许是这几天听了好多不同语言的话语,所以头脑虽然还能分辨得出他确实是说着我所能理解的内容,却仍一时误判为听不懂的句子,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口音夹杂着沉浊的鼻音,让我迟顿的思考能力完全无法判读。不论如何,面对他的提问,我仅仅是缓缓地眨着眼,迷茫地看着他的脸。

    男子微微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带着困惑与惊讶,不停地搔抓着他亮眼的红sE短发,一边伸手抓起了桌上一本黑sE的书。

    「你应该听得懂吧?虽然我看不太懂德文,不过说的话倒还不成问题。」男子快速地翻动书页,停在其中一页之後,便紧盯着书里的句子,将眉头深深地皱出两道平行的G0u,「嗯…,应该是德文没错啊!」

    男子以食指沿着横向的句子划过,似乎正试着上面的内容。这时我总算开始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事,而且似乎也能试着做出正确的反应了。红发男子手上拿着的是我的圣经,而他正试着以我能理解的语言和我G0u通。

    「嗯…,我听得懂。」我迟缓地点了点头。轻微的晕眩使得四周的空间又打转了起来,幸好只维持了一下子,我很快地又回覆了清晰的视野。

    「是吗?」男子大概觉得满意了,浅浅地扬起两边嘴角,啪的一声便阖上了圣经。

    男子褐sE的眼瞳深沉得甚至有点偏黑,淡淡的笑易堆起的双颊将眼中的光采软化成柔和的sE泽,亮白的yAn光穿透了男子白皙的侧脸,亮红sE的发丝与深得近黑的胡髭则显得更为突出。红发男子就这麽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我也只是呆愣地望着他沐浴在晨光中的身影,等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我的名字是法尔曼.洛朗,算是个旅行的商人吧。叫我法尔曼就可以了。」

    「克里斯…,我的名字是克里斯提安.科奥瑟。」男子突如其来地自我介绍,让我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克里斯提安,是吗?」法尔曼眯着眼睛露出笑容,彷佛是听到了什麽好消息似的打从心里感到很开心,「克里斯提安,意思是基督的追随者。跟你很相配呢!科奥瑟修士。」

    法尔曼将手中的圣经翻得啪啦啪啦作响,倾刻之间眼中的光采便消失殆尽,无JiNg打采似的垂下了项颈。

    「如果是基督的追随者,那还是不要做和恶魔打交道的事b较好。」

    法尔曼低声喃喃说着,沉着的话语夹在书页翻动的声响之间,被切碎成七零八落的断片,感觉上似乎是不想让我听见,然而於静谥的空间里,隐含在语言之中的强健的力道仍然不受任何阻扰地传进我耳内,尽管法尔曼大概只是想将压抑的心声悄悄地诉诸虚无的空间,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基督的追随者,是吗?」感觉上像是安心似地吐了一口气,又像是自嘲般的嗤笑着,我从鼻尖呼出的鼻息带着温热的温度,於我的唇间凝聚又消散。「说的也是,原本恶魔在堕落之前,也是上帝的使者。」

    大概是很久没有说话的缘故,与法尔曼只不过是交谈了几句,感觉上却特别地疲累。眼皮感觉越来越不受控制,不一会的时间我又落入了黑暗之中。

    「先别睡,我先帮你拿些东西回来吃。」

    法尔曼叹着气的回响仍留在耳中,我就不自觉地被睡意淹没。

    又过了两天左右的时间,我总算能从床上坐起,甚至还能偶尔下床活动片刻,与法尔曼交流的时间也变长了。我这才发现,原来法尔曼几乎是和我同时抵达这座教堂,并於我下午入睡休憩的时候住进了同一间修道院旁供旅人暂住的房间。法尔曼暂时将一些行李放在房里便回到了城中添购物资,之後也没再碰上面,也因为如此,隔天早晨被他发现倒在广场中的我,才能再度回到这间房间休养。

    「你得了很严重的肺炎,发着高烧,一直没有醒过来,大家还以为你说不定熬不过来了。」法尔曼将当天购买回来的商品摊在床上,一边低头擦拭一个装饰JiNg美的铜制盒子,一边对着我说。

    「真是劳烦你们了。」我扶着墙壁在房子里缓慢地移动着,试着训练好久没有活动的身T重新回复健康的状态,然而每踏稳一步都得花费好大的气力,让我几乎无暇回应法尔曼的话语,只能在喘息之间简短地答话。

    系在腰间的银铃随着我迟缓的步伐发出一小段一小段单调而微弱的轻脆声音,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暂时休息一下,用手背拭去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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