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之欲_薄冰人来人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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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冰人来人去 (第2/2页)

    江游走出大楼时看见黑暗里一个影影绰绰的背影,认出人来,不知道这厮又在干什么,便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这一拍之下才发觉严起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衣服都浸透了风,没有一点温度。

    他当即皱起眉来:“你过来也不说一声?”

    严起自己没感觉,但确实冻得够呛,慢半拍才抬起头朝他一笑:“我就是,想看看你。”

    江游:“……”脑子有病!

    他浑然不知道几个小时前严起才有过和他一样的心理活动,只是闻出了他身上的酒气,冷着脸让他滚起来:“喝醉了?”

    严起酒量虽然好,但喝杂了还是容易醉,醉了就是一副呆头鹅的模样。

    江游头痛得很,看他耍帅穿得薄,又解下自己的围巾不由分说给他缠上,干脆连下半张脸都给他封上了免得听他逼逼,随即扯着他上了车。

    他在路上给江瑷打了个电话,江瑷听他不回家,还以为他留宿律所,不由得道:“工作是做不完的,哥你加班就算了,但……”

    “没加班。”江游轻声打断她,“我和你严哥在一起,今天在他家住。”

    “哦……你们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对了哥,你上次说要和我聊的事到底是什么,还要爸和妈一起来,趁爸还没赶回来,你先给我透个底嘛。”

    江瑷撒起娇来很有一套,江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但那笑容只是轻飘飘地划过,很快就收了回去,使他瞳孔里映着的只有道旁飞速退去的路灯光芒。

    他再次拒绝江瑷,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严起正侧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那眼神直勾勾的,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瞥了这醉鬼一眼:“还知道系安全带,也没醉到哪里去。”

    严起含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赞同了他的说法还是反对,但还是保持着那个看他的姿势。

    江游趁着红灯,伸手捏住严起下巴把他的脸掰了回去,没过两秒他却又转回头来,还皱起了眉,好像江游做了多天怒人怒的事一样。

    江游知道严起这副模样大概是喝杂了酒,严起平时酒量不错,但混着喝酒就容易醉,所以很少这样喝,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不过还好他不发酒疯,也就只是直勾勾盯着他而已,江游一挑眉,索性不再搭理他。

    然而等把这醉鬼送回家,他听到关门声却像是启动了发条一样蹦起来,直接一伸胳膊,把江游按在玄关的柜子上。

    柜子冷硬的木头边沿硌着江游的腰,他倒没动气,只是伸手按了下严起的肩膀:“起来。”

    约莫是这语调还算温和,严起凑近细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不。”

    他的手牢牢抓住江游一只胳膊,逼得很紧,几乎把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江游身上。

    江游也不和他比力气大,闻言默了片刻,扶住严起腰的手就开始往上移。

    牛仔外套质感粗糙,江游一路大力地按压他脊柱,原本冰凉的指尖落在严起颈间的时候已经有些发烫。严起顺着江游的力道颇为乖顺地凑过脸去贴住他的嘴唇,还残留着酒香的唇立马被咬了一下,然后是长驱直入的舌,江游粗暴地衔住他舌尖,在玄关迷蒙的壁灯光线下用力亲吻他。

    严起好像终于回过神来,这么近的距离,江游眼睛底下的那颗痣模糊成了一片似真似假的影子,他忍不住再往前逼一步,放开了江游的胳膊,却又不依不饶地紧紧抱住江游。

    江游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推开过他了,这次也依然沉默地容许了他的动作,甚至把他按得更近。被酒精填充的大脑昏昏沉沉,只有江游的唇舌存在感极其强烈,被舔过上颚的时候严起爽得头皮发麻,激烈地回应着,直到舌根被吮吸得发痛时,他才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喘息更加粗重。

    江游终于推了他一下,不过不是把他推开,而是推到墙上去。柔软的围巾被江游用来垫在他脑后,没有撞痛,但严起还是被震得有些头晕,动作也顿了一顿,含糊地发出两个音节。

    那是在喊,“爸爸”。

    江游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严起刚剃过头,短短的发茬有些扎手,于是嘴唇分开的时候江游眯着眼睛看了他几秒,道:“蓄长吧。”

    “多长啊?”严起慢半拍地抬起手,也摸摸自己刺刺的头发。

    “能抓起来的长度。”江游淡声道。

    严起被这句话刺激得又想扑过来讨吻,却被江游八风不动地一按,这回他没再反抗,乖乖跪了下去,又讪笑着贴过来抱着江游的腿。

    “清醒了?”江游垂眼看他,不咸不淡地问。

    “还晕着,”严起把脸贴在江游的西裤上,挺括的布料微凉,但很快被他脸上的温度染热了,江游的大衣衣摆盖住他半张脸,他难得撒娇似的往上蹭,鼻尖被刮擦得发痒,“爸爸,疼疼我呗。”

    江游没理他,自顾自脱下大衣,严起极有眼色地松开江游,将大衣接过来,他确实还脑袋发沉,也懒得站起来了,索性抱着大衣膝行几步。

    他生得人高马大,伸长胳膊就把衣服挂了上去,回过头看见江游正眼神沉沉地盯着自己,以为他来了欲望,便又极自然地爬回去,把头埋在江游胯间深吸一口气:“爸爸要cao我吗?我里面现在肯定很热。或者打我?”

    话说到一半,他闷闷地笑:“你肯定不喜欢我自己留的印子,那你自己来留嘛。”

    他一边说一边用鼻尖隔着布料蹭刮着江游已经半硬的性器。

    江游的手指只是轻轻搭在他后颈处,陷入柔软的羊绒围巾中,直到严起要去解他的皮带,他才制止了他,同时用被捂得温暖的手将给他围巾解下来:“一身酒味。”

    严起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叠起围巾,心不甘情不愿:“我都喝成这样了,你就不怕我摔倒在……”

    “我给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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