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墨_哄好再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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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好再打 (第1/2页)

    今日又是试刑的日子。

    相比第一次试刑,按道理应该心理有数了不少。然而事实是,徐安在走出试刑倌寝院的那刻就已经害怕得要哭出来了。

    原因无他,他是被单独带走的。

    “大人,我们是要去哪里呀?”徐安问领路刑官。

    “自然是去试刑。”

    可这分明不是去司刑司的路。

    他是不是到底还是得罪了那位大人,要被悄悄打死了?!

    这一路的惶恐渐盛,终于在进到一个陌生院子的陌生房间时达到了顶峰。

    房间布置精良,宽阔明亮,若用做哪个大户人家的书房再合适不过——如果没有两边墙上挂着的各式刑具和正中央摆放的刑架的话。

    徐安看见墙上数不清数目的棍子板子鞭子就已经吓傻了,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按倒在刑架上。刑架用打磨光滑的楠木制成,分为高低两部分。徐安身子被按趴在高的那截形架上,双膝则分开跪在低处,腰腹刚好被刑架抵住,双丘被顶得高高向后撅起。是个极适合挨打的姿势。

    有人上前来绑他,他终于反应过来,这要被绑上就真是俎上鱼rou,再无半点生的希望了,于是立即挣扎踢打起来,要翻身从刑架上挣开。刑官们未料到看着斯斯文文的小倌儿敢这样抗刑,一时竟真让他从刑架上滚了下来。

    这头,沈墨收到人已送到典刑司的消息,往刑具房去。才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乱烘烘的一片,哭闹声,呵斥声,还有什么东西掉落摔砸的声音。他刚推门迈了半步,一个东西就迎面向他袭来,他伸手一探,呵,一块金丝楠木的小板子。

    “怎么回事?”沈墨冷声。

    正在捉拿徐安的刑官们见主事人来了,纷纷停了动作,连声请罪,禀告徐安抗刑一事。

    沈墨这才在角落里找到了徐安的身影。他站在墙角,双眼通红,摇摇欲坠,手里紧握着根翠竹鞭,身侧的墙上已空了大片,显然刚刚的楠木板子也是他扔出的武器了。

    “徐安,”沈墨调整语气,让自己不要太凶:“为何抗刑?”

    徐安认出了沈墨,杀威那日和验刑官司刑官站在一起的大人,想必地位与那两人不相上下。他既已得罪了验刑官要被处决,若今日还有生路,那沈墨就是他唯一的生路!

    “我…奴并非想要抗刑,但他们要打死奴,奴还有用,还可以试刑,只求大人救奴一命!奴愿为大人当牛做马!”徐安咻的一下给沈墨跪下了,声声哀切字字含泪,说到最后眼泪已夺眶而出。

    “谁说要你的命了?”沈墨听得云里雾里。

    是验刑官,徐安却不敢说了。他生怕沈墨与那位验刑官交好,听到后就要做顺水人情放任他被打死。

    沈墨见徐安只顾着哭却不回答,想着人别是吓傻了,便上前几步探看徐安的情况。徐安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扑过去抱住沈墨一条腿,一边哭一边喊大人救命,眼泪鼻涕蹭了沈墨一裤子。

    沈墨忍住一脚把人踹出去的冲动,望着满地狼藉和跪倒一片的刑官皱眉“没人通知他是来试刑吗?”

    “大人冤枉,下官言明了呀。”刑官们觉得今日真真是冤。

    “罢了,你们几个,先把这里收拾了”沈墨挥挥手,打发了几个刑官。又转回头,对着恨不得变成自己腿上的一个挂件的徐安道:“没人要你的命,可以松开了。”

    挂件没撒手,只试探性地抬起头,一双泪蒙蒙的眼睛直直撞进沈墨视线,沈墨言语不经意又柔和了几分:“我名唤沈墨,是典刑司的典刑官,今日召你前来,是见你体质娇嫩,有些贵重的刑具需你试验。”

    挂件愣住:“所以,只是试刑,不是验刑官大人要打死我。”

    “我召你试刑,与他何干?”怎的还有言时述的事?

