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此去经年》夏姝汀x珀西 (第2/2页)

生活都很稳定了，你是我最小的女儿，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管怎样，我只是想让你的人生之路更顺利一些。你不想订婚……那取消也罢。”

    夏姝汀点头，拥住了很久没抱过的父亲。

    8.

    某个平常的早晨，珀西从休眠中醒来，发现【离开】的命令消失了。

    夏文鸿去世，作为最高管理员的权限也一并被抹去。

    连天气也为这位法学界大咖哀悼，连续下了很多天的雨。

    珀西在一家生意惨淡得即将倒闭的露天咖啡厅看到了夏姝汀，她点了一杯咖啡，在太阳伞下躲雨，她的无名指上已经没有戒指。

    她穿了一件很长的黑色风衣，手里夹着女士香烟，烟雾随着她的吐息安静地溢出，将她微红的眼眶与漂亮的嘴唇融化在雨与雾里。

    珀西看呆了，他的视觉系统关闭了眨眼效果，要将这一幕定格在脑海中。

    这天珀西学会了吸烟，尼古丁卷入肺中，并不能让他上瘾，但他迷恋着与夏姝汀相似的感觉。

    9.

    雨下了很久，夏姝汀没耐心再等下去，准备淋雨离开。

    咖啡厅服务员叫住了她，说有位先生送了她一把伞。

    夏姝汀看了四周，没见到人的身影。

    她顿了顿，最终接过了伞。

    清点父亲的财产时，一个出走多年的仿生人不知如何处置，夏姝汀想了想，将珀西划到了自己名下。

    一个月后，她收到了联邦警局的定位图，并提醒她她名下的仿生人在城市中游荡，希望她将它带回。

    珀西并没有做什么坏事，警局只能口头提醒，因此夏姝汀冷处理了。此后，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收到珀西的定位图。

    他的活动路线以夏姝汀的家宅为中心，形成一个类圆形。

    一年年过去，圆形的半径在越缩越小。

    夏姝汀是否在等待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10.

    珀西已经很习惯在咔咔的响声中生活。

    这天，在街上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仿生人，他盯着一朵玫瑰看了很久。

    珀西与他交谈，给了他一支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卡尔。

    他鼓动卡尔去买玫瑰，也像是弥补自己的某种遗憾。

    两人分别不久，他被警察拦住了。

    11.

    夏姝汀接到警局的电话，说珀西与一名行为异常的仿生人有交集，需要她前去确认。

    夏姝汀在警局门口站了好久，抽烟，冷静不下来。

    她的不远处坐着一位青年，状态比她还差，神经质地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拇指。

    她出声提醒，发现居然是那个常常出现在科学杂志上的俞果。

    一番交谈后，夏姝汀平静了许多，她转身走进了警局。

    数十年未见，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在隔离室中说了许多很幼稚的重话。她像个逃兵，甚至没敢仔细看几眼珀西，就匆匆离开。

    珀西在身后叫她的名字。

    夏姝汀没有回头，就像珀西当年离开时那样。

    12.

    夏姝汀听说了俞果的八卦，他的事已经在帝国上下的交际圈里传遍了。

    她感到很好笑，居然有人比她还笨，对着一个由冰冷器械组成的仿生人用情至深，并且他还是仿生人的制作者。

    没有人敢接他的案子，怎么办呢？

    夏姝汀抱着某种看戏的姿态，隐隐地，又不希望他陷入绝境。

    案子很有趣，或许她可以试试，顺便从这位天才机械师身上捞一把。

    这样想着，她接到了俞果的电话。

    13.

    将父亲的日记复印件夹在卷宗资料里送给俞果的念头是忽然产生的。

    俞果眼下的黑眼圈、又或是某次通话里他疲惫的声音，悄悄触动了夏姝汀。在这位天才机械师默不作声地搅动起帝国的风暴前，她想给予俞果一点点提示。

    几天后，没有突发爆炸和罪犯窜逃事件的发生，俞果和他的仿生人获得了共同生活的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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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姝汀也拿到了除了三百万律师费外的额外酬劳。

    她将俞果发表的那份惊世骇俗的提案看了一遍又一遍。

    “和仿生人共度一生?”夏姝汀忍不住嗤笑一声，“谁稀罕啊？”

    她放下资料，通讯器恰好震动一下，警局和往常一样发来了珀西的定位图。

    夏姝汀拿起通讯器，瞳孔微缩。

    珀西离夏家宅院很近了，从未这样近过。

    她将通讯器盖在桌上，习惯性地点起一根烟，手有些发抖。

    或许过了很久，或许只过去了十分钟，她听见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