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之笼(禁脔文学)_余温中的筹码(微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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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温中的筹码(微h) (第2/2页)

的吻细密地落在她汗湿的后颈和肩胛骨上,带着温存的余韵,低沉的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在她耳边响起:“……像雪原上的月光,清冷又灼人……”?这句评价,带着他特有的、冰冷的诗意,是对她身体最直白的赞美,也是对她难以驯服灵魂的隐晦认知。

    阿希莉帕闭着眼,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像一只餍足的兽蜷缩在温暖的巢xue里。身体的疲惫是畅快的,精神的满足是真实的。她喜欢尾形强健体魄带来的安全感,喜欢他在情动时那双只映着自己的专注眼眸,喜欢这种纯粹的身体交流带来的、暂时忘却一切烦忧的沉溺。这身体本能的吸引与契合,是黑暗牢笼里彼此都能汲取温暖的短暂港湾。?她主动向后靠了靠,让自己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合着他,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热源,指尖无意识地在枕上画着圈。一声满足的、如同小猫般的咕哝从她喉咙深处溢出:“嗯……”

    然而,身体的亲密无间与精神的疏离独立,如同泾渭分明的河流,在这片温存的余韵中并行不悖。?她享受这片刻的温暖与交融,如同享受林间清冽的泉水和温暖的阳光,但这并不妨碍她清晰地认知到两人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关于权力、关于族群、关于未来道路的分歧。这份清醒的独立意识,如同她骨子里的韧性,从未因身体的沉沦而消失。

    就在这份慵懒的宁静几乎要将人彻底淹没时,阿希莉帕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没有睁眼,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被睡意包裹的迷糊,如同枕畔的呢喃:

    “……尾形。”

    尾形埋首在她颈间的动作顿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鼻音浓重,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唇瓣依旧贴着她温热的肌肤。

    阿希莉帕依旧闭着眼,像在说梦话,又像在分享一个突然闪过的念头,语气随意而自然:

    “库坦那个名单……看着怪怪的。”?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丝真实的困惑,仿佛只是觉得名单排列不合心意,“乌鲁克长老的名字……不在上面。卡姆婆婆也不在。上去的人……嗯……”?她似乎在努力回想,声音带着点嫌弃,“……好像连库坦山的雪线变化都说不清。让他们教孩子?教什么?”?她的疑问直白而带着阿依努人对土地传承者本能的挑剔。

    她感受到颈窝处他温热的呼吸,才继续用那种闲聊般的、带着点商量的口吻说道:

    “……在名单上,你能……动一动吗?让懂的人……进去。”?她省略了具体名字和数字,语气轻松得像在请他帮忙调整一下房间的摆设,只要求“懂的人”,将核心诉求包裹在事后的温存余韵里。

    尾形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吻沿着她的颈侧缓缓向上,最终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轻轻含住,用舌尖缓慢地舔舐。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绷紧和一声压抑的轻哼。这既是亲昵的延续,也是一种无声的提醒——提醒她此刻的亲密,也提醒他掌控的界限。

    “动一动……可以。”?低沉沙哑,带着情欲未褪尽的磁性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话语却清晰冷静,“不过……新学期的国语课……得稳稳当当。”?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身体的热度传递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库坦那边……有些老想法,担心孩子学了日语,忘了老话。得有人……去聊聊。”?他将“压制抵触”包装成“聊聊”,把责任推给了她,却也在这亲密无间的氛围里,显得不那么像冰冷的命令。

    阿希莉帕在他怀里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仿佛只是觉得被箍得太紧。她没有表现出被冒犯或被交易的感觉。黑暗中,她甚至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丝了然和……近乎调侃的直白:

    “……国语课的事,我去聊。”?她接受了这个条件,语气干脆,如同答应明天去集市买点东西,“不会耽误上课。”?随即,她话锋一转,如同在温存中追加一个理所当然的要求,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但进去的人……教什么,怎么教,委员会里……不能是哑巴。”?她在黑暗中精准地索要核心——实质性的教学话语权。没有这个,席位毫无意义。

    尾形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埋在她发间,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声震动胸腔,传递到她紧贴的背脊上,带着一种棋逢对手的、冰冷的愉悦。他喜欢她这种在亲密余韵中依旧能抓住要害、讨价还价的清醒和直率。这比单纯的顺从或反抗,都更符合他对她的“期待”。

    他抬起头,在昏黄的光线下找到她的唇,带着一种宣告胜利般的、不容拒绝的力道吻了上去。这个吻深入而带着掠夺性,充满了掌控的意味,仿佛在给这场枕畔的谈判盖下最后的印章。直到阿希莉帕呼吸急促,他才松开,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她微肿的下唇。

    “委员会内部……有地方说话。”?他的声音因亲吻而更加沙哑,带着一丝餍足和承诺,“名单……明天改。”?他给出了确定的答复,同时用身体的语言再次强调了主导权。

    交易在唇齿厮磨和身体的余温中达成。

    尾形重新将她搂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

    阿希莉帕靠在他怀里,身体放松,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和环绕的体温。身体的满足感尚未完全消退,精神的弦却已悄然绷紧。她闭上眼,脑海中清晰地规划着明天要写给乌鲁克的信——如何用最自然、最能让族人接受的方式,去“聊聊”国语课的重要性,为了换取委员会里那两个能真正为阿依努文化发声的席位。她知道这不容易,但这是必要的代价,是她选择这条路时就已预见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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