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加兰的故事 (第1/2页)

    “怎么不把他嫁给让他怀孕的人？”

    巫师不耐烦地问。

    老布兰奇摊开手，“我们不知道那人是谁，这村里每个Alpha都玩过他，除了我。”

    “总该有点线索吧，这也不是个很大的村子……”

    “就因为这村子不大，”老头灌了一口葡萄酒，“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所有人睡过。就算我们能推算出那是谁的孩子，那人也必定不肯认，谁会情愿养一个说不清来路的孩子呢。人们和加兰偷情不过是贪他放荡占他便宜，要说婚嫁，谁愿意买一条被全村野狗啃过的火腿？”

    “那你要去哪找一个愿意娶他的人？”

    “本地是不成了，当然要去远一点。”老头说，“好在我从另一位好儿婿那里顺了匹马。我听人讲过邻省有一位博士正想娶亲，我要带我们的加兰去碰碰运气。”

    “咦，你说的难道是那个勒克莱博士？”

    “是了是了，”老头点头，“我就打算把加兰嫁给他。”

    巫师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笑吧？他订过三次婚，又三次抛弃了婚约者，就因为他们没能在订婚后的一年里怀孕，这人是个无耻的骗子。他还抱怨别人家用不妊的男孩坑骗他，我看他自己才是有毛病的那个。”

    依照习俗，订婚之后婚约者们就可以同睡、结成标记，没等到完婚就怀孕的事也常有，那就得加紧筹备婚礼了；标记了别人家的孩子却又悔婚，是最为人不齿的失信之举。

    “我猜他也明白问题在哪里，可又不甘心承认。”

    巫师端起陶杯，配方不明的热饮料散出草药气味，“现在别人家都不肯和他谈婚事了，你带个风sao样的儿子上门提亲，一看就有猫腻。他可是个大学问家，绝顶聪明的人，你指望能骗他养别人的孩子吗？”

    “所以我要你跟我一同去骗他，我们要让他相信加兰是个最纯洁的处子。”

    巫师差点喷出一口热茶。

    “这行不通吧？再说我忙得很，没空跟你去自取其辱……”

    “你有什么可忙的，”老头一脸不屑，“还不就做些骗人的香水。”

    “反正，你儿子的事别想白白劳动我。”

    “我亲爱的巫师，你误会了，怎么会让你白出力呢？这事成了，你能有二十个银钱的赚头。”

    巫师一听，黑眼睛直放光，“真的假的？”

    “你就信我这老头子吧！我对你的保证就像我用来干你的东西一样结实！”

    巫师于是答应下来。他们两人离了小木屋，回家去喊加兰一道出门。到家一看，加兰却又不在。

    “你哥哥去哪了？”老头问他的四儿子伊万。

    “这……没看见。”伊万这孩子身形生得粗大，头脑也简单，对农活之外的事都不太上心。

    老头一猜就知道加兰又出去鬼混了，他和巫师轻手轻脚地绕到屋后去，果然远远看见那孩子正在草堆里和两个Alpha男孩纠缠不清，一个在背后干他的屁股，另一个在前面干他的嘴巴，三人玩得正在兴头上，都不知远处有人偷窥。

    加兰是兄弟们当中模样最美的一个。虽说其他兄弟也各有姿色，却都不及加兰美得标致、无可挑剔。他生着和父亲年轻时一样的金发，冰蓝色的眼珠像宝石一样晶莹；他有近乎圣洁的美貌，只是没有圣人的cao行，这一身鲜牛乳一样的皮肤已经让本村和邻村的众人摸遍了。

    老巫师想过去撵走那两个Alpha，却被老头拦住了。

    “慢着。我儿子都要出嫁了，以后有丈夫管着，恐怕不能这么自在，让他再爽快一阵吧！”

    他们回到屋里，耐心等到加兰和那两个野小子玩够了，才带上他一起往外地去。

    老头和儿子骑着前几天从戏子那里偷的马，巫师骑着他自己的小驴子，三人走走歇歇，走了些日子总算到了邻省的城市。

    他们打听到了那位博士的住处，就在人家门外的大街上拉拉扯扯吵闹起来。老巫师换了一身打扮，浅色的裹袍只穿半截，上身不着衣物，只在左右上臂戴两只鎏金臂环，头发用花绳绑了，绳结里还插着一朵粉色康乃馨——这是卖春人招揽生意的标志。他这样一打扮，显得年轻了几岁，露在外面的胸、腹都还平滑结实，没有松弛的迹象，倘若真去卖春，生意也不会差。他一手捏着一张字据，另一手扯着加兰的衣襟要拖他走，同时向老头大嚷：

    “你自己写下的借单，难道耍赖吗！”

    老头装出一副可怜样，“不敢赖！不敢赖！只求你再宽限几天，我家孩子可是个干干净净的处子啊！”

    没过一会儿，围观的闲人就站了里外三层，这里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子在要债，又扯住一个美貌惊人的男孩子，扯得衣服散乱，胸脯也露出来。先不说争执热闹，看这一老一少两个人的漂亮奶头也划得来了。

    外面喧哗不止，吵得勒克莱博士在屋里读不下书，只好出来看看究竟。

    “这里在吵些什么？”他向一个围观的人问道。

    围观的说：“这个老头欠了那个老鸨子的钱，借单上写了还不起钱就让他儿子去人家店里卖身，如今还不起，债主要拖这个孩子去妓院，可惜这天使一样的长相，只有十九岁，还是处子，就要被人糟蹋了。”

    博士顺人所指看过去，一个金发蓝眼的漂亮男孩呆呆立在众人中间，头发散垂着，衣服也扯散了，白净胸脯上两个粉红奶头。博士这样饱读诗书、见多识广的人，就知道这是没人碰过的处子之身才有的颜色。虽说他不知什么缘故得不出子嗣，倒也不是不能人道，做起那件事还是得力的。他见了加兰的美貌，不免暗中垂涎，脸上没一点波动，心里早把这金发美少年剥光了。

    “各位市民，难道没有好心人帮帮我这可怜的老头子？”老布兰奇装模作样地呼喊着。

    围观民众自然是不帮的。自己欠下的债款，就该守信归还，哪能抵押了孩子又不算数的？况且，人心个个都是向着自己，在场的Alpha，尤其是手上有几个闲钱的，都盼这个小美人快点去妓院做工，自己正好去消受一番。

    “谁愿意救我家孩子免受侮辱，谁就可以娶他回家！”老头宣布。

    这正中了博士的心思。他又向旁人打听：“这老人欠了多少钱？”

    旁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