    “我…奴那日不知何故惹了验刑官大人不喜,他说要…说要打烂奴的屁股…打烂了屁股,留了疤,就只能等死了。”

    想来又是某人口无遮拦的毛病犯了。见挂件又要哭,沈墨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他素爱调戏人,无需多理会。我既召了你试刑,自会保你无恙。”

    挂件顿生感激,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奴谢大人庇佑之恩!”

    “以后在我面前不必称奴,现在可以松开了?”

    挂件被哄好了,听话地松开手。

    沈墨抢救回自己的腿,见徐安脸上脏兮兮的,又叫人取了水来给他擦洗。

    沈墨这一通cao作把正收拾房间残局的刑官们都看呆了,典刑官大人这是在解释?在哄人?以前怎么不知典刑官大人这么有耐心好脾气呢?大人不是最宝贝他那些刑具了吗?上次有典刑执事弄乱了墙上的布置,大人可是传了司刑司过来打了四十杖,那人足足养了一旬的伤!按照这小倌儿今日所犯,就是直接打死也不稀奇啊!大人今日是佛陀转世了?

    只是这话谁也不敢问,刑官们低下头默默打扫,都觉得自己不该在屋子里。

    不多时房间复了原状,刑官们也各自归位等候吩咐。沈墨望着明显已经缓过气的徐安,后者已从要被打死的恐惧中脱离,但看神色还是有些不安,盯着沈墨衣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察觉到沈墨目光,徐安抬起头与他对视,还有些怯生生的。

    沈墨清清嗓子,尽量严肃道:“你虽情有可原,但终归耽误了试刑,又扰乱了秩序,不得不罚。”徐安眼里又有水雾弥漫。

    刑官们竖起耳朵,看吧看吧,终于来了,他们就知道,沈大人怎么可能转了性子不追究,就听见沈墨下了判决:“就罚你今后每月底来典刑司试刑,今天扔过的刑具都要由你来试。”

    刑官们望向被整理好摆放在桌案上的十几件刑具……皮拍藤条各色小板子小鞭子…件件玲珑小巧,抽个几百下恐怕打不坏的,刑官们纷纷陷入了沉默。

    徐安他知道今日这一出乌龙,遇到脾气差的,要打死自己也无不可,眼前的这位沈大人已经给足了台阶,再害怕也要硬撑着认罚,当即跪下认错,“小人知错,谢大人赐罚。”

    沈墨点点头,“既认罚,时候不早了,开始试刑吧。”,又顿一顿,“你既已诚心知错,就别等人来押你,自己去刑架上趴好。”

    徐安自然听话,老老实实上了刑架,随后有刑官上前来扒了他的下裳。徐安羞红了脸任由他们施为,却觉他们将裤子褪到足踝还不算完,竟是要全部脱光!徐安一个僵硬想缩脚,但沈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别乱动。”他放弃抵抗。

    接下来是固定手脚。手脚都被向两侧拉开,用细皮绳绑在手肘和膝弯的位置,再固定在刑架侧边的横杆上,腰上也绑了一道,将腰腹和刑架固定住,不算太紧,也绝对无法挣脱。又将下袍撩起卷进腰部的皮绳里,如此,由臀到腿,都不得动弹,完完全全地光溜溜展露在人前,只能任由施刑了。

    这个高翘着臀大张着腿,门户大开又毫无衣物遮蔽的姿势,让徐安觉得分外煎熬,他是不是被看光了?!

    徐安听沈墨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今天教你第一条规矩,以后每次来试刑,自己脱好了趴上来。”

    “是,大人。”徐安不情不愿地答应。

    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击在臀上,一阵麻痒。

    “重复。”

    “…以后每次来试刑,要自己脱掉裤子,趴在刑架上。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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