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混日子没有 (第1/2页)

    季衍一会觉得自己一直在下坠，即期盼能落到实处又害怕摔得支离破碎。一会觉得自己陷在沼泽里，四周黑漆漆的让他窒息。

    彻底无法呼吸的前一秒，他惊醒了。

    床头那盏暖色的小灯还在亮着，熟悉的暖光让季衍慢慢平静下来。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4:27。

    起床好像有点早，继续睡也睡不了多久。

    季衍没躺回去，靠坐在床头翻看信息。

    招聘app上多出了许多红点，细看下来没有几条是有用的。

    两封未读邮件一封是通知他今天下午面试的时间地点，一封是之前面试的公司表示他不太符合面试岗位的需求。

    季衍叹了口气，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接了杯温水在沙发边坐下，翻开昨天睡前放在茶几上的小本子，上面整整齐齐记录了他这些天面试过的岗位和结果。他一条条地挑选记录下来，又一条条地划掉。

    虽然季衍毕业于知名院校，但应届毕业生身份，工作经验，优秀作品，这些他都没有，还有将近两年的空窗期，每次HR问到具体原因的时候季衍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他也看过一些门槛不高的工作，但大多是磋磨人的。如果要维持他的日常生活，除了吃饭睡觉以外的时间都要搭进去，实际工作中也学不到什么东西，更别提什么晋升空间和职业发展规划了。

    但每过一天，存款就少一些，再节省也有用完的一天。

    季衍往回翻了翻，岗位名称前做了标记的都是只要他愿意去就能做的工作。

    看了一会他还是合上了本子，还有几个公司可以去面试，还没到非要消耗身体精神来赚钱的地步。

    往下走很容易，但再往上就会比之前难得更多，他已经在这上面摔过一跤。

    天渐渐亮起来，客厅窗帘后面隐隐透出光亮。

    季衍给自己煎了个蛋抹上沙拉酱和生菜一起夹在面包片里，边吃边打开电脑，按照下午面试的要求挑出合适的整理在一起。

    面试的流程他这几天已经很很熟悉了，但那个问题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让他不那么处于劣势。于是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在输入框输入这个问题检索答案。

    但一想到面试官看着他问空窗两年的理由和经历的场景，他事先背熟的高赞回答就统统从他的脑海里消失无踪了。

    今天的太阳很好，让季衍想起收到温玉邮件的那个上午，暖风轻易穿透皮rou在他血液里流淌。他还记得温玉说希望他去店里当烘焙师。

    季衍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菜都简单处理过整齐的码着。但他很清楚，rou菜是市场热心的摊主帮他切好的，蔬菜是他洗干净潇潇切好的。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定时发抖的右手。

    简单的切菜都不能安全的完成，他不能这样糟蹋温玉的好意。

    对付过午饭，季衍带上电脑和小挎包出了门。

    今天下午面试的是临市集团新开的分公司，距离季衍的住处五站公交，按照之前和HR沟通得到的信息，如果能成功入职，除去房租和开销他每个月还能攒下一小笔钱。

    下公交的时候他又默默复背了一遍早上搜到的答案，缓解紧张的情绪。

    他进到等待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女孩，看起来和潇潇差不多大，都带着电脑，应该都是来参加这场面试的。

    季衍抱着电脑在边上找了个凳子坐下等了会，一位秘书模样的女人敲了敲门进来，把他们带到了另一个稍大一些的会议室打开了投影。

    “各位应该都事先和我们人事部的同事沟通过，对我们公司和今天面试的岗位有一定的了解。本来下午面试各位的是我们珊总，但是她临时有事，所以改变了一下面试方式。”

    她把一只录音笔放在桌上，又指了指投影幕布上方的摄像头，“各位在面试过程中的言行会被记录下来，我司保证相关音影资料只用于面试记录，并会在后续结束后联系各位确认销毁。”接着cao作了一下面前的电脑吗，开始播放幻灯片。

    “今天面试的流程很简单，先把作品集按照投影上的格式发到投影上的邮箱，然后在下午五点半之前根据投影上的主题进行相关设计。作品完成后也按照对应格式发送到对应邮箱。”

    坐在最左边的女孩举了下手示意了下，“只需要作品集和试稿吗？还需要和人事或者其他领导当面沟通吗？”

    秘书摇了摇头，道：“不需要，关于试稿部分还要补充一下，各位如果后续加入我司或我司采用了各位的作品都会支付相应的费用。”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三人表示没有后，秘书笑了笑道：“那各位现在可以开始了，祝各位面试成功。”说完带上门离开了。

    季衍把自己的作品集检查了一遍，按照格式发到对应邮箱后开始按照对应主题思索设计方向。

    走出这家公司的时候季衍感觉自己下楼梯的脚步都轻快起来，这是这么多天来他参加的最没有压力的一场面试，即使没能被录取这也是他许久没有经历过的愉快体验。

    五站的路说远也不远，他忽然很想走回去，与这个热闹的世界更贴近一些。

    走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蛋糕店，毛绒玩偶还在店门口向路过的行人挥手揽客。

    季衍隔着玻璃展示窗看里面漂亮的甜点，陆延合租给他的房子里没有烤箱，即使有他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