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牢中鸟 (第1/2页)

    第四章牢中鸟

    「快讯：韩国扣押我方科学探测船，竹岛危机升温，双方对马海峡对峙中。」

    「东北地方以下城市发生武装暴动，已宣布为旅游红灯：仙台市、盛冈市、山形市、秋田市……」

    「一架国防军直升机在接管区附近坠毁，已证实是被俄制对空导弹犰狳S491击落。针对被怀疑和狂徒有武器交易的疑虑，俄国发言人否认任何外界所言援助叛军的行为。」

    理论上，这类的新闻会使人感到恐惧不安，但对长时间接收「末日消息」的新东京居民而言，早已经产生「麻痹抗T」，下班的人cHa0和车cHa0循着固有的路线移动，无人停驻注意电视墙的消息放送。

    简单的说，就是「冷漠」吧，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大家长期生活在被隔离的「陆上孤岛」，已经被「培养」相信这座城市绝对的安全，墙外h区废土尽是些吃人怪物和疤脸尖齿的变种人，只有墙内的世界是文明的灯塔。

    「神无日」後的新东京是被重建的要塞都市，有防空系统「苍穹」保护国民免於任何形式的核子攻击、还有全国半数的国防军驻守，就算是h区废土的「狂徒」，也顶多是SaO扰周遭的卫星城镇。这个拥挤、灰暗，冰冷的都市丛林，就是「日本残存的乌托邦」。

    只是，这样的乌托邦，真的是完美的吗？至少，阿介自己从来不这样认为。一个会用国籍血统而决定地位高贱的社会，不会是什麽乌托邦。

    他本X地闪过人行道的封锁线，里面还有稍早反韩冲突留下的血迹和刀械。

    ----------------------------------------

    郊区的屋台酒吧，卡带收音机播放着昭和年代的情歌”Boysmeetgirls”，暖sE系的店铺布置，营造出有别於窗外黯淡光景的温暖气氛。

    「唷，阿介啊，怎麽看起来还是这种穷酸样？」

    中分头男热情地搂着阿介的脖子，打量着阿介的全身上下。他平整贴身的白衬衫让他看来坚挺而自信，相b之下，阿介身上是起毛球的褪sE旧衬衫，这还是他少数T面的衣服。

    「谁像你可以整天不用工作啊、智野你这个高等游民。」

    阿介则是打闹地朝智野x口鎚了一拳，痛得智野哈哈大笑。

    「对了，智野，还是恭喜你考上研究所，还有律师执照。」

    「恩恩，多谢啦。」

    智野，阿介从小的Si党。当年和阿介一样，高中毕业少数选择继续升学。然而，智野在大学的表现格外出sE，也顺利申请到国外大学的法律研究所，除了少数的必修外，几乎都是留在家里自修。

    令人羡慕的人生胜利组啊。皱眉的阿介闷声地灌着啤酒。

    「话说，小春怎麽还没来？不会最後是我们两个光棍喝闷酒吧？」

    「当然不会啦，你看看那边，说人人到。」

    阿介朝智野手指之处看去，一个有点熟悉的倩影拖着长裙迎面奔来。

    等等，那是小春吗？穿着超有nV人味的白sE连身蕾丝裙和高跟鞋，要不是那一头毛燥的短发和没上完妆的脸蛋，恐怕连人都认不出来吧。

    「Sorry啦，和朋友借来的，花了点时间，」小春气喘吁吁地道歉着，「新鞋子不太合脚，结果头发也忘记吹，就急忙赶来了。」

    「没关系，这很适合你唷，对吧，阿介？」

    智野一派轻松，很大方地称赞。阿介却是紧张地抓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恩，是没错啦，不过我说，那个、你哪里弄到的衣服啊？你从来没有这麽的、这样过─」

    「嗄？这样的意思是？」

    「不是啦，阿介是要说你本来就很漂亮啦，」智野偷偷瞪了阿介一眼，「春，快点坐吧。」

    智野八成早就猜到自己想说什麽了。从来没有看过小春这麽有nV人味。

    ----------

    「你以後要去国外念书，好酷喔！要去哪个国家啊？」

    「去美国，康乃迪克州的耶鲁大学。刚好我哥在那有工作，我可以直接住他那。」

    「真为你感到高兴捏，能出去走走看看一定很bAng，」小春说话的同时，不客气地大口嚼着食物。

    看来穿着并不能使人变成淑nV，不过也罢，这样不做作的小春，至少是自己习惯的样子，阿介心想。

    「话说这家店的韩国料理超好吃的，尤其是这个泡菜炸J，可以吃下一整盘。」

    「泡菜炸J应该算是改良的西餐吧，」智野以学校老师的语气JiNg确地纠正道，「我记得正统的韩国菜有更多花样。」

    「泡菜炸J不是韩国菜？真的吗？」小春诧异地吞下去，「……小时候只有生日才能吃到，所以我一直是这样认为它是韩国菜呢。」

    看着小春天然呆的微笑，智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麽说呢，我是在国语家庭长大的，虽然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来自韩国，但是在寄养家庭连说话也只准说日语，对母国的事情果然不是很清楚呢。」

    「有这种事？」智野诧异地说，「你的标准语没有口音，我以为你也和我们一样呢！」

    「不，是真的唷！你说是吧？加勒b海上无恶不作的红发海盗？」

    被点名的阿介呛得差点把啤酒喷出鼻口来，「什麽啊！你才是北韩派来的间谍杀手！」

    「嗯？这是阿介小时候的绰号吗？」难得听到阿介的糗事，智野立刻凑了过去。

    「对阿，小学时他的绰号叫作红发海盗，明明是日本人的五官，却有一头天生的红头发，有些同学还以为他是海盗的小孩呢。」

    「就说不要提那些丢脸的事情了。」脸红的阿介此刻恨不得钻到桌底下，听到这个外号对他来说b尿K子还要丢脸。

    「哪有丢脸，人家真的觉得那样很酷喔。」小春信誓旦旦地说。

    阿介回想起，刚上小学时，因为自己的头发和大家格格不入，常被被冷落在教室的角落，没什麽朋友，直到某一日，一个高大nV孩走过来，主动地向他打招呼。

    「听说你叫红发海盗吧？」nV孩爽朗地拍他的肩膀，「我乃间谍杀手，是也！大家都很怕我们，这样我们都是一国的，以後就多多指教罗！」

    「如果被取了绰号，也没有什麽办法，就把它当成自己的特sE吧。」小春当时是这样鼓励他的。只不过後来上了高中，他还是把头发染成黑sE，以融入班上的团T，只有小春依然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