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星命血盟（精气融、无咎身世，赢曜放血、星辰变） (第1/2页)

    “这位——无双公子，不知我们还有多久到落雁城？”宽敞而一应俱全的马车里，赢曜看对方时不时望向秦宴，忍不住再次试探。

    “不必多礼，叫我无咎便可。”少年收回目光。“还有两三天便到了。”

    “竟然如此快？”秦宴盘算，“我们出来也不过五天，虽是用数匹神骏拉车，可这种速度也着实出人意料了。难不成上京距离落雁城，竟是颇近？”

    “并非如此，只是我们抄了近道。”少年含笑回应，“而这新式马车行驶平稳，即便是在夜晚，神骏们也交替拉着车。你们只怕没注意到。”

    “并非没注意到。”赢曜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只是你落雁城的私密，我们怎好打探？”

    “如此，倒是无咎井底之蛙了。”少年面色不变，心里却思量，“不愧是大秦王上！”

    “你，”秦宴犹豫片刻，终于问出了初次见面就好奇的问题，“你为何叫无咎呢？说来，我家的孩子叫无忧、无畏，倒是凑巧了。”

    “这是我父亲取的名，意为警醒我不要犯和他一样的错。”少年眸光似是复杂了一瞬，“那位无忧王子，也就是秦王，据说此次留京监国，似是颇得王上看重？”

    “那可是孤的长子。”赢曜间接回答了问题。

    “那贤妃殿下呢？”少年压下心中忐忑，也不知究竟想听到何样的回答。

    “这小子又在旁敲侧击了。”赢曜不觉有些好笑，“清宴是宫中的头一份，也是孤信任看重的家人，还是无忧的爹爹，你说呢？”

    “那王上要救的那位陛下呢？”少年终于有些急切道，“贤妃殿下既得看重，王上为何不立其为后？”又忍不住瞟了秦宴一眼，“殿下难道就一辈子困在深宫不出？”

    “孤自有考量。”赢曜望了秦宴一眼，“总之，不会让清宴吃亏。”

    “可是我……”少年按捺住心中呼喊。

    “无咎公子不必为宴担心，”对方虽有些冒犯，秦宴却更觉出一股异样的亲近，忍不住出声安抚，“我做事从无后悔，也不是不为自己打算以后之人。你不必为我不值。”

    “从无后悔？”少年垂下头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少年抬起头，似是已经收拾好了所有情绪。“既然王上和贤妃情意深重，想必要完成秘法前的准备工作，也是不难的。”

    赢曜一震，“秘法的过程，究竟是何样的？”

    “这秘法又叫做星命血盟。”少年拿出残卷，和赢曜手中的上卷对上。“精气血相融，自此气运攸关、命星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孤知道，这是要孤以自身气运帮卿月度过死劫。”赢曜点头，“精气血相融，是怎样的融法？”

    “这便是我要说的。”少年严肃起来，“结血盟，需要王上放出大量精血，极其损耗身心。而之后您还需强打精神主导气运相交的过程，即便身为大宗师，也难保不力竭。”

    “那我能做什么呢？”秦宴看赢曜丝毫没有退却之意，不由开口道。

    “您需要护法，不仅仅是护血阵，也需要灌输您的精气。”少年突然有些脸红，“虽然那位陛下和王上私情深厚，可龙命相斥，他的气运未必会接受王上的靠近。如此，便需以凤命之人的气息伪装，骗过龙气。这便需您放出足够精血，或是和王上精气交融。”

    秦宴也不由得脸红，少年虽说得委婉，可不就是让自己和朝光交合吗？

    “怪不得，不能是其他凤命之人。”赢曜倒未脸红，“除了孤，还要谁能承受住大量放血？那么，想得到凤命气息，便只能精气交融。只有身为贤妃的清宴，最为合适。”

    少年点头，“并且金凤凰为五行凤凰之首，其气息也能助益气运法阵的运行。”

    “你方才说，龙命相斥？”赢曜又问道。

    “这一点，在下其实不方便说得过多。”少年想到父亲的命格，“原本，蛟、龙等都为王族气运化形，注定了彼此有争斗。不过，那位陛下和他父王、和王上都相处融洽，你们二人私交甚笃，也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王命争锋，或许会有奇迹发生也说不定。”

    赢曜点头，眸中似有期盼，卿月会接受自己的吧？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落雁城。

    “想不到大漠一侧，竟有这么个山岭。”赢曜赞叹。

    “而这里便是我们的‘洞天福地’。”少年指着山谷深处的祭坛泉池，“地形似洞天，也是气运交汇的福地。”

    赢曜按照指示将水晶棺放在祭坛上。

    “等会我就在外面守着。”少年望着两人，“首先，你们得在泉池中精气交融。然后，王上得用血将祭槽灌满，差不多将整个泉池染红，就在其中入定，牵引气运相交。”

    “整个泉池？”秦宴眸中闪过忧色。

    “我刚才吃了一颗千年灵芝。等我结束血盟，也有各种灵丹妙药。”赢曜仿佛安慰，“即便一时损耗过大，可迟早都会醒来的，清宴不要太担心了。”

    秦宴点头，少年见两人谈妥，便退了出去。

    “那我们便开始吧。”赢曜开始宽衣解带，不一会，就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

    “……”秦宴方欲脱衣，却察觉到这祭坛是半露天构造，寒璧陛下就沉睡着置身其上！脸至脖子、至全身不由得染上羞红，脱衣的动作也变得慢吞吞的。

    “我帮你吧。”赢曜不由分说地扯过秦宴的腰带。

    没几下，秦宴就不着寸缕地被赢曜抱在了怀里，一起浸泡在了温凉的清水中。

    “这样不露出身子，是不是好一点？”两人的头皆露在水面上，肩膀以下却沉在水下。

    秦宴嗫嚅着点头。

    赢曜却半天没有动作，而是专注地望着对方，嗓音低沉，“清宴，对不起。”

    秦宴怔住，半晌道，“我们之间，何必说这个？”

    “你懂我的意思。”赢曜却定要说清楚，“这次以后，你不管去哪，都随你心愿。即便你要留在北蛮，即便你要和离、改嫁，只要是你真心的选择，我都支持。”

    秦宴默然，眉间却笼上伤感，片刻后才回应道，“朝光有了自己的选择，无忧也大了，你们都不需要我了，是吗？”

    “我自是希望清宴在我身边。”赢曜摇头，“可这对你不公平。你的人生，应该首先为你自己而活。这些年，我始终能感觉到，你的心结未解，活着总是郁郁。这次同意你来，我也想过，要陪着你将这结解开。”

    秦宴仿佛逃避似的侧过脸，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坚定地轻声道，“好。”

    “还有。”赢曜望了一眼祭坛上的水晶棺，“若是卿月先醒来，而我未醒，就劳烦你替我照顾他。”又似是难以启齿道，“周琅和姬凌的事……我知道你不屑也不擅长撒谎，可卿月初醒还需休养，受不了太大的打击，你能不能先别告诉他这些事？”

    秦宴犹豫了一会，“好，那你救他的事，要说吗？我是说，倘若你迟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