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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80  (第4/7页)
    “不知道。”    1    “我今晚要坐高铁回去了。”丁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来今天就要跟梁芮出去玩来着,但是不放心你。”他补了一嘴,“梁芮可担心你了,让我赶紧回a市看你。”    余扬笑着拐了他一胳膊:“你到底有没有跟梁芮告白?”    丁毅故作玄虚:“反正——在追。”    “你知道怎么追人不?”    丁毅边系鞋带边凑上来:“怎么追?”    余扬顺势一推,丁毅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这么追!”    丁毅一边生气一边忍不住笑,手忙脚乱爬起来去追余扬。    送走丁毅,余扬觉得笼罩在心里的阴云也散开了。    算得上轻松地走在回家路上,耳机里重复放着喜欢的新歌老歌。    直到他撞在谁身前,鼻子里灌进令人胆颤的冷香。    1    贺靳屿像是黄昏里的一抹黑,染上余扬的恐惧。    他怕被关回山上那栋玻璃房子,怕不知天日地等待贺靳屿到来,不想再让亲人朋友担心。    于是下意识想跑。    贺靳屿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仅仅是语气轻轻,缱绻至极地说:“我想你了。”那一刻余扬产生了他们不是在任何地方,而是并肩躺在柔软的床铺里,唇离唇不过五厘米的错觉。    余扬见他没有抓自己回去的意思,肩膀松懈了些。    “你不在这几天,我吃不好也睡不好。”贺靳屿错开视线,微微低着头,像个做错事又不肯承认的孩子,只讲最近过得很差。余扬看出来了,比起在玻璃房子精力十足的样子,他英俊的脸蒙着层淡淡的颓色,“工作也很忙,忙的没时间休息。”    “...”当总裁的给自己放假很难吗。    贺靳屿像是会读心:“不工作就没法给万弘十几万员工发工资了。”    余扬不再用以前那副骄傲似小动物般的表情看向他,某种微妙的抵触取而代之:“你要抓我回去?”    贺靳屿摇摇头。    更恐怖的想法涌上心头,他不会要像对付贺昌渠那样对付自己吧?余扬咽了咽口水,望向那张精美至极的脸。    “我只是想你了。”    余扬不受控制道:“你又派人盯着我?”    贺靳屿摇头。    “以后不会再有人盯着你了。”余扬还是看出他真诚里压抑的偏执,往后退了两步。    余扬深吸两口气:“你发誓?”    “我发誓。”    贺靳屿长长的睫毛在路灯下投出一片阴影。天黑了。    如果不是贺靳屿擦肩而过,余扬不会回头看他。贺靳屿浑身都被黑色包裹,黑高领黑风衣黑裤子黑鞋子,一点不明显的白汽在空气中蒸发。    像团抓不住的雾。    2    余扬吃尽苦头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天暗了,没有星星,更看不见月亮。    余扬回家收好行李,准备坐明早第一班动车回学校,离开这里。    天凉了。    78    郑蓬看见余扬跟见了鬼似的。    “哥们你快跟我讲讲,你一个数学系是怎么搞进万弘实习项目的?”    余扬不擅长撒谎,脸一拉,郑蓬就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的,转回去写作业了。张逊责在宿舍看见余扬也如出一辙,非要刨根问底,还是杜晓良随便扯了个理由,说宿管阿姨要余扬去登记才把人救出来。    杜晓良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余扬没什么好说的,他也没什么好问的,只是他更习惯原来那个不沉默的大男生,于是犹豫地找着话题。    “你跟贺靳屿还好吗?”    “不好。”    2    “啊?哦。”杜晓良坐在余扬身边,看着cao场的方向发呆。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什么正经朋友,想安慰余扬,但无从下口。    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只憋出来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余扬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杜晓良补上:“但想找比贺靳屿更香的草还是有点难度。”    “...我谢谢你啊。”    过了一会,两个人都笑起来。    “所以你们这算是...分手了吗?”    余扬想了想,盯着两根大拇指的指甲盖没说话。    “算吧。”    杜晓良扣扣裤子上的小毛球:“他有权有势的,你干嘛不忍忍。”    2    余扬皱起眉头:“我没想过这些,他又不是...包养我。”    杜晓良哦了一声:“我以为你们是包养关系。”    “...”    杜晓良推推眼镜:“回来就好。”    大学跟高中的cao场都很大,强光灯下的学生走了一圈又一圈,鞋底沾染淡淡砂红。    落下很多作业,余扬补的昏天黑地,他刻意使自己忙碌,连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分心,以前下课就要回宿舍躺一会儿的人,现在比杜晓良还用功,不仅在图书馆复习功课,还在整栋教学楼跑上跑下从教授手里揽活干。    杜晓良目光赞赏,心想自己也得更勤快才行,又默默啃完几本书。    郑蓬莫名其妙被他俩卷到,虽然想不明白余扬受了什么刺激,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温学课题,默念不能睡不能睡。    张逊责从隔壁回来就见着这么一副场面,脱口而出:“我靠,现在几点哪?”他揉揉眼睛看表,“凌晨了大哥们!”    三个人脑袋都没回一个。    2    “邪门,太邪门了。”张逊责爬上床。    这样的日子持续有大半个月,最后连张逊责也没能幸免,跟着舍友们埋头苦学,实在卷累了,根本不敢回宿舍,只能呆在别人的房间里休息休息。    就在余扬觉得已经戒掉看手机的习惯时,躲了大半个月的名字又重新出现在校刊上。    自从贺靳屿作出保证,他就真的再也没出现过。    再出现,身型高大挺拔,面容深邃英俊,从头到脚散发着引人注目的气场。    作为特邀,贺靳屿站在偌大讲台上,从老板到老师的身份切换自如,校长从没想过能请到日理万机的大总,敦促学生们多开口问问题,尤其是金融经济系的学生,能跟领军人物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可不多啊!    郑蓬一连抛出好几个疑惑,贺靳屿的目光也就落到余扬这排。他没有特意看谁,淡淡扫了一圈,视线锁定在提问者身上,答疑语气真诚,引得更多人举手示意,他耐心十足地一一回应。    容光焕发,气定神闲。    杜晓良盯着贺靳屿张弛有度的姿态,半晌回过神在余光所及瞄了瞄身旁的人。    余扬手握成拳放在腿上,嘴角紧绷似有不耐。    2    许多学生问出其他领域的问题,贺靳屿也坦诚地耸耸肩,如实道:“略知一二,跟我比起来,也许你才是专家。”    讲座临近尾声,大家的目光还逗留在男人身上不舍得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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