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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冷静点,你这隔得慌 (第1/1页)
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亲吻,带着感情和欲望的。 加文并没有睡着,只是忙碌了一天有些累,眯缝着眼睛靠过来休息。 这个吻和朋友见面时那种亲脸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种铺面而来的情欲过于直白明显,简直烫得加文眼角发烧,泛起一波红艳的水色,连着眼角的那颗红痣都红的发亮。 睁开眼,加文自怀中抬头和阿尔贝特对视。 阿尔贝特的眼眸中似是有火焰炽热悦动,动作并不算快,却没有任何犹豫地一点点靠近他的小裁缝。加文手心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脑中乱哄哄的各种声音乱窜,水手每靠近一点,他的心跳就加重几分,剧烈到几近冲出胸膛。 终于,在阿尔贝特唇再次将要碰到他时,加文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阿尔。” 他喜欢他不假,却也不想这一时情动让两人关系变得不伦不类。 他想要水手的感情,而不是青少年时期的荷尔蒙作祟。 “我知道,”阿尔贝特伸出双手将加文重重揽入怀中,下颌轻轻搭在裁缝的颈窝处,身体激动到微微发抖,语气却异常坚决:“我知道自己的心思,水手在大海中搏命,是最不会期待明天的人,加文,所以我们及时行乐。” 他对上了加文那双暗流涌动的眸子,下一秒,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双唇缱绻落下,吻在了裁缝的唇瓣上。 绵密酥麻的感觉瞬间侵袭了加文的所有感官,他眼皮微微低垂,露出微红的眼角,比起往日又多了几分的慵懒和散漫。两人间瞬间迸发出的爱欲仿佛已实质化,充斥着整个空间,伴着浓烈腥咸的海风气息灌入鼻腔,吸入肺腑。 水手开始不再执着于拥吻,宽大炙热的手掌牢牢擒住裁缝的后颈,护着头将他整个人抵在了了望塔的木墙上,将这个吻更加深入了下去。 加文开始有些上不来气,但拒绝的话刚要出口就变成了细碎软糯的喘息。 他的手指平日里养得油润滑腻,此时加上手掌的汗水,按在水手的颈侧并未起到应有的警示作用,反而好像是无声的鼓励和邀请,带着暴汗流下的水渍划过动脉和锁骨,只察觉到温热皮肤下蓬勃跃动的脉搏,和自己体内的心跳声相互迎合,演奏出暧昧激动的乐声。 带着点无措推开一点距离后,加文胸口砰砰的心跳声直冲自己的耳膜,阿尔贝特的声音就在耳畔,低哑的磁性嗓音中透出醇厚的成熟感,全然不像是他的同龄人,反而让人感受到岁月沉淀下的坚定强韧: “抱抱我,好加文,张开手抱抱我。” 原本推诿的手渐渐收力,转而勾住他的后颈,裁缝的眼底湿润仿佛要泌出泪。他仰起头,露出洁白纤直的一段颈子,献祭一般缓缓闭眼回吻上来。 呼吸相交时,阿尔贝特明显感受到两人的喘息陡然加重了不少。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加文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胳膊自他颈后抽回,捧住他的脸,附上唇瓣,佛罗伦萨吻来得强势而温柔,又有着不可自已的情动。他的手指从发丝插入,勾着他加深了这个吻,呼吸纠结缠绕着,让人浑身烧灼到guntang发疼。 阿尔贝特再次抬着加文仰起的后颈,低头越吻越深,勾着对方吐出舌尖回应,带着轻微的水声。水手空出的左手掏进裁缝的外套,沿着腰部扣到腰窝上,感受到对方身体无法自控的轻颤,沉重不稳的呼吸,以及渐渐失力的双臂,这因情欲流转而带来的一切,无不让他兴奋到快要失去理智。 这吻绵长而激烈,结束之后,两人都有些收不住地气喘。 一个初吻进展到这种程度,不管是加文还是阿尔贝特都是没想到的。气氛难免有点尴尬,两人目光同时瞥开,颇有些鸵鸟搬的自我逃避。 水手重又将羊毛皮毯子将两人裹严实,有了方才的亲密,两个年轻人的举动很自然的更加亲密。裁缝直接将另一位当成了人型靠垫,稳稳缩在水手身上挪了挪,找到了那个最舒服的位置,准备休息。 就在阿尔贝特已经打开书准备开始自己的守夜时,怀里的人忽然又动了两下,好像有什么不舒服似地又挪动几下,随后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话: “阿尔,你冷静点,你这隔得慌。” “淦!” 正尬到崩溃之际,阿尔贝特低头却看到整张脸都缩进毯子里的加文露出的那只红得发亮的耳朵,似乎还带着点薄汗,他伸手摸了摸,禁不住又无声地笑了。 显然,水手胸腔的震动激怒了恼羞成怒的某人。 “不要笑了阿尔!不要笑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水手的胸口震颤更强烈了,伴随着略显隐忍的笑声,回荡在了望塔里。 次日清晨,克劳德船长见了望台上的两人迟迟未下来,亲自爬上去看了一眼。 只见阿尔贝特淡定地坐在地上喝最后半杯咖啡,他的怀里,加文睡得正酣,许是小房间的门被打开,冷风吹进,让他往水手的怀里又缩了缩。 “阿尔……”克劳德一时间有些语塞,一时间有点进退两难。 然后,克劳德眼看到阿尔贝特轻手轻脚用毯子紧了紧怀里的人,复又竖起食指,对自家船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克劳德,一个自认活了三十好几年见多识广的人,忽然有点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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