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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呵呵,你们以前喊老子英雄来着。 (第2/2页)
旁个地方旺盛。料是阴气甚重,除了半夜来埋尸的,倒也无人侵扰。 师徒二人算是歇了数月的脚。 许是人紧绷惯了,一时之间很难放松下来。景侠忧心忡忡地带着景小春练剑对打,考校他的实战功夫,叮叮铮铮,每天练到虎口发麻才喊停。 日子逐渐安定,为了解决吃食问题,景小春去附近的小镇买了点儿菜种,不练武时,两人便在屋外东一个坑西一个坑,专挑野草茂盛的地方开垦播种。 景侠坐在饭桌旁,目光放空,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三十三了。 人生公平,能让他年少成名,也能让他盛极必衰,老友们走得干干净净,自己也沦为人人讨伐的恶贼。年少时的过往就好像一场脆弱的美梦,充斥着为世人所不容的纯粹。 再过三十三年,这佩剑能不能提不起来还是两说。 当徒弟的把筷子塞过去,见景侠眉头紧皱,指尖抵在他眉心揉了揉,轻笑着问:“师父想什么呢?韭菜大rou馅儿的饺子都勾不回魂儿啦?” 景侠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将其狗爪子拍开,嘟囔一句:“没大没小!”随后夹起个皮薄rou大的饺子胡乱沾了沾醋和辣油,填嘴里去。 韭菜新鲜,大rou鲜美。 饺子落肚,三两之后又三两,撑得景侠瘫在椅背上直喊美。 景小春懂得先礼后兵,方才递筷子的手向桌下一探,隔着层不怎么御寒的春装攀上了景侠的大腿,不动声色地把景侠捏得怒目相视。 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全盘接受师父朝自己抛过来的眼刀,无辜地眨眨眼道:“好师父,徒儿知错了。” 可手上动作依旧。 景侠眼皮子一抽,觉得自己还能忍。 呵呵,无非是摸一把,捏两下呗,这小屁孩正是对情爱之事好奇的年纪,天天也没个旁人任他下手。自己十九岁的时候还学着旁人给同龄的姑娘塞过枫叶,景小春只能每天和自己一同闷在乱坟岗上挖坑,气血方刚的,还好没长歪去欺负山里的小动物。 可长歪这事要怎么论呢,小树不往左歪可不能说其长得直溜,因为它也许……会往别的方向歪。 景小春的手悄然抬起,随后不轻不重地落下。 “啪!” 屁股上突然被故意拍了一下,景侠脸瞬间黑如锅底,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骂道:“你这破皮无赖!” 哪料这小泼皮眼里泛起泪光,竟不喊痛,只是隐忍地抿唇。 看得叫人心里发慌。 “还装是吧,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景侠直接拿蒲扇遮住面前那张欲语还休的脸,摆出师父架子,连珠炮般教训道: “第一,你要尊师重道,刚刚是什么意思?第二,就算为师身为男子,你的行为依旧很不妥当!第三,给老子诚心实意地道歉!” 素手搭在蒲扇边缘,景小春将其往自己那边按下,一双小犬般的眼睛忽闪着,不见一丝泪意,小声道:“师父息怒,徒儿晚上给你做落苏獐子吃好不好?” “少来这套!”景侠恶狠狠地把扇子挡回去。 景小春再次抬手扒拉下来,又问道:“要不做蕨菜炖獐子?今早习武之前,徒儿去屋后看了看,发现地里的蕨菜似乎发了一大片,配獐子rou也是极好的。” “不要!獐子rou干这玩意儿为师已经腻了,你休想再凭这招诱惑我,快点道歉,要真心的。”回答依旧毫无动摇。 “那笋炖鸡呢?竹笋是徒儿前两日刚挖出来的,还未剥皮,下午若猎到野鸡和笋一同剁成小块,晚上的时候烩在一处……” “……” “再加入麻椒和姜片,炖煮上一个时辰,这样鸡rou口感鲜嫩,入口清香爽辣,吃进腹中也可驱除春寒。” “……” “配菜要不调个香椿?现在正是吃香椿的季节。” “……” 片刻后,景侠一脸坚定地擦掉嘴边的口水,道,“好,那就笋炖鸡。” 至于被拍屁股的事? 拍都拍了,像自己大人有大量的,和个小孩计较什么,难道还能拍回去不成? 笋炖鸡,老子今日就要尝尝你是丁是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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