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写春诗(NP)_08-11 宝钗四十小鸟依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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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11 宝钗四十小鸟依人。 (第2/5页)

 赶飞机的路上,他低头打开熟悉的饭盒,一下子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一份超出她职责之外的工作,不是他的请求,那自然有些越界的意味。可他即便不是纯粹的愉悦,也生不出几分不安。

    他喜欢自律的人,一种欣赏的喜欢。

    每天酒局应酬的大鱼大rou他没办法拒绝,那除此之外有这么一顿精心制作的健康餐,维护他的心脑血管健康,实在让他心怀感激。

    主要是,她不是因为报酬而为此付出的,一份赤诚的关心,他该领这份情。

    BOSS一边吃一边想着,为表感谢,改天给她涨薪好了。

    嗯,竟然不是他讨厌的那种豆子……那么上心,她之前应该很喜欢我吧。

    思绪一掠而过,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他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垂下睫毛,喝了一口温热的杂蔬汤。

    09

    宁昭同五月离职,核心机密人员脱密期整整三年,期间不能擅自出国。然而薛预泽天南海北地飞,把境外工作全扔给刘野实在不厚道,总得想想办法。

    她摸着护照琢磨了一会儿,起身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十来分钟后,她指尖轻动给刘野发了个消息,抓起一堆证件,套上羽绒服出了公司大门。

    今天北京大雪,一出地铁门寒风差点给她冲一个跟头。忘了戴手套,她轻轻咬了一下发麻的指尖,原地跳了两下,而后看准方向朝着目标大门猛地冲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宁昭同带着两个新鲜的红章从老旧的机关大楼里走出来,荷枪实弹的哨兵多看了她一眼,心里略有几分复杂。

    这么年轻的女兵……

    回公司正好碰见薛预泽准备下班,她直接钻进了驾驶座,把护照扔给刘野:“以后签证帮我一起办。”

    刘野都惊了:“我靠,姐,你这才出来多久,就能出国了?!”

    后座的薛预泽抬头看过来。

    “写了一万字情况说明,资料都备齐了,那哥都懒得看,”宁昭同笑了一声,“再给老领导打了个电话,让他刷刷自己的脸。”

    刘野一听就讪讪的。

    张嘴就是给老领导打电话刷脸,这是真学不来。

    天气太冷,她发动了车,没急着走,让油箱稍微准备一下。指尖还是有点麻,她伸手到暖风口,感觉到一点熟悉的刺痛。

    薛预泽看着那只干枯粗粝的手,开口:“这周末我要回家一趟,小宁送我一下吧。”

    “啊,好,”宁昭同应声,又突然想起来什么,看了一眼手机,“也是,这个时候了。”

    这个时候。

    薛预泽心下微微一动,试探着问道:“你会做梅花糕吗?”

    刘野一听:“南京卖的那种啊?上次我跟我媳妇儿闺女尝过,难吃死。”

    “我做一份带上,”宁昭同没有给刘野解释,一脚油门出了车位,“周五我要去看一眼arancia,时间不合适的话就早上过来接你。”

    薛预泽应了一声,而后怔了一下,失笑。

    这声“好”尾音拉长了,实在是显得太娇了一些。

    薛家的老宅子在密云,就薛老爷子和石兰香常年住着,薛明望都不是经常过去。

    今天北京暴雪,照理不必要是不该出城的,但两人都没有提改天或是等等的话,带着两盒子刚出炉的梅花糕就出了门。

    糕点的香气萦绕在车厢里,薛预泽脱了手套摸上去,熨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家里冰箱基本上是空的,而门禁系统显示她四点钟就进门了。

    这个年代了,材料不难得,但二十来道工序,一道都少不了。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不太明智的决策。

    他明知道她的特殊之处,既然无意与她再有情感上的牵扯,就应该让她成为一个单纯的雇员,而不是让她过多进入自己的生活之中。

    尤其是,让她共鸣自己这些埋在记忆里,少有示于人前的点点滴滴。

    他轻轻蹙了一下眉,挥开思绪,隔着模糊的窗,看向窗外的雪景。

    老宅今天很热闹,张灯结彩,一张张熟悉陌生的热络笑脸。

    宁昭同实在是贴心,车从后门直接开进车库,薛预泽直接从后厅绕过来,给薛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车里,准备先去陵园。

    雪下得大,整座山头都被盖住了,只隐约露出一点房顶的黑与圆柏的绿。薛预泽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分清方向,刚走出两步就差点滑到,宁昭同扶了他一把,把他的羽绒服帽子拉了下来,将伞朝他倾斜了一些

    寒风冻着耳朵,却也带来凌冽的清醒。

    1

    他定了定神,将伞扶正了:“不用。”

    她摇头,手上用力拽住他:“跟着我走。”

    这是他母亲的长眠之地,却要她来引路前去,他心头有些难堪,但没有硬要逞强。

    解春芳好静,埋骨之地也选在了近山的边角处,坟茔都被雪埋住了。

    “能帮我去那边借一把铁锹过来吗?”薛预泽问她,“雪太厚了。”

    这样的天气,清理干净也最多能支撑两小时,还是会被雪埋住。但宁昭同没说什么,将伞递过来,戴上帽子沿着圆柏树小步离开。

    速度好快。

    薛预泽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手里的伞。

    说起来,她过了那么久养尊处优的日子,怎么会想去当兵?

    按下念头,他用手扫去祭品台子上的雪,将怀里尚还温热的梅花糕放在了上面。

    1

    他把防风蜡烛点上,再拿出香燃起吹熄,仔仔细细地插在了香炉里。

    风声过耳,雪花纷扬。

    他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视线模糊了一瞬,有些恍惚。

    mama,好静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呼吸声,他偏头看去,见到一个红彤彤的鼻头,睫毛极黑极长。

    “那边一个人都没有,打电话问了一下,说值班的老同志昨天下山把腿摔断了,他们还没做好人事安排,”宁昭同递来一双厚实的大手套,“工具都在仓库里锁着,今天辛苦点儿吧。”

    薛预泽接过来:“我自己来就好。”

    宁昭同没有坚持,只是站在他旁边,不停调整角度迎着风撑伞。他找准地方,将手套尽力地插进雪里,用力动作了几下,还没压严实的雪块便大片大片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